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跑到那边去。
幸而回到了院内,小厮婆子都还是在偷懒睡觉,没人发现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生气。
他坐在床上发呆许久。
继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辗转了几圈,耳边又是周兰莺莺调调的娇声,又是她在别人身下婉转的媚态。
不,她不是那样的。
他把这些画面赶出脑子。
接着,是林玉懒懒站在门口,早已经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衅又讽刺。
梁潇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熬。
……
好容易在焦虑中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却见天还没有亮,原来连五更天都没有到。
他此时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没有昨晚的慌乱。
芝兰和玉树进来,莫名其妙得了他一个冷脸。
梁潇恨恨地想,芝兰一个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边去听什么?还跟周父手下那几个老油条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耻的东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日那个挑衅的眼神。
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听,背后却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兰。
周兰也是,她平日里也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还是举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诱。
梁潇要气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脑子都有点痛。
总之,今日要整治一下林玉这个不知廉耻的侧夫。
一个小郎,他也配?
女尊之侧夫13.偷听的后果(满150珠加更)
13.偷听的后果(满150珠加更)
梁潇蹲在窗下,竖着耳朵。
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半天没有个响动,也没有意料中的淫声浪叫。
梁潇心想果然,就算他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了周兰,她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时,他听得里面断断续续地在说话。
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声,说着“别……别这样……”
梁潇暗笑,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周兰。
连男人都怕。
接着,一个清朗的男声说了什么“……没有男人……”
到底说了个什么,他这个位置听不真切了。猜想可能是“没有男人能像梁潇那样”。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男人说:“……你动一动呀。”
呸!
一联想就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画面。
接下来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也对,以周兰的性子,你要让她在床上主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信林玉可以做到。
再听,男声问:“……要进来吗?”
原来都没有进去。梁潇放心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了里面的喘息,是男人的喘息。
难不成是周兰用的手?梁潇的脑子里面补出了一片画面。
声音越来越激烈,虽然是男人压抑着的喘息,依旧穿透了窗户,传到了梁潇的耳朵里面。
到了后面,不知道为何,那喘息中,也加入了娇娇软软的女声。
后面一阵疾风骤雨,那娇软的声音似哭似喘,控制不住似的,像是被卷入了无尽的欢愉。
这是周兰和他做的时候,从来不会做出的反应。
梁潇忽然觉得扒着窗户的手有点僵硬。
男声问:“……喜欢吗……”
那软软的声音答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只听得一声惊呼。
很恰好的,梁潇这个角度能看到床边的一角。
更多的,没了。
但也足够他看清,林玉直接抱起了周兰,两人跌落到深红柔软的床帐里面,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接着传来絮絮低语,再然后便是女人娇喘声。
如雨打芭蕉,似莺啼红蕊。
他没有想到林玉这么奔放。周兰不主动,林玉就主动上去压着她做。毕竟外面都说林氏郞谦和柔雅,哪里知道床上是这个样子。
直接超越了他,不仅可以放下身段,把周兰按到床上操。还使尽了手段,把她弄哭了。
果真不愧是勾栏里出来的狐媚货。
梁潇的脸色暗了暗。
女人的声音像水,湍急、柔软,又带着丝丝的诱惑,是压抑着的声音,可还是能听出里面那种止不住的欢愉。
该死的,他硬了。
蹲着这个姿势,更是让欲火无处发泄。
梁潇低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于是颤颤地将手伸入衣服下摆,隔着衣物抚摸了两下发涨的菇头,前端泌出来清液来。
他所穿的衣物叫袴,有两截裤腿,并没有裆,上端连在一起,用带系在腰间,外面会穿一层遮挡的纨。
浅浅的套弄了两下,并不能让欲望得到纾解,反而在衣物的摩擦之下,变得更加高涨。
这个姿势,不是那么好套弄,梁潇想了想,于是改为跪姿。
已经挺立的坚硬,将外面的那一层布料顶起,梁潇双颊发热,忽略心中那一点羞耻,闭上眼睛,伸手握住了身下的阳物,挺动着腰身在手心里面冲撞摩擦。
屋内的交合的男女无比亲热,激烈肉体碰撞的声响传出来,还有她魂销欲与逐渐婉转高昂的娇喘声。
不去想象屋内的情形,他便觉得,那是她在他的身下。娇娇怯怯,泪眼涟涟地看着他。
不对,这不是现在的她。现在的她,是欢愉的,是心甘情愿的,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一点。
她的声音,分明是快要到达的顶点控住不住的哭泣声,极为缠人,听得让梁潇又是激动又是心情复杂。
再最后迅速地套弄了几下,在女人急促的叫声中,他紧闭着眼,腰腹绷紧了,下身在一股难言的酸涨中达到了高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喘。
“哈……”他缓缓地睁开眼,轻轻呼着气。
怕被里面的人听到,他还不敢大声。
身下一片白浊,提醒梁潇刚刚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空气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梁潇有些懊恼,今天他不知道失了什么魂,跑到这里来。
里面的两人,还在继续亲密地说着什么话,接着又开始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周兰又要了几次水。
梁潇蹲在窗下听着,甚至都觉得有点麻木了。心里又是唾弃自己,又是几分恼怒周兰,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恼怒个什么。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了,梁潇费力地站了起来,准备回屋。在这里蹲伏了许久,起身的时候,腿都是麻的,眼前差点一黑。
这时候,忽然,屋子的门“吱吖”一声开了。
梁潇连忙躲在了就近的柱子后。
开门的是林玉,他好像是跟守夜的奴才说了几句,目光朝这边扫了过来。
梁潇十分紧张,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没。
这时,另外一边趴在门口偷看的几个人,纷纷作鸟兽散了。
林玉也不着急关门,好像就是站在那里看星星的。
远远地,他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闲闲地靠在门框那里,一副经历了场酣畅淋漓性事后慵懒的神态,风流得很。
好像还朝他这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接着林玉才悠闲地回了屋。
梁潇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他感觉自己刚刚所做的所有羞耻事情都被发现了。
他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
梁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屋的,一路上,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耻。
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跑到那边去。
幸而回到了院内,小厮婆子都还是在偷懒睡觉,没人发现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生气。
他坐在床上发呆许久。
继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辗转了几圈,耳边又是周兰莺莺调调的娇声,又是她在别人身下婉转的媚态。
不,她不是那样的。
他把这些画面赶出脑子。
接着,是林玉懒懒站在门口,早已经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衅又讽刺。
梁潇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熬。
……
好容易在焦虑中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却见天还没有亮,原来连五更天都没有到。
他此时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没有昨晚的慌乱。
芝兰和玉树进来,莫名其妙得了他一个冷脸。
梁潇恨恨地想,芝兰一个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边去听什么?还跟周父手下那几个老油条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耻的东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日那个挑衅的眼神。
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听,背后却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兰。
周兰也是,她平日里也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还是举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诱。
梁潇要气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脑子都有点痛。
总之,今日要整治一下林玉这个不知廉耻的侧夫。
一个小郎,他也配?
女尊之侧夫14.晨间欢.上
14.晨间欢.上
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梁潇坐不住,翻身起来了。
穿好了衣裳,他用了些果子茶饼。马上就是辰时,他算着林玉该来请安了。
于是唤了手艺好的芝兰进来,吩咐道:“帮我束发。”
芝兰进来,本想跟梁潇说起昨晚的情况。
但瞧着梁潇的黑眼圈,怕是昨天心里难受,一宿没睡好。
他作为正君身边的小侍,自然要消息灵通,所以昨夜跟着那几个老爹爹去听了墙角,今日回来好禀报主子。
现在看到梁潇这副阴郁的样子,芝兰心想,若是自己说了,怕是要触了霉头。
犹豫间,梁潇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芝兰一眼,那眼神让芝兰不禁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芝兰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梁潇梳好了发髻。
想了想,选了根周兰从前送的名贵玉簪插到了梁潇乌发间。
浅浅铺了层细粉上去,遮住了他眼下的青色。
铜镜里的男人廓如刀削,眉目深邃,又恢复了贵气矜傲,一举一动都流露出矜持和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玉还没有来。
梁潇脸色有些不好,问:“林侧夫呢?”
才进门第一天,规矩就忘了?
他抬眼,便有威严透露出来。
芝兰一脸无措,忙道:“或许……或许是……忘了,林侧夫才进门,自然规矩是差了些,奴才这就去叫。”
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刚才差点说成了“或许是昨夜闹腾得太晚,现在还在和娘子睡呢”。
周兰昨晚叫了三次水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院子。
正君早晚都要知道的,芝兰后怕地想,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连忙打了帘子出去,去东院请林玉过来。
哪里知道半途中就被打回来了。
梁潇见芝兰一个人回来了,有些奇怪。
芝兰咬着唇,吞吞吐吐地道:“正君……奴婢刚刚本是要去请林氏的,结果半途遇到了李爹爹。”
李爹爹是周父身边的老人儿了,好似专门等在东院门口,见了芝兰,脸上带了三分笑,道:“今日主君吩咐了,娘子有喜事,便不拘那些俗礼,两边的院子都不必去请安了。”
芝兰为难:“这……”
平日里主君都是免了请安的,他都忘了这一茬了。
连主君免了林玉这边的请安,梁潇这边只是小辈,要是再叫林玉出去请安,岂不是不把主君放在眼中?
芝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爹爹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而后好言好语地劝:“这院子里最终做主的终究是娘子,主君做任何也是为了娘子。”
“正君莫要为了一些小事,叫两人的关系生分了。”这话说得十分露骨了,芝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另外,今日中午,主君在兰阁设宴,请各院前去聚一聚。劳烦小哥回去告诉正君。”
芝兰只好应了,转头去回梁潇。
梁潇听完了过程,气笑了,咬牙切齿:“这个老匹夫,也配来教训我?”
转头就拿了信笺,要写信给姐姐梁韵。
写到一半,他转念又想着,日子还长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又搁下了笔,决定先中午吃了宴席再说。
*
朦胧的天光通过纸窗,漫过纱帘,散落在床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