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你拿这金叶子买一头新驴吧。”颜奴看了眼瘦成干的老驴子,道,“只一点,好吃好喝养这老驴到死,再安葬了。”
车夫不解,问道:“小公子,你若想吃驴肉,俺即刻就把它杀了做熟送给您,养它到死是为了什么?”
“这驴子有灵性呢。”颜奴轻轻摸着老驴的头,“利用透了人家,也别卸磨杀驴,叫他留个念想,也是给自己一条后路,对吧老伯?”
车夫听不太懂,只是一个劲答应:“好嘞好嘞,俺一定好好养它!”
颜奴点点头,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倌馆,颜奴去了日日浣肠的净身房。平时对他横眉冷眼的龟公此时倒客气得很,凑上来伺候他脱衣擦身,然后扶他到木台上。不过浣肠这件事,再客气也是难受的,颜奴麻木地张开双腿跪上木台,抓着前面的杆子,闭着眼任凭软管插进后庭,深深注入温凉的液体。
其他小倌有的偷懒,有的嫌丢人,龟公交代的工夫总是不愿练,只有颜奴在进馆五日之后,便丢下了所有羞怯,戴玉势,吞花绳,养喜蛋,不曾有过一刻懈怠,把一个小小的穴口养得粉润娇嫩,吞起东西来更像一张不知餮足的小嘴,能把人的魂都吸了去。
浣洗两次之后,流出的水再无一丝污浊,龟公一边为他擦拭下体,一边讨好道:“像公子这样的名器我们真是十年也难见到一回,难怪连四皇子都对公子爱不释手呢。您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小弟们伺候您的苦劳啊。”
“自然,没有大哥费心调教,也不会有奴才的今天。”颜奴披了一层纱衣,嘴角噙着轻笑,把油滑惯了的龟公也看得有些燥热。
“奴才日后不来净身房了,大哥可否把那养穴的药送奴才一些?”颜奴问道。
“自然!”龟公脑子一热,把他张罗了好久预备送小情儿的玉势取来给他,“这是南红玛瑙,拿药材泡了一年,刚起出来的,滋补养身,配您再合适不过了。”
颜奴接到手翻看一番,便知这南红玛瑙的比自己攒钱买的那根可好上太多倍了。他笑眼盈盈地道谢,收着东西回了自己房间。
三日之后,四皇子的侍卫陆贤应约来接他,只牵了一匹马。颜奴刚用上新玉势,却什么也没说,施施然跨坐上马,陆贤在地上牵着马,不急不缓地走在街道上。任谁也想不到,马上这个神情自若与人谈天说笑的俊俏公子,内里是这么个放荡模样。
“陆大哥,殿下要接奴才去哪里呀?”颜奴问。
陆贤侧身回话:“殿下在府外有一处闲置的房屋,已经着人收拾好了。”
颜奴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道:“奴才身份卑贱,确实不该入府,扰了殿下后院清净。”
陆贤是个直性子,闻言想也不想便答:“公子多虑了,殿下尚未娶妻纳妾,只是公子冤屈未洗,贸然入府传出去,会叫皇上疑心。”
“原来如此。”颜奴若有所悟。
一个皇子年及弱冠出宫建府,却不封王也不娶妻,可见皇上真的对这个儿子不甚上心。但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妾室都没有,别说皇子,换作普通男人也很奇怪。颜奴悟到些什么,随口问:“没有女人,有男人吗?”
“有两个小倌……”陆贤说到一半回过神,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错了,是乐师,乐师。”
“奴才明白。”颜奴笑了笑,心里了然。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0:43
七
慕容程的别院建在长安街上,四周商铺酒肆林立,算是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意思。庭院不是很大,多是高大的绿植和假山花草,大约是慕容程闲时散心的地方。不过最近慕容程可能很忙,自颜奴入府之后,都没有来过此处。
但慕容程没有限制颜奴的行动,颜奴闲着无事,带上小厮便可以出门走走。一连数日,颜奴都只去附近书肆买书,把邻近的书肆都逛遍了,除此之外再不去其他地方。
这日他刚进书肆挑书,走到最后一排书架,忽然被人攥住手腕抓了进去。
颜奴一个趔趄,后背抵在木质书架上,抬头看着来人,愣了愣道:“常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常舜攥着他的手腕摩挲,身体越靠越近,直到颜奴退无可退,两人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僵持在原地。
“你说呢?”常舜沉沉看着他,“没心肝的奴才,攀了更高的枝便看不上本公子了是不是?”
“公子您说什么呢,奴才不过是伺候人的玩意儿,哪敢看这看那的。”颜奴低头支支吾吾,叫常舜看着更来气:“四皇子要你,你连个信儿也不给我留便跟了他去,我这厢为了找你费多大气力,你倒好,怕是在他四皇子的床上乐不思蜀呢!”
“我没有!”颜奴又气又急,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贵人想做的事,奴才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公子回府之后再也没来找过奴才,奴才如何报信给你?奴才又不知四皇子要带我去何处,难道奴才能跟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一样,不喜欢便说不吗?”
颜奴劈头盖脸的几句倒叫常舜愣住了,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良久道:“玉儿,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不得已,只是知道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我总是吃味。”
“您早就知道奴才身不由己,却每回都要发作在奴才身上,干脆奴才陪客一次您便砍奴才一刀,如此砍上千百刀,奴才的罪孽也就赎清了!”
常舜一把抱住颜奴,连声道:“玉儿,是我不好,我错了,明明是我没用,不能为你赎身,又争不过四皇子,结果反而要冲你撒气。”
颜奴扑在他怀里,眼角簌簌落着泪:“公子,不是你的错,是奴才福薄,得以侍奉公子这些时日已是奴才之幸,以后公子保重自己,把奴才忘了,奴才也就放心了。”
“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忘了你?”常舜紧抱着怀里的人,眼神愈发幽深,“玉儿,四殿下并非长情之人,过了新鲜劲以后肯定就不会好好待你,我不能让你入他后院,进去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您不让又能怎样呢?公子,您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吧,别管奴才了,不值得。”颜奴轻声道。
常舜不说话,只闭眼享受此刻的短暂温存,心里已有了自己的主意。
颜奴出了书肆回府之后,院里仆从提醒他,四殿下回来了,在书房等他。多日不曾光临的四皇子突然到来,颜奴却毫不惊讶,抱着刚买的书径直去了书房。
“奴才见过殿下。”颜奴恭敬地躬身行礼。
慕容程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淡淡地应了一声,问他:“买了什么书?”
颜奴答:“几本诗集和词集。”
“你倒是好学。”慕容程的语气毫无波澜,“这几日除了买书,没做什么别的事?”
颜奴踌躇片刻,跪下道:“奴才有罪。奴才今日,见到了常公子。”
“见到他算什么罪过?”慕容程瞥他一眼,“常舜也不是什么罪人,见就见了,何必特意向本宫禀报。”
颜奴攥起手指,低头道:“殿下恕罪,常公子他……曾是奴才的恩客。”
房内安静下来,静到颜奴有些不安地偷看慕容程的脸色,慕容程才悠然道:“原来你是把自己当本宫房里人了,在为本宫守身?”
“奴才不敢。”颜奴把头埋得更低,耳垂也逐渐浮红,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甚是可爱。
“本宫将你安置于此,是为了查案方便,等身世明了了,你也该寻个归处安定下来。”慕容程道,“有没有想过到时去哪里?想去常舜府上么?”
“殿下是奴才的恩人,自然由殿下来安排。”颜奴道。“奴才只顾伺候眼前人。”
“好,那先来伺候本宫笔墨吧。”慕容程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本宫这幅雪景梅花图画了一半,墨不够了,你来替本宫研一些。”
颜奴应下,起身走到慕容程身边,正要拿起墨条,却见慕容程把砚台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在这里磨。”
颜奴只好跨过他的膝盖,在他两腿间站定,弯下腰去磨那红墨。磨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双大手从背后撩起了他的衣摆,随后下身一凉,外裤带着亵裤直接被剥到了膝弯。
“殿下……”颜奴声音发颤,慕容程伸手拿过笔架上干净的细毫毛笔,只说了一句“好生磨你的墨”,便将细毫沾了水,从臀缝起点缓缓画下去,滑到穴口处,轻慢地在褶皱上打转。
慕容程一手掰开他的臀瓣,一手极尽淫靡地在那幽谷入口以水作画,还要调侃道:“准备做得如此周全,还说没拿自己当本宫房里人。”
“这是奴才日日要做的功课……以便主子来了随时可用……啊……”颜奴话未说完,细毫的笔尖已经刺开紧闭的穴口插了进去,柔软的毛刷碾过极其敏感的甬道,像活物一般挑逗他的内壁。
慕容程在后面控着笔杆,戳到一处软肉,叫颜奴一下叫了出来,前身的芽颤颤巍巍泄了,黏哒哒地落在地上。
“贱奴才。”慕容程故意沉下声,在左臀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雪白臀肉挨了打,立刻浮起一层薄红。颜奴不敢停下磨墨,菊穴紧紧夹住笔杆,将臀翘得更高,送进慕容程手里:“奴才有罪,请殿下责罚。”
颜奴的屁股夹着笔挨打的样子实在太美,慕容程一连打了数十下,直到两个臀瓣都红肿发颤,插着笔的穴口周围洇出水来,颜奴的墨也磨好了,开口的声音如泣如诉:“殿下,可以画了。”
慕容程哼笑一声,把插进他后穴的细毫毛笔抽了出来,放在他手心:“你来替本宫画完。这支湖笔是新的,你穴里的骚水正好给它润泽开锋了。”
颜奴被情热蒸得浑身粉红,隐忍地接过笔,蘸了红墨开始作画。然而慕容程又开恩道:“本宫赐你座。”说罢,托了颜奴后腰引到自己胯上,掰开红肿的臀瓣,强行令他一寸一寸往下坐。
颜奴一点一点往下吞吃慕容程的阳根,双唇紧抿,几乎要哭出声来。偏偏慕容程坏心眼地猛地一脱手,将最后一截直接挺了进去。
“呜呜……”颜奴一时承受不住,噙在眼眶里的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慕容程掐住他的下巴,冷声道:“哭什么?本宫赏你座,你不高兴?”
“高兴,奴才高兴……”
“高兴便给本宫好好画,画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颜奴被操得眼前发昏,毛笔几次差点脱手,被慕容程捡回来,再塞回他手中,非要他作完这幅画不可。
画完最后一笔,颜奴的小腹已被射进来的浓精填得微微隆起,身前也弄得一片狼藉。整个书房淫乱混沌,唯有桌上一张雪中梅花图,干净高洁,惟妙惟肖。
昏睡过去的颜奴被仆从带走后,慕容程坐在原位,细细端详刚完成的画作。陆贤走进门,低头等候吩咐。
“倒是个丹青妙手。”过了好一阵,慕容程才把画作递给陆贤,“替本宫挂起来。”
陆贤接过画,恭敬道:“属下核实了一遍,颜奴这几日确实只去了书肆买书,今日偶然遇上常舜,应是常公子蹲点埋伏,与颜奴无关。”
“他和常舜都说了什么?”慕容程问。
“常公子想带颜奴离开,被他拒绝。颜奴叫常公子忘了他,似乎还哭了。”陆贤说着,小心打量慕容程的脸色。
“是个单纯孩子。”慕容程淡然道,“本宫不在乎奴才心里想什么,人在本宫手里,用得舒心就是好的。”
“那常公子那边,殿下打算……”
慕容程眼里流过一丝烦躁:“常舜是六弟陪读,想摘了他还得圣上开口,扯到圣上那里,事情就不好办了。罢了,先着人盯着,别叫常舜和老六说什么不该说的,再把他牵扯进来。”
颜奴养了两日,身子松快之后,又叫上小厮直奔书肆买书。小厮习以为常,都在书肆门口坐着等。
颜奴进去转了一圈,悄悄从后门走出去。书肆后面是烟花巷,他掐着时刻,偶遇了又一个吃花酒的老熟人。
“诶!美人儿你……”男人说了一半,猛地想起颜奴的身份,隔夜酒醒了一大半,拉着颜奴到偏僻角落,问他,“你怎么会在此地,逃出来了?”
“大人说笑了,奴才怎么敢。”颜奴笑着说,“奴才是有贵人相救,现下在服侍贵人呢。”
“哪个不要命的敢救你?”男人思忖着,问道,“你这贵人是何方神圣?”
“奴才不知贵人身份,就听仆人好像唤他什么四爷的。”颜奴刻意模糊了信息,却叫男人思索一番后神情更加变幻莫测。
“你住哪里?”男人问。
颜奴毫无戒备心地一指:“长安街上北边第六家,门口有大槐树的就是。”
“噢。”男人若有所思。
颜奴适时道:“这都日上三竿了,大人不当差呀?大人之前不是说你主子脾气不好,去晚了会被罚吧?”
男人想起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笑道:“还是美人儿体贴,这就去这就去。”
分别后,颜奴一闪身回了书肆,没人知道他方才那段看似无意义的谈话,包括刚刚对他撤了监视的慕容程。
另一边,男人回到当差的府里,径直去找自己的主子。主子见了他就没好气:“今日太子宣我议事,你还这么迟回来,误了我大事,仔细我打断你的狗腿!”
“先生,小的这回打听到了大事!”男人迫不及待地把方才的事告诉主子。主子先是将信将疑,见男人言之凿凿,便咬牙道:“好,备车,我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0:47
八
自那日之后,慕容程来别院的次数便多了不少。颜奴在床上是个绝妙的娈宠,下了床更是个贴心的可人。慕容程在朝堂上焦头烂额,下了朝便习惯性往别院跑。颜奴精通君子六艺,慕容程往往看他写一幅字,或是同他下几盘棋,心头的火便能消掉大半。
只不过心头的火消了,不时邪火又会烧到别的地方。慕容程在床事上刁钻又暴虐,偏偏颜奴脾性柔顺地像温水,多刁钻的作践落到身上,颜奴都能将他哄得舒舒坦坦。
这天慕容程在朝堂上吵不过太子党,回来和颜奴下了一会儿棋,心烦意乱便突发淫思,令颜奴脱了衣服跪在榻上,自己执起棋盅里的棋子,一颗一颗塞进他后庭,直到颜奴求饶的声音发颤,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臀肉,坐在一旁拿手帕擦拭指尖:“小贱婢,一共二十二子,你都生出来,本宫便把书房里那幅知一法师的真迹赏你。”
“真的?”颜奴明明还涨得难受,眼睛却亮了,转头去看慕容程,像个讨食的小狗。慕容程看着喜欢,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自然不会诓你。”
颜奴得了许诺,一下开心起来,乖乖撅起屁股给慕容程看个仔细,腰腹微微用力,粉嫩穴口一张一翕之间很快便吐出了一颗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