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还欲去满香楼提几盒糕点小吃回去,便被林玉拉住了:“兰儿,时候不早了。”
周兰有些尴尬,明明是她陪林玉出来买东西,到了后来,倒是她自己逛得不亦乐乎。
可能她天性就喜欢逛街,小时候跟着爹爹出来,也爱支着个脑袋到处瞧,见了什么新奇的都想要摸一摸。后来被送去读书,性子才沉淀下来。
成了家后,梁潇都是自顾自地去逛,不带上她。周兰一个读书人也不可能天天流连集市上,所以去得少了。
周兰想了想,确实很馋满香楼的肘子,肥而不腻,入口皆香,便抱着林玉的胳膊小声道:“就买一盒,让绣球去买,好不好?”
柔软的胸脯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臂,林玉微微僵硬,还是答应了:“真是拗不过你。”
周兰于是叫了绣球,让她花几个铜板,遣人去买了送到周府上来。
两人登上马车,准备回府。
上了车,林玉摘下了锥帽,露出白皙如玉的脸庞。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望过来时叫人心醉
。男人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放下雪白的纱帽后交握着放在腿间。
周兰一转头,就被吸引住了,痴痴地盯着他看。
林玉握了她的手,打趣道:“好看吗?”
周兰脸红:“……好看。郎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没有想到她这样直白坦诚,林玉心中微动。
他捏了她的下巴,低头欲吻。
两人额头相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似的,声音带了点诱惑地问道:“那比起正君来如何?”
周兰正是脑子晕晕的,听了这个问题,像是被一盆凉水浇过,瞬间结巴:“这……这……”
这如何能比啊?
迟钝如周兰,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林玉轻笑一声,倒不是非要等她回答,低头印上了她花瓣般柔软的唇。
“唔……”
灵舌轻易就撬开唇齿,这次不用他多费力,她就懂得搂住了他的脖子,懂得了跟随他的舌尖,与之交缠嬉戏。
味觉被激起,他细细舔舐她的嘴唇,还有娇嫩的舌,让人心跳加速,头脑发晕。
似乎只要一碰到就觉得全身都在颤栗兴奋着。
她感觉到他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甘甜的味道。
他好甜啊……她意识在模糊之中想到。
好像整个人由此真的因此变得渴了,需要他的嘴唇来止渴,于是抱着他吻得更深入。
交换津液的声音和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声,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
直到周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浑圆饱满的乳,才陡然从迷离中抽离出来。
“唔……停下,现在不行。”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将男人的紧贴的胸膛推开些许。
抬头看他,他还在微微喘着气,一双桃花眼变得深邃,涌动着欲望。
周兰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不知不觉被诱惑了。
她小声道:“都说了回去了……”
“好,都听兰儿的。”林玉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被推开了,便握了她细嫩白皙的手,放到怀里轻轻摩挲。
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小小的,右手握笔的地方有些茧子,食指与中指间,还有些微墨迹。
手背则尤其白,像上好的瓷。
不知道为何,他就想起了“皓腕凝霜雪”来。
真软,他微微带着茧的指腹,带着点湿意,抚摸着那脆弱洁白的腕间。
周兰被他这样抚摸着,略微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她觉得自己太容易动情了,好像只要被他轻轻一碰,就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似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是林玉所说,太久没有碰男人了,所以一遇到了他就这样饥渴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周兰就觉得有些惊慌,掩饰地咳了两下,迅速将其压下了。
半晌,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
林玉开口了,状似不经意地:“娘子,平日与正君都做什么消遣呢?”
今日,他好像很多次提到了正君。
周兰正想回答,却忽然发现好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她很少和梁潇在一起。
她微微有些僵硬,勉强答道:“也没什么可消遣的。”
林玉见她并拢双腿,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腿上,有些拘束的样子,心下了然,故意问道:“那为何我瞧着娘子与正君,好似有些……生疏?”
一阵沉默之后,周兰艰难地道:“我平日里都住在书院,只有休沐的那一天才能回家,所以与正君见得也少。”
“哦?”
他的语气满是不相信。
女尊之侧夫23.我帮你
23.我帮你
连周兰自己也不相信。
她绞紧了双手,下意识地不去看对面男人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尴尬。
“跟我说说吧,兰儿。”忽然手被握住了,林玉温暖的掌心覆盖住了她的。
周兰惊愕地抬头,看到林玉的脸。
他很平静,没有嫉妒,没有不忿之类的情绪,双目深邃,注视着她,仿佛是真的关心她与梁潇的感情经历。
“你以前好像很不快乐,是因为他吗?”林玉问道。
看着他关切的双眸,周兰鼻子一酸,忽然觉得有了倾诉的欲望。
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听她说这些,她也羞于提起。
能和谁讲呢?
爹爹一个人操持后院,就够幸苦了;娘亲在津北做官,每天日理万机;同窗好友,更不可能说起这些床第之私。
而林玉,他们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他又是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这一点,从做爱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他会仔细地亲吻她的每一寸皮肤,会用手指撩起点点火花。会在做完之后温柔地抱着她讲着情话,两人缱绻缠绵。
周兰从心底里就觉得林玉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她犹豫了一瞬,便说了:“其实当初正君嫁与我,我家是高攀。我们婚嫁之前,也从未见过。”
林玉静静地听着她诉说。
“大婚那日,我第一次见到他……如何说呢?感觉也很羞人,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高大俊朗的男子,心中暗暗地思慕他,但是……”
说到这里,周兰脸色白了白,大约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夜,梁潇自然是跟她做了。
或许那不叫做,应该叫操。
他让她跪在床上,把她双腿分开,抱着要从后面进入。
她的皮肤真白,腰又细软,转过头来望着他时,那张脸如同夜明珠一样好看。
梁潇瞬间就硬了。
他的性器火热,坚挺硕大的东西抵在她的腿心,几次想要冲破阻碍,捅进脆弱的甬道中,都因为不得其法而以失败告终。
他那天也喝了酒,眼尾飞红,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沉的欲。
不能进去,他就狠狠压在她的身上,性器从她的臀缝间插进去,就着脆弱的花唇前后摩擦,让她觉得大腿根处火辣辣得疼。
那么干涩的位置,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热情,才能持续地在她腿间抽插。
后来沾了蜜液,才得以变得顺滑。
她清晰感受到了他阳物的形状,在她腿间抽插,炙热滚烫,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越来越急促。
他伸手摸到了她的胸前,解不开肚兜,便一阵乱揉,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小兰兰,你真乖……”梁潇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声音太低接近于呓语。
周兰没有听清,只当他醉了在发神经。
腿间越来越湿滑,男人数次凶狠地撞击,偶尔就撞到了她脆弱湿润的穴口。
每次戳到这里,就会感受到身下的女人身体绷紧,咬着牙压抑着呻吟。
他好像意识到点什么,于是刻意地往那里顶。
在某一次的抽插中,很突然的,整个菇头直接就塞进了紧致的穴口中。
“唔!”
被炙热插入的感觉太突然,就像撕裂了一般,周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被褥,紧闭双唇不让声音漏出来。
“嗯……!”梁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紧紧抱住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喘息。
硕大的龟头继续往里捅入。
终于,一朵血色的梅在床单上缓缓绽开。
周兰一阵颤抖,但是最终没有躲开。任他继续横冲直撞。
……
她瞧了瞧林玉的表情,见他依旧温和沉静,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耐的地方,提着的心才放下。
她斟酌着语言,委婉地说道:“大婚当晚……正君大约是对我失望了吧。那日之后,便有好几天冷冷的,不爱说话。也没个缘由,我想见他,也见不得。”
大约是觉得这段经历太窝囊,太可怜了,周兰说的时候语气有点颤抖。
其实还有很多小事,她没有讲,怕林玉听了会瞧不起她。
她之前便傻乎乎地给梁潇写了阵子情诗,结果过了几个月,在垫桌子的纸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字迹。
林玉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仿佛要给她力量。
“过了一段时日,他心情兴许好了些,又肯与我讲话,与我同房了。不过这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便恢复成原样。”
“……”
“然后,这情况便延续至今。”她道。
讲完之后,周兰也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沉默地垂眼摆弄着袖子。
林玉缓缓道:“娘子,或者你对正君有误会。”
“什么?”这是周兰没有想到的回应。
“也许正君并非不爱你,而是出于男子的矜持,不肯直接对你说罢了。”他解释道。
“是这样吗?”周兰有些不敢相信,可什么样的人会出于矜持对自己喜欢的人不理不睬呢?
她苦笑:“郎君,你怕是哄我开心的吧?”
周兰无法理解这种拐弯抹角的心思,大抵也是因此她与梁潇从来都是对牛弹琴。
林玉很认真地道:“不,娘子,你要相信我。”
虽然她一向理解不了梁潇的心思,但是林玉在她心目中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对象。
“好,好吧。”
林玉眸光流转,道:“娘子,你想让正君对你热切起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兰微讶,眼神亮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像一只狐狸:“我可以帮你。”
“什么办法?”
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耳语:“在正君面前,跟我表现得亲密一点。”
周兰有些懵:“这,这样吗?会有什么用?”
梁潇的话,根本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吧。
而且,他们本来就很亲密了,好像不用刻意表现就有一种无形的暧昧。
“嗯……谁知道呢?”他笑得越发温柔,“总之,先试试看吧。”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至她柔软的脖颈,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下。
这时,马车缓缓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绣球在外面道:“娘子,郎君,周府到了。”
这样快吗?
一路上,周兰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她还被林玉抱在怀中,他离她很近,两个人呼吸交缠,好像下一秒就会吻在一起。
此时,外面的帘子打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娘子,请下车。”绣球道。
透过车帘的空隙,周兰看到了梁潇,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长身玉立,神情冷峻,朝她这边望过来。
女尊之侧夫24.交锋
24.交锋
梁潇早就站在那里了。
他穿着一身暗棕色锦蟒袍,腰间系一块水绿的玉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高不可攀,冷冷地望过来时让周兰觉得莫名的心虚。
梁潇在府门口已经等了一刻钟,目光望向来路,在看到周家熟悉的马车后,才觉得心头的火稍微熄灭了些。
结果在车帘打起,他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之后,脸色微变。
林玉一只手揽在周兰的腰间,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怀里,姿势无比暧昧。再往上一点,男人的手就要摸到她柔软的两团了。
梁潇是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滋味的。
她瘦削的肩膀,玲珑的腰线,坐在男人腿上的时候,香玉满怀,似锦柔滑,叫人恨不得整个人投身到她身上去。
那两个人鼻息相贴,眼中波光流动,有说有笑的样子,中间那无形的、绵密的情意遮都遮不住。
在车帘打起的时候,她好像被惊吓到了,兔子一样的眼神朝外面望过来,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好像他是打扰他们两人的不速之客。
周兰,你胆子肥了啊。
梁潇心中冷笑,朝马车这边缓缓走来。
女人有些结巴地道:“正、正君,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