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新买的,娘子看可喜欢?”他按着她的肩膀问。
从镜中可看见林玉颜色姝丽,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均有情致,叫人脸红心跳。
“嗯,就这个吧。”其实也并不是在意用什么珠花,只是下去见到爹爹,总觉得有几分心虚。
梁潇早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摇着扇子,不耐烦地看着在那里腻歪的两人:“快点,爹爹都要等急了。”
下了楼去,几人坐到桌子旁边。
周父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着周兰的眼神有几分诡异,不住地给她夹菜:“兰儿,你读书累了,多吃点。”
然后抬头看见旁边两个俊秀的女婿,周父舀了两碗鸡汤,笑着端过去:“你们也都辛苦了,多补补,多补补。”
周兰:……
她俏脸微红,低下头去闷声吃菜。
书院这几天放假,周兰白日便陪着爹爹几人去周围游玩,将书坊花苑等等都逛得差不多了。
晚上她便和梁潇、林玉两个人睡在一起,被迫着夜夜欢好。
自从那日起,梁潇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非要三个人一起睡。
他从前有多讨厌林玉,现在就有多少新奇的点子,变着方儿地折腾他。
周兰每每想要为林玉求情,就不得不服从于梁潇的淫威之下,做一些以前从未的想过的事情。
比如他要求,林玉当着他的面和周兰做,而他就躺在旁边欣赏这副美妙的画面。
93.
林玉一言难尽地看了梁潇一眼,眉眼愈冷:“今日才知道,正君有这等嗜好。”
周兰气得想打人,把枕头扔到了梁潇头上:“你当我是什么?就算是花街女子也没有给人家演活春宫的!”
梁潇被砸了一下,闭上眼睛抓了枕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绣枕上缓缓压出一道印痕。
“什么叫我有这等嗜好?”,他眯起眼,嘴角噙着嘲讽,“前些天,你们俩不就在我旁边做了吗?现在倒矫情起来了。”
她气红了脸:“那根本不一样!”
梁潇冷笑:“哪里不一样?兰兰,你那天被我看着不是很兴奋吗?”
周兰语塞:“那、那是……”
那晚,她脑中尚存有一丝理智,本来想要克制自己的。可是被林玉抱了一下,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根本忍不住。
她偷偷看了一眼林玉,发现对方也瞧着她。他显然也想起了那晚的记忆,俊脸上表情有些崩裂。
林玉本来只是想着报了从前梁潇来他这里抢人的仇,哪里知道梁潇后面一系列的神操作。
他其实可以拒绝梁潇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又不想看着周兰这么被生生抢走了。而且他也不想失去和周兰亲密的机会,所以半推半就的就应了。
就是没有想到梁潇变本加厉,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这跟他偷偷和周兰欢好不一样,完全是另一种性质。
周兰看见林玉难看的脸色,难得地强硬起来:“夫君,你要做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这样不行。你若是真的想看春宫戏,我去外面请了人来给你演。”
她也算豁出去了,这样的要求也答应。
梁潇看着这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心里一阵扭曲。他倒也不是非要看,心底也不愿看见周兰和林玉亲密。他就是心里面不得劲,必要把旁人折腾够了心里才能消了那口气。
梁潇于是慵懒地靠在穿枝翠花软枕上,摇着扇子冷笑:“好啊,兰兰,你就去请吧。”
周兰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其实梁潇有这个主意,还是那天周兰带他们几人去桂兰台看戏的时候。
桂兰台是正经的戏班,戏台上演的要么是忠义孝廉,要么是才子佳人。他看得直打瞌睡,直到有一个卖瓜子点心的少年走到他前面。
“贵人若是无聊,咱们家还有别样的好戏,跟台上那些不一样的。”
梁潇不耐烦地抬眸,正让挥手让人走,便听得那少年悄声道:“您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带回家看,同娘子共赏。”
回家看?这听起来就有点意思了。
梁潇挑眉:“哦?”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周兰,她正在跟爹爹讲戏,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少年一看有戏,便俯下身,附耳到他身边,详细介绍了起来:“就是那个……”
梁潇初听只当稀奇,后来逐渐意动,正想让这少年留个方式什么的,就听得旁边一阵呵斥:“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来我桂兰台捣乱!”
原来是戏班管事的老爹爹,横眉竖眼就要赶人。
那少年一听,兔子烧了尾巴一样,赶紧溜了,走的时候不忘往梁潇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戏班的管事前来道歉:“打搅了贵人,只是总有些外面的人过来,说些污言秽语扰了客人耳朵,请客人不要轻信。”
原来这桂兰台的生意做大了,便总有些人眼红,想跟着发财,如刚才那少年一般的人不在少数。
梁潇傲慢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等管事的老爹爹走了,他才打开那纸条,细细看了起来。
上面写了许多曲目,比如什么《风月寺》、《月宫春》之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戏。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于某某巷子找某某娘子,不拘白天夜里,随时都可以观看。
当时那张纸条,梁潇还留着,从袖子里取出来,递给了周兰。
“呐,就点这个吧。”他随便指了一首曲目。
周兰开始还一头雾水,等接过了纸条一看,又羞又怒地瞪了梁潇一眼,敢情他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夫君,一定要看吗?”她脸都红了,要去外面去请春宫戏班来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
梁潇斜斜睨了一眼过去:“兰兰,你说呢。”
奈何已经答应了梁潇,也不好食言,周兰艰难地起身,随便披了件衫子,就要出门。
林玉看了外面的天色,过去拉了她的胳膊:“兰儿,雇个风信子去吧,你就别出门了。”
他说:“我下楼去给她们说。”
周兰不肯:“你一个男子,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梁潇吩咐芝兰:“让一起来的家丁跟着娘子。”
周兰羞恼地道:“不用!”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幸那地方也不远,周围都是正经的商铺,若不是纸条上说了,还不一定发现得了。
周兰在一家米店里面找到了纸条上面说的黄娘子。
对方穿着体面,甜美的脸庞稍显稚嫩,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做这个的。
“娘子可是要点戏?”黄娘子倒是一点不怕生,跟周兰交谈起来。
“是、是的。”周兰一边打量对方,一边有点心虚地道,“那……价钱如何?”
周围都是正经买米油的顾客,跟老板议价拉家常,她们俩在这里明晃晃地点戏,都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要看娘子想看什么了。”
周兰想着梁潇点名要看《风月寺》,便小声说了。
“娘子是第一点戏吧。”黄娘子笑了,“那只是表面的曲目,具体的价格还是要看后面的内容。”
周兰艰难地:“什么……后面的内容?”
黄娘子打量了周兰,见她举止文雅,穿着不俗,便很有耐心地到周兰身旁,说了详细的价格。
周兰听她说完,脸不由得红了,她也摸不清楚梁潇到底看哪种,便道:“那……便来一个全套的吧。”
黄娘子一听,笑容更加热切:“娘子点了之后,付一成定金,等看完之后再付剩下的。”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子,她也不怕会赖账。
之后黄娘子还说给周兰特别优惠,可以让她自己挑戏子。
周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最终点了一对眉目清秀的男女,跟着一起回了客栈。
周兰点了戏回来,脸红着跟梁潇说:“夫君,我回来了。”
梁潇见她身后跟着几个人,“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卧榻,“兰兰,过来。”
她犹豫着:“就在这里看吗?”
梁潇道:“自然。”
周兰坐在了梁潇的旁边。林玉斟酌一下,坐在她的另一侧。
戏班的人在中间放了一座特制的屏风,从周兰这边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的场景,而那边则看不见这边的光景。
戏台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床。那对男女还煞有介事地穿上了正经的戏服,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大体讲的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男子,每日去烧香拜佛,求佛祖能让他怀上个女孩,可惜他妻主总是外出不在家,难以如愿。此事被每日在这里诵经的女尼听见了,一来二去,于是二人成就了一段风流好事。
周兰坐在两个人中间,听了一段之后,见对面的男女开始脱衣服,有一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梁潇眼底带了点笑意,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兰兰,你害羞了?”
“我没有。”
她耳尖都发红了,偏偏还要努力地看着戏台那边,一副认真观看的样子。
94.
“那好,”梁潇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兰兰,要一直这么专心哦。”
她被这样亲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抬眸恼了他一眼。梁潇仿佛没看到一样,继续搂着她,笑吟吟地看戏。
林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眸光微闪,然后将她的手牵过来握着。她雪白的腕间隐隐有淡青的血管,看起来洁白又脆弱。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之后,她的手就被他带着,摸到了一根坚硬勃发的东西。
周兰一怔,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一个哆嗦,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了。
林玉转头过来,对她蛊惑地笑了一下,他本就俊美,眼尾嫣红上挑,望着她的时候,眼里有灼灼桃花,涌动着渴望。
周兰被这笑容晃了神,实在是很难拒绝,挣扎的力道一下小了,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林玉于是领着她抚摸自己胯间的硬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勃起的性器高高耸立,但因为他是坐着的姿态,所以不仔细盯着看,也很难注意到。
他牵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勾勒出那里的形状,从圆润的龟头,到粗硕的柱身,来回抚摸,最后让她用小手握住整根。
这样摸了两下,林玉还没怎样,她脑中就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联想,幻想起这根东西插入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渴望,腿心泛滥起来,身体一阵阵地发软。
她手中握住他的性器,摩擦着最前端敏感的地方,就感觉到林玉大腿一下子绷紧,呼吸也乱了。
林玉忍着欲望,没有出声,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手心烫得似乎要将她灼伤。
周兰脸上就越来越红,手中还握着林玉勃起的阳物,柱身涨大坚硬,让人幻想起被插入的时候,填满整个花穴的舒爽感。
她眸中含水,咬着唇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林玉知道她动情了,就坐得离她更近些,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兰儿,想要了吗?”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耳语,像是蛊惑。
“嗯……”她身子一软,细细软软地嘤咛一声,靠在他身上,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如兰似竹,清新淡雅。
“你坐我身上来。”他的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
她睫毛微颤,看了一眼对面的戏台,还有看着戏的梁潇。
“没事。”林玉瞥了梁潇一眼。他既然这么喜欢看戏,那就看去吧。
周兰于是坐到了林玉的腿上,被男人从背后抱在怀里。
林玉伸手握住她的臀,阻隔二人的仅仅是几层薄薄的布料。他将她的裙摆稍稍撩起,昂扬的性器从股间滑入花户,抵在潮湿的穴口处。
她轻轻颤抖一下,回头看了林玉一眼。
林玉朝她微笑,然后扶着性器缓缓插入。他仅仅进入半个龟头,就感觉里面湿热得难以抵御,紧致的穴口吸得他难以再深入。
“嘘……”他搂住她的腰,“放松一点。”
她红着脸对上他的眼,他的眼底含着笑意。她终究是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落,将一整根巨物吞下。
被撑开的感觉,太舒服了,尾椎处一片酥麻。
她竭力忍耐着想要叫出声的冲动,手指紧紧抓着衣袖,软在他的怀里。
林玉轻轻喟叹一声,将她完全地抱在怀里,一下下舔着她的耳朵,下身缓慢而沉重地顶弄着。
……
因为周兰点的是“全套”,所以戏子们详细地展示了什么叫全套。她点回来的两个人,女子清丽,男子俊秀,身段优美,光是看着他们亲密就能叫人起了欲念。
对面的戏正演到关键的时候,一对男女开始欢好。
戏中的女子扮演的是寺庙里清心寡欲的尼姑,为了保持神秘感和刺激感,连衣服都没怎么脱,男子则光裸着全身挑逗着对方,先是亲吻,再是抚摸,再然后,给那女子口。
梁潇盯着对面那对男女,似乎在看戏,似乎又没有看,透过那张简陋的床在发呆。
这戏演一次不便宜,既然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说明是迎合了大多数人的喜好。
然后,梁潇就发现,这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简直是太不一样的了。
不论怎么看,那男子都是迎合女子的姿态,无论是前戏还是插入,都是以那女子为主。表面上是男子在挑逗女子,实质上还是给女人享受的。
进行到了后面,尼姑甚至毫不掩饰地骑在男人身上放肆欢爱。
梁潇眼睛盯着戏台,想起了从前和周兰做的时候。她瑟缩得像只小兔子一样,总要他拎着走。他亲她,她就很羞涩的,不敢看他。他要逼着她说话,她才肯叫两声。
每当欲念起来的时候,梁潇本能想到的就是,她泪水涟涟的脸,还有苍白小脸上芙蓉花一般盛开的红晕。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不用怎么刺激,他就兴奋起来了。
做那事的时候,说不清楚她是舒服还是难受,总是哭得泪眼朦脓,他也喜欢把她折腾得声嘶力竭才能够消了这段欲火。
按理说,周兰家世清白,年纪轻轻就有了功名,以后前途可期,周围邻里没有哪个男人不羡慕梁潇的。
可梁潇就是觉得不得劲,他的女人怎么是这样温吞的人?
他应该是讨厌周兰这种腼腆的性格的。毕竟女人嘛,是家里的顶梁柱,谁都希望能够撑起一片天来。
直至最近,他才真切地意识到,好像并不是讨厌,反而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混杂着他各种扭曲又傲慢的隐秘心思,所以越发变形。
梁潇出神望着戏台,望了半天,忽然回过神来。
他戏也不想听了,隔着屏风叫了芝兰过来,吩咐道:“让他们停了。”
芝兰得了吩咐,过去戏班的讲两声。戏班的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主人家看春宫戏看得兴起,当场做了起来也不是没有的。
芝兰把银子给他们结了,就送了人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很有眼色地没有去打扰屋里的几个祖宗。
梁潇回过头来,就见周兰被林玉抱在怀里。她白皙的脸上晕起两团暧昧的红,额上一层细汗,坐在林玉的腿上,身子无助地起伏着。
梁潇看到两人相连的下体,的眼神危险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周兰忽然之间被林玉顶了一下,硕大的龟头顶到内壁里的敏感点,她控制不住捂着嘴,还是叫了出来。
“啊!”那一声甜腻娇媚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玉凑到她的耳边轻语:“兰儿,告诉正君,我在操你。”
周兰身体一阵颤抖,对上梁潇的眼。
身后抱着她的林玉犹嫌不够,复又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快呀,兰儿,说了就给你。”
硕大的龟头正好卡在那个不上不下的点,磨得分外难受,她被这种欲望折磨得要快哭了。
周兰的眼里顿时盈满了水光,哆哆嗦嗦地说:“潇郞,我和他……我们在……”
95.
林玉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衣裳下摆散乱,情动时性器隐约露了一截在外面,缓慢而沉重地往她身体里顶,每一次都撞到了她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