第1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沈将军常舜 本章:第10章

    再往后翻,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怪不得六皇子羞得给了就跑,敢情是满满一本情诗抄录。细看之下还能发现,是他一天背一首,情动时还画点小人画,真是俗到昱珩都忍不住替他抠脚趾。

    “昱先生还真是左右逢源啊。”太子似笑非笑地插话道。看太子的表情,显然是看见了册子里的内容,不知怎的,明明这诗不是昱珩自己写的,他却下意识把册子藏进怀里,唯恐太子再多笑话一句,他就要去钻地洞了。

    太子适时停了调笑,正色道:“六弟心思简单,本宫真希望他永远这样单纯快乐下去。”

    “再单纯的人也都是要长大的。”昱珩收回心神,与他并肩走在通往御书房的长街里。

    太子想起些什么,笑了笑道:“常公子和六弟差不多年纪,野心倒不小。但没经过历练的初生牛犊,早晚要吃点亏。”

    昱珩知道太子指的是常舜揽下募捐一事会得罪世家大族,不过他倒觉得不尽然:“常家家世不算太高,本就笼络不上世家,或许不破不立,还能替朝廷解决燃眉之急,得到皇上看重。”

    “父皇若是看重常舜,怎么不让六弟也跟着他历练?”太子摇头道,“只怕父皇拿他当出头的榫子,用过一次就算了。”

    昱珩有些惊诧,太子会和他说这么多,就像他也没想到太子会带着他来找皇帝议事一样,而皇帝竟然也没对他的出现表示意外。

    “平身,赐座。”皇帝坐在主座上,对两人都是一个态度,“既然昱珩也来了,就一起听事吧。这封军报,你们拿去看看。”

    昱珩和太子一起看了军报的内容,心口微沉。粮草在离前线还有一百里的地方被烧,护送粮草的军队全部被杀,前线士兵赶到时,只在地上捡到了一顶胡商常用的毡帽。

    “送粮军队的行程是严格保密的,只有朝中重臣和守边的大将军知道。军队没出边境就被偷袭,还杀得如此利落,未留一个活口,一定是早有准备。”皇帝言尽于此,二人都明白了其中深意。

    朝中有内鬼。

    “这件事朕交给你们去办,切忌打草惊蛇,只要查到证据,朕不惜代价,也会将其连根拔起。”

    离开皇宫后,太子问昱珩:“你有什么想法?”

    “毡帽。”昱珩低声说了这个词,看向太子,“可不可以查到所有越境商队的动向?”

    太子府内,慕容和写了一份名单,交到昱珩手里。“这是本宫这些年安插下的人手,你尽可用他们去打探消息。”

    昱珩接过名单,看到上面写着“酒肆老板”、“怡红院花魁”、“豆浆铺小二”等不同身份的人名,略有些诧异地一挑眉。

    “本宫从前安排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派上这个用场。”太子笑道,“这样收集来的信息太细碎冗杂,想要理出个头绪,需得心思极其缜密才行。况且你初来乍到,民间的耳目都不认得你,做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下官遵旨,定不辱命。”昱珩对他躬身,走出府门的那一刻意识到,正如皇帝把常舜当榫一样,自己也成为了太子的榫。

    但昱珩并不觉得委屈。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太子应该是个讲信用的人。

    装作闲逛走了几家店铺问了一些消息,昱珩正在思索,不经意间一抬头,竟走到了从前的倌馆门口。

    “客官……”揽客的小倌喊了一半,认出人了,谄媚笑道,“是颜哥哥回来了呀,哥哥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吩咐么?”

    昱珩看了那小倌一眼,这样狗腿的笑脸,都叫他想不起来从前在倌馆时那群人的样子了。

    也罢,大家都是落水狗,落井下石有什么意思。

    昱珩正要离开,小倌忽然想起什么道:“颜哥哥,沈大官人给你寄了几封家书,我们不敢扔,也不敢送给四皇子,你看你还要吗?”

    “多谢,给我吧。”昱珩有些诧异,跟着进去取信。

    晚上回府,昱珩把沈川的信拆出来,一封一封地看。他似乎刚到边关就给自己写了,说那边天气太干,风沙很大,伙食干巴巴的直冒烟。还有训兵很累,兵也苦他们更苦,之类不着边际的废话。昱珩看着看着,眉宇慢慢纾解开,甚至还轻轻笑了出来。

    每封信的最后一句,都是“阿乖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昱珩腹诽道,阿乖阿乖,像在叫狗。

    翻到最新的一封信时,昱珩轻松的笑意猝然消失,紧盯着纸上的字,惊异和怀疑反复在眼眸中滚动。

    “阿乖,我遇见了你的故人,那位背上有黑虎胎记的邻家哥哥,在我手下当兵。他说他叫仇严。”

    仇严。昱珩盯着这个名字,一遍遍默念。

    仇严。颜仇。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1:20

    十六

    怡红院的雅间内,头牌红玉姑娘正在给对面的男子倒茶。那男子年纪很轻,却已早早束发,衣袖下一截皓腕比她这花魁还要细腻白皙上几分,红玉不合时宜地走了神。

    “多谢红玉姑娘相告,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男子合上记录的册子,对她点头致意。红玉回过神来,连忙把茶推过去:“昱公子好歹喝完这杯茶再走吧。”

    “姑娘的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在下仓促牛饮岂不糟蹋了好茶,还请姑娘替在下品了吧。”男子笑了笑,便想起身离开。

    红玉一着急,抓住了男子的手:“昱公子来了这么多次,都不曾进奴家里间坐坐,若公子不嫌弃,今日且多留一个时辰,奴家……”

    她话还未说完,只见对面男子浅浅淡淡一抬眸,分明还是温润如玉的笑颜,眼睛里却毫无温度,不带感情地望着她。她心头一颤,松开了男子的手。

    “红玉姑娘不必送了,仔细累着。”红玉一时没缓过来,手心忽然被放进一锭银子,等她再抬头时,昱公子已经离开,走前还贴心地帮她掩上了门。

    昱珩走出门,只装作无所事事的纨绔在街上闲逛,近日搜集到的信息依次在脑海里浮现。

    近期来往边境的商队有十几支,出城时都经过了严格审查,没有办法带出武器。想要既带出消息,又能第一时间拦截粮队暗杀,必得有人接应,而最光明正大且不引人注意的接应,就是玉门关驿站。有驿站包庇,杀手伪装成商队杀了人,便可在边关军队追到之前逃之夭夭。

    玉门关驿站的将领姓王,是京城王家家主的堂侄,恰好王家私下出资的商队是那十几支出城商队之一,而在出城之前,商队里的人乔装打扮进过城西的一家赌坊。

    昱珩进了赌坊,在形形色色的赌徒中穿行,暗自观察众人的举止神态。大部分人围在灯火通明的赌池里辗转流连,却有几个人固定站在楼梯口附近的赌桌前,偶尔有几个醉鬼晕头转向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就会被他们不着痕迹地拦回来。

    楼上才是紧要的地方。昱珩正想着下次用什么方法混进去,冷不防二楼厢房的门打开了,步履匆匆走出来一道人影。昱珩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不是城郊流觞宴那个高二少爷么?

    高二眉头紧锁,看着很是紧张,高度敏感的情况下一眼就看见了面熟的昱珩,想起朝堂对于此人的讨论,顿时警铃大作,大步走到他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怎么会在此处?”

    “原来是高公子,这里是赌坊,我到这里自然是来享乐的。”昱珩冷静地道。

    “是吗,你赌一个我看看?”高二少爷眼锋凌厉,显然不肯就此放过。

    昱珩看了看手边的牌桌。他长这么大什么都学了,唯独赌字分毫未沾。方才看得眼花缭乱,根本什么也没看懂。“我今天刚来,还没学会呢。”他故作镇定,同时也意识到,对面的高二也是色厉内荏。

    但高二在紧张什么?昱珩在心里分神想着。

    高二少爷却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门口走:“既然小相公不会,不如跟着我来,本少爷好好教你。”

    高二少爷跋扈惯了,当街抢民女的事也做出来过,街上的路人都装作看不见赶紧低头,唯恐触了魔王的霉头。昱珩想挣开手,却发现守楼梯口那几人默不作声地围了过来,眼看要把他堵上马车。昱珩摸到腰间沈川送的匕首,盘算着怎么一刀划了高二的腕子,再趁乱跑开。

    “征粮官到——”突兀的一声唱报在大街上响起,叫赌坊和街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探头去看街尾快步行来的人。

    常舜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后面跟着的小厮两人一起扛着一块红绸牌匾,上书“为国效力”四个大字,声势浩大地直奔高二少爷走来。

    “高二公子,你们高家人真是叫我好找。”常舜笑眯眯地对他招呼,满脸狐假虎威的嚣张,“仆从说丞相病了,一家能说话的都在各处忙无法接匾,知道的说高家鞠躬尽瘁,不知道的怕要误会高家不想接受圣上的恩德呢。”

    昱珩趁高二语塞,挣脱他的手走到常舜身边。

    “怎么会呢?家父家兄确实忙碌,一时错过了而已。”高二脸色铁青。

    “那再好不过了。各地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吃不上饭,丞相府一定和圣上同心同德,很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吧?”常舜道。

    高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当然。”

    “圣上感念丞相仁厚,吩咐我将牌匾都做好了,就等着募捐好了,就给丞相府挂上呢。”常舜笑着说,“劳烦二公子带个路?”

    昱珩跟着去高家库房,眼看常舜指挥人搬空了一半的粮仓,然后把挂着红绸的牌匾招摇地挂在丞相府门口,高二咬牙切齿,还得捏着鼻子谢恩。

    离开高家之后,昱珩没忍住笑出声:“大征粮官,你在每家都是这样明抢么?”

    常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动捐粮的我自然客气些,不过这些世家大族个个都跟铁公鸡似的,要他们吐钱比登天还难,我只好想了个送匾的法子,谅他们也不敢驳了天子的脸面。”

    “只是这样一来,你和世家大族可是彻底水火不容了。”昱珩叹了口气,“若想立功,其实也不必如此急躁。我记得从前你不是汲求功名的人。”

    因为我想快点成长起来保护你。常舜看着昱珩的侧脸,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但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常舜陪着昱珩走在街上,看着街边为灾民新建的施粥点,感叹道:“其实我这些天安置灾民,也想了许多。百姓日夜耕田劳作尚且喂不饱自己,贵族却能吃着他们的赋税日夜笙歌。等百姓因天灾饿死街头时,贵族却要抱仓屯粮,甚至不肯抽出十中之一来救济,这算什么道理?”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昱珩轻声说道,“世道向来如此,永远有那么多不公平。”

    “但我不想认这世道。”常舜有些气闷,“哪怕做一点点事,也算我没白食公粮了。”

    昱珩看着眼前的少年,开春之后,为了赈灾在城内外到处奔波,不知不觉又长了个子,皮肤也黑了一点。他踮起脚拍拍常舜的脑袋:“怀尧长大了。”

    常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又抗议:“我十九了,比你还大一岁呢!”

    “好,怀尧哥哥最大了。”昱珩笑道。

    常舜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庞可疑地红起来,趁四下无人注意,一把捉住了眼前人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昱珩哪会不懂他的意思,羞赧之下想抽手,却听见他可怜巴巴地说:“玉儿,我已经好久没亲近你了。”

    “我……”昱珩想说自己好久没做过功课了,但不知是卧病那么久把脸皮躺薄了还是怎的,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道,“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受不住……咳。”

    常舜愈发像条哈巴狗似的黏上来:“玉儿,我太想你了,你让我抱一抱也好啊。”

    昱珩实在拗不过他,只能板着脸道:“好歹也换个地方。”

    常舜得了特赦,大喜过望,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步子大得几乎飞了起来。

    昱珩跟着他跑了一路,已然上气不接下气,等跑到河边,常舜随便挑了一条船往上一跨,拉着昱珩上船。昱珩站立不稳,落在他怀里,俩人一起跌坐进了船舱内,引得船身猛烈晃动了一下。

    “哟!”船头站着船夫,掀开船帘吓了一跳,“二位客官,快天黑了,咱们要拴船上岸,不做生意了。”

    常舜略直起身,往船夫手里丢了一锭银子:“你栓你的,尽管回家去,我们在你船里坐一会儿。”

    船夫不知道自己这小破船有什么好坐的,但得了银子自然喜不自胜,把船拴在码头便开心地上岸去买酒买肉了。

    黄昏正浓,岸边挨挨挤挤停了越来越多的船,船夫船娘们走动谈笑的声音此起彼伏,显得狭小的船舱里更加安静,连彼此贴在一起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常舜把昱珩紧紧圈在怀里,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从发丝到耳垂,到眼角的泪沟,再到温软的嘴唇。常舜在他唇边嗅了好久,鼻尖蹭得昱珩嘴唇发痒,忍不住抿了起来。

    常舜得意地笑着,为自己无聊的小发现邀功:“你是不是喝茶了?”

    昱珩抿着嘴回答他:“嗯。”

    “什么茶?”

    “雨前龙……唔……”舌头突然闯入口腔,常舜用尽全力地舔舐昱珩口中每一处软肉,碾磨过齿列,捉住他的舌头纵情翻搅,吮走带茶香的津液。偶尔泄出的细碎水声像在和外面打在船身的水波遥相呼应,昱珩攥紧常舜身前的衣领,把呻吟和喘息严丝合缝地渡进他的嘴里。

    直缠绵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不得不暂且分开时,暧昧的银丝还搭在两人唇间。

    昱珩坐在常舜的腿上,感觉到硬物抵着自己腿根,想低头看时,又被涨红了脸的常舜抱回去继续噙住软唇亲吻。

    “你下面……”昱珩在深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问,被常舜赌气似的轻咬了一下唇瓣。

    常舜揉着他的后颈,闷在他怀里说:“给我抱一会儿,等一下就消下去了。”

    昱珩长叹一口气,从常舜身上起来,坐到船舱两边的座椅上,解开外袍的衣带,褪下裤子踩在脚底,然后并着腿把双脚搭上常舜的一侧肩膀。“只许用腿根。”昱珩拿脚背拍了拍常舜傻住的脸。

    常舜回过神,狂喜之下蹭地解开裤子,把硬痛的性器释放出来,扶着正吐粘液的龟头,挤进了昱珩软滑的腿缝。

    此处没有后穴湿热紧致,却是全身最嫩的皮肤,常舜被细腻的皮肤抚慰着,爽得头皮发麻,性器因此吐出了更多液体,浸在昱珩贴合的腿根。白皙的腿缝穿插过猩红阳物,还有湿漉漉的黏液裹着交合处,这样强烈的视觉刺激,让昱珩也呼吸渐重,自己前头的物件也被激得翘了起来。

    常舜的阳根上下插动,无意中蹭得太下了一些,从昱珩的会阴处重重碾磨过去,和他的性器擦在了一起。

    “啊!”昱珩刺激得叫出了声,随即赶紧咬住下唇,抓住了身下的布垫。

    常舜一边粗喘一边笑,用舌尖去舔他白糯的牙,把性器反复插进腿根,和他的性器从上到下摩擦了个遍,蹭得昱珩浑身发抖,身下阳根痉挛着吐出清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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