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玉儿,我想进去。”慕容稷喃喃地说。
“进哪里?”颜奴耐心地问他。
他怎么知道呢?玉儿像一块细腻的奶糕,他想要吞下去,埋进去,和无边的软糯融为一体,他想进入玉儿的身体,让玉儿裹着他,化成潺潺的水,让他化在绵长的快活里。
慕容稷不肯放开嘴里的甜头,对着颜奴的两颗乳粒反复吮吸,两手在光滑的腰背胡乱抚摸探索,总算掐到宣软的臀肉,又揉又摸,像个好学的学生在迷宫里遍寻出路。颜奴耐心地等着,终于等到慕容稷的手从臀瓣中间摸下去,找到了唯一的一个洞口。
“是这里,对不对玉儿,是这里!”慕容稷把手指挤了进去,感受到紧致穴口里的火热,心情比在御书房答对了父皇的问题还激动。
颜奴轻喘着,竭力放缓穴口,温顺地纳入慕容稷的手指。慕容稷的手只拿过纸笔,头一次穿行在别人的肉道里,怎么都生涩无门,颜奴只好握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动作,再自己动着屁股吞吃他的手指。手指加到三根,颜奴拿慕容稷的手操软了自己的穴,缓缓呼出一口气,替他把柱头抵在自己湿软的洞口,“殿下进来吧。”
慕容稷是勤勉的学生,得了教导,立刻扶着性器噗嗤一下插了进去。进入的一瞬间,灭顶的快感便叫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灌进名为玉儿的让人上瘾的空气。
“啊……玉儿……玉儿……好舒服……”慕容稷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每一下动作都爽快无比,层层叠叠的媚肉反复吮吸着他捅入的阳根。颜奴的穴里像热泉,熨帖他每一寸欲望,乳首又像奶糕,怎么吃都是香甜可口的味道。
简直像神灵,满足了他所有的欢愉。
他在攫取的间隙想要看一眼神灵的脸,却看见颜奴紧闭着眼,眼角落下了晶莹的泪。
“玉儿,你怎么了?”慕容稷慌乱起来,“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我弄疼你了?”
颜奴看着他懵懂无知的脸,先是笑了笑,但没有控制住,又落下了一滴泪。
“殿下慢些,我有一点点痛。”颜奴轻声说。
“亲一亲,亲一亲就不疼了。”慕容稷捧着他的脸,小心地吻上去。
慕容稷没有亲过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吻,只是把嘴贴在了颜奴的嘴上,让两人的呼吸融到一起。颜奴以往不常亲吻,恩客不屑于此,只拿他的嘴当阳根的泄欲通道,偶尔有几个,也只是充满情色和调戏意味的唇舌勾连。
亲吻发生在床榻上,慕容稷甚至还埋在他身体里,却让这个吻看起来那么单纯青涩,让颜奴的眼泪汹涌得像惊蛰天的雨水。
颜奴对着意识迷离的慕容稷,在他无法停下的反复深顶中,呜呜地哭出了声:“操死我好不好?我好痛啊。”
迷香的药效很猛,慕容稷又是童子初次开荤,闹起来真叫一个昏天黑地。四皇子被迫和母嫔回到宴席上应付皇帝,听着怡嫔对皇帝告罪说六皇子喝醉了在睡觉,然后若无其事地与后妃公主们谈天说笑,直挨到冗长的宴席结束,在皇帝皇后离席后,他忍无可忍地豁然起身,不顾怡嫔的劝阻,径直往怡嫔内宫的方向走去。
发现颜奴不见了的除了常舜,还有三皇子。只是常舜一介外臣,不可能出入内宫,三皇子已出宫建府,宫内也没有生母的宫室,二人只能跟到御花园,便无法再进一步。
等颜奴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推开房门时,便看见怡嫔和四皇子一同立在门口,眼神如出一辙的晦暗不明。
“药效已解,六皇子睡下了。”颜奴垂眼回禀道。
“好,你帮了本宫大忙,本宫会好好赏你的。”怡嫔挤出一丝和善,眉眼仍是冷若冰霜。
慕容程目光沉沉,抓住了颜奴的手腕:“跟本宫回府。”
“程儿,这奴才本宫要赏,你不必插手。”怡嫔冷眼道。
这次慕容程没有松开,和怡嫔对峙一般站定:“这个人,儿臣要带走。”
怡嫔怒道:“你!你能保证他不透露一个字,保得稷儿万无一失么?”
慕容程抓着颜奴的手愈发用力,一字一句地说:“儿臣会将他关在府里,到死为止。”
“不要!”房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六皇子腿脚发软地冲出来,一把抱住颜奴,“母嫔,四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玉儿!”
颜奴被抱得动弹不得,只能低声道:“六皇子,别出来,回去休息吧。”
“我不!”六皇子慌乱地搂着他不肯撒手,“母嫔,玉儿刚刚救了儿臣啊!为什么要关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坏?”
“糊涂东西!你今日添的祸还不够多吗?”怡嫔恨铁不成钢,“回皇子所去好好呆着,这些事交给你哥处理,用不着你插手。”
“儿臣……”六皇子语塞了一瞬,忽然想到了什么,“玉儿已经是儿臣的人了,儿臣收了他还不行吗?”
“混账!”啪!
怡嫔的怒骂和巴掌声同时响起,六皇子被打得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好一会儿,尝到了嘴里的血腥气,才反应过来,他被四哥打了。
虽然严厉但一向照顾他的四哥,竟然给了他一耳光,力道之大,将他半边脸直接扇肿了。他呆呆地抬头,看见慕容程把玉儿拉到身后,看着他的眼神恍若地狱修罗。
怡嫔心一疼,硬是逼自己狠下心肠:“打得好,叫你长长记性。下次再惹出乱子,可没人给你收拾了。程儿,把你的奴才带走。”
慕容程顾不上六弟满眼的不可置信和失望,抓着颜奴转身便走了出去。
出了宫室,颜奴走得一瘸一拐,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经历了什么。慕容程压抑的怒火无处发作,一把捏住颜奴的下巴,右手扬起,眼看就要打下来。
颜奴只是瑟缩了一下,便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等那一巴掌。过了一会儿,凌厉的掌风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慕容程用力擦了他腮边的眼泪,将他一把按在怀里。慕容程抱着他,像捧着从泥潭里捡回来的破布娃娃,沉沉呼出一口气,语气竟有些颤抖:“玉儿,跟本宫回家。”
慕容程脱下身上的斗篷,把玉儿严严实实裹好,然后将他一把打横抱起,就这样向宫外走去。
路过御花园时,他被等候在此的三皇子和常舜截住。三皇子看到斗篷下露出的一角旧衣,立刻知道里面裹着的人是谁,拦着慕容程道:“四弟,你对他做了什么?”
“三皇兄,这是本宫的奴才,本宫对他做什么,你没必要过问吧?”慕容程冷冷道。
“这是皇宫大内,你!”常舜气得语塞,“你怎么可以这样折辱玉儿!”
“折辱?常公子说笑了,他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清楚,难道你从前做的比本宫干净很多么?”慕容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只管拿最难听的话恶心人,“是你自己看不住,让他落到本宫手里了,现在他是本宫的奴才,他的生死荣辱,与你可没有半分关系。”
慕容程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慕容秩和常舜只能看见斗篷下一双无力低垂的小腿。“早些出宫吧,二位。成年皇子和外臣在皇宫大内逗留,被皇上知道可是要怪罪的。”
慕容程抱着颜奴一路走出宫门,陆贤正在马车边守着,见慕容程把人抱上了马车,便问道:“殿下,去别院吗?”
“回府。”慕容程只说了两个字,便放下车帘。陆贤不敢怠慢,立即把马车赶到了慕容程的府邸。
到门口之后,慕容程不让他下地走路,仍然抱着他穿过前廊,在所有仆从的注视中走进自己的卧房,把颜奴扔在了床上。
颜奴从斗篷里爬出来,立刻一言不发地跪在床上。
“脱衣。”慕容程命令道。
颜奴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最后一丝不挂,肩口的烙印和两颗红肿的乳粒在白皙皮肤上分外刺眼。尤其是乳粒周围,还有很多吻痕和牙印,不难猜出方才的性事有多么激烈。
慕容程手攥成拳又生生松开,吐出一口浊气,吩咐屋外的陆贤:“备水,给他沐浴。”
“是。”
“叫浣肠的嬷嬷也来。”慕容程又道。
陆贤一愣,问道:“要请玉公子去净身房吗?”
“不,拿到这儿来。”慕容程在檀木椅上坐下,眼神如刀一下一下剐着颜奴的身体,“当着本宫的面,替他从里到外,全部洗干净。”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1:03
十二
颜奴再一次被架回浣肠的木床上,嘴里咬着布条,肌肤被搓洗得通红,穴口被撑开,上面插入一根软管灌进浣肠液,下面是劈开一半的细竹管,慢慢引出内里的白浊。嬷嬷给颜奴洗了两次,流出的水已经没有一丝污浊了,可四皇子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再灌。”
嬷嬷们不敢停,只能继续往里倒浣肠液。直到灌进第六次,伏在木床上的人身上被热水蒸出的粉红全部褪去,抓在边沿的手肉眼可见地发抖,掌心的冷汗叫他几乎抓不住扶手。嬷嬷实在不忍心,哀求四皇子:“殿下,不能再洗了,人已经受不住了。”
慕容程闭了闭眼,从椅子上站起身:“你们出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慕容程走到颜奴身边,轻轻抚着他的后颈。他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垂在两侧,衬得脸蛋更加苍白。慕容程吻过他的耳垂,眼睛,鼻尖,还有卡着布条无法合拢而不自觉流出津液的嘴角。
“你是我的。”慕容程一遍一遍地吻他,一遍一遍地重复,偏执得几乎有些疯魔。
颜奴只是抬起眼,淡淡地看着他,眼神乖顺、空洞,像天生圈在羊圈里的羔羊。明明慕容程一开始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好用又顺从、没有个人感情的脔宠。可看到颜奴如此,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心脏,无所适从,无能为力,无法呼吸。
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颜奴的眼里没有任何人,也不会有他慕容程。
浣肠工具刚撤走,颜奴的穴口还未合上,像一张红红的小嘴。慕容程解开衣服,把阳根堪称温柔地一寸寸顶进去,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可颜奴的肠道被一遍一遍浣洗,已经脆弱不堪,热烫的肉茎摩擦内壁,就像揉进了一张砂纸。他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把指甲嵌入掌心,在无比熟悉的顶撞动作中,无力地扬起脖颈,如同引颈就戮的羔羊,发出呜呜咽咽的哀鸣。
慕容程拿自己的身躯覆住他,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将他缠在这令人窒息的占有欲里。做到后来慕容程自己都没有理智了,不知自己怎样把阳物连根捅进那艳红的小穴,怎样在边缘打出腥膻的白沫,怎样拿掉他口里的布条,逼着他与自己勾缠唇舌,拉出淫靡的丝。等他回过神,颜奴的嘴和穴都不再回应他的侵犯,软软地张着肉道,像是没了生气。
他慌忙撤出身体,龟头和肠道分离后也拉出了一道丝,断了之后“嗒”的一声溅在穴口,浅红的,血的颜色。
慕容程呆滞了一刻,连自己衣衫不整也没想起来,就这么瘫在地上大喊:“太医!传太医!传太医!”
太医在四皇子府留到深夜,开方煎药折腾了半宿,终于把颜奴身上的伤处理完毕,擦着额头上的汗,对一旁的慕容程禀道:“启禀殿下,此人的性命是暂无大碍,只是日后一定要注意调养,像今日这样的反复折腾是万不可了,会出人命的。”
“好,本宫知道了。”慕容程坐在床尾,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身影。
太医叹了口气,一边收拾诊箱一边道:“这么久没正常饮食,药物乍一入腹肯定受不了,着人先给他喂完米汤之类的垫一垫,再喂药就不至于吐了。”
“什么意思?”慕容程终于从颜奴身上移开眼,看着太医问,“什么叫这么久没正常饮食?”
“殿下不知道么?小倌为了保持肠道清洁侍奉客人,平时是不大吃正餐的。这位恐怕是两三年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肠胃早就脆弱不堪,最近又被用得太勤,再这么下去,真要肠穿肚烂了。”太医纯粹医者仁心,对这少年有些同情才说这些,说完又想到,这位四皇子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又怎么指望他对一个男宠手下留情呢。只能暗自叹气,留下药方告辞了。
太医离开之后,房间里只有慕容程坐在床边守着昏睡的颜奴,还有一个站在一旁的陆贤。
良久的静默之后,慕容程轻轻拨开颜奴的碎发,替他拂到耳后。“陆贤,是本宫把他害成这样的。”慕容程低沉开口道。
“殿下,恕属下直言。”陆贤无奈地道,“你对其他人从来没有那么好过,也从来……没有那么狠过。”
慕容程看着颜奴的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疑惑和茫然:“本宫是不是疯了?”
……
另一边在皇宫,与王公大臣应酬完的帝后已经准备就寝,却被深夜再次入宫的太子慕容和搅了清梦。
皇帝年逾四十,年轻时的好皮相还未殆尽,仍是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但眉宇间积压了多年风霜,已经略显疲态。此刻他穿着寝衣,听太子的回禀,一时蹙起眉头:“你说什么?”
“父皇,儿臣绝无半句虚言。四弟近来行为有异,带了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安置进别院不算,更是频频出入大理寺,不知在查些什么。儿臣起初也是疑惑,派人深挖了才知道,那男子是暗娼馆的一名颜奴,四弟买通鸨公压下消息,还反复查问当年颜氏一案,似乎想……”慕容和言至于此,仿佛不敢再说下去,但皇帝如何不懂,当即冷笑:
“想重查旧案,给颜氏申冤?”
“陛下息怒,四皇子万万不敢。”一位昳丽妇人从后殿走出来,是刚刚穿戴整齐的皇后。皇后生得温婉端庄,开口的声音倒是偏冷一些。她看了太子一眼,回身给皇帝行礼,“颜氏一案尘埃落定多年,程儿与颜家毫无渊源,何必插手这桩旧案?其中想必有些误会。”
“父皇,今日四弟入宫,陪侍的便是那个颜奴。那人生得好看,文采也甚佳。”慕容和又火上浇油了一把,“四弟别是耽于美色,做出了些糊涂事。”
“什么,还敢把来路不明之人带入宫?这逆子是失心疯了!”皇帝彻底被激怒了,听不进皇后的劝阻,下令道,“传四皇子入宫,把那个颜奴也给朕抓来!”
“儿臣以防万一,早已叫人在四弟府外守着。”太子得了命令,立刻道,“儿臣这就去办。”
……
颜奴感觉到耳边不断有声音,从潮湿的喘息变成絮絮的人语。他潜意识里的一根弦一直绷着,只是被沉重的梦魇缚住,睁不开眼。
他梦见临行前,阿娘给他和哥哥准备干粮和衣物,叮嘱他们:“颜家家大业大,瞧不上攀附之人也很正常,你们寄人篱下,得谦和谨慎,闲时多干点活,主人家训你们就听着。左不过两月便是乡试,如风,你照看好弟弟,等乡试结束,就早点回来。”
嘱咐完,母亲又笑着摸摸两人的头:“不论成绩如何,你们都是阿娘的好孩子,阿娘在家等你们,给你们做糖糍粑吃,好不好?”
一时天旋地转,官兵已冲进颜府,为首的大人拿着金色圣旨,恍如从天而降的杀神:“将颜氏一族全部拿下,男女分开羁押,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从来看不上他们的八姨娘跪在地上求他救命,身后的仆从们却拿刀摁住了他哥哥,逼他换上颜小姐的衣服,混到女眷里去。
他和一群惊慌的女子跪在一起,听见有人禀报“八房逃了的少爷抓回来了”,脑袋嗡的一下,想抬头看看是不是真的八姨娘的儿子,便被看守的官兵一鞭子抽在背上,呵斥他:“老实点!”
拿着圣旨的大人听到动静,皱了眉往这边看过来。他因此看见了那人的脸。刀削斧劈般锋利的眉眼,只一次便鲜血淋漓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慕容程……”他在梦魇里挣扎,无意识把这个名字念出了声。
手上忽然一阵温热,有人覆住他的手背,在他身边说:“本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