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常芸公主楼大人曲寒尽 本章:第57章

    将此娇软拥紧,良久回道。

    “不论是否行下这几举,

    只要是夫人所求,我都会应的。”

    听大人应了,她霎时没了后顾之忧,盈盈婉笑着:“我不懂朝堂纷争,能帮上大人一点忙,便已欢喜。”

    她从来都是默不作声地行着一举一动,虽说不谙朝争,可她暗自藏着的心思足以带给他无尽惊喜。

    此娇影在世归他所有,他不胜欢愉。

    “玉仪来这里躺着,我守你午憩,”轻巧一带,便将她带至干草堆上,他沉静地阖眸,想与倩影共枕眠,“再不养精蓄锐,晚间可要没了气力。”

    温玉仪由他牵着躺于怀里,翻来覆去地寻思了好一会儿,偏是难以入寝。

    方才说的谋权之语仍忽隐忽现,在思绪间徘徊,经久不息。

    “夫人在想什么?”感受她轻微挪动着身子,秀眉频频而蹙,楚扶晏薄唇轻启。

    眼眸未睁分毫,她勾了勾丹唇,唇畔落下惋惜之意:“在想像大人这样颇有气焰的男子,如何才能含垢忍辱至今时……我心疼大人。”

    “怎还有姑娘会心疼男子的……”

    他随即淡笑回应,侧目透过窗台遥望,所望之景似乎比她望的还要深远。

    深夜柳暗花遮,漏尽更阑,本是掌灯时分,笙歌彻响之时,然村内唯剩几盏残灯无影,寂寥无音。

    村北一处未挂牌匾的肆铺前隐隐飘起白雾,几瞬后化作浓烟滚滚,盘旋上升,不断逼迫着周围之人四处逃窜。

    火光于夜风中摇曳,映照夜空一片明晃,欲将此寂冷之夜撕裂开来。

    “走水了!村子走水了!”

    呼喊声此起彼伏,时远时近而传,吵吵嚷嚷的,使得这一夕颇不宁静。

    紧接着纷纷响起快步奔逃之声,村人的步履极为急促,纷乱与嘈杂闹得人心惶惶。

    一抹清丽婉素疾步而至,手忙脚乱地走于药铺前,心急如焚地抬袖拍起门扉。

    听里头没有动静,她又敲得更急切了些。

    “赵大夫可还在屋内?”女子焦急万分,未停手中举止,顺势抬声高喊。

    “村子走水,村里的人都跑了!大夫再不走,可就要亡命在此了!”

    屋门被缓慢一开,赵大夫似从睡梦中被惊醒。

    仔细一瞧,立于门前的是白日里来寻药的那位姑娘,赵大夫顿时疑云遍布心头。

    可浓烟遮天蔽日般袭来,令人看清不得四周,他顿感一惊,此夜像是真起了大火。

    赵大夫皱起双眉,朝旁侧观望,却怎般也瞧不清景致,迟疑问道:“好端端的,怎会走水?”

    似被灼热之息烧出了细汗,温玉仪拭着额上汗珠,紧锁着眉眼,示意他快些逃命:“据说是旁边那一屋打翻了煤油灯,烧着了床帐。”

    “大夫快带上珍贵之物避一避,待火势退了再回来!”

    心觉此女说得不无道理,刻不容缓,赵大夫转身便朝里屋而走。

    “多谢姑娘告知,老夫去收拾下行囊。”

    隔了堪堪几霎,身背包袱的赵大夫便匆忙行了出,慌乱地穿过大片浓烟。

    眼前的一幕,却令其惊愕一怔。

    这哪是什么走水,分明是有人存心为之……

    屋舍前的村路上放满了燃烧的干草,熊熊而燃,偏是未烧着房舍寸毫。

    而面前站着村里的大半村人,正直直地与他相视。

    仿佛在道着,这一切皆是一场闹戏。

    “姑娘在诓骗老夫?”赵大夫冷眼看向一旁温婉而立的姑娘,厉声发问,“假意走水,是何意图?”

    对其怒言置若罔闻,温玉仪轻望被抱于怀里的木盒,抬袖悄然指了指:“小女好奇,赵大夫手中拿的是何物?”

    “冒死保下的物件,定是珍贵非凡……”她嫣然扬眉,别有他意地婉声道。

    “赵大夫可敢打开来让众人看看,究竟有何物是被木盒锁着,见不得人的。”

    倘若家中失火,为保命而逃,随身所带之物定当最是贵重。

    像这般锁于盒中并紧抱在怀的,若她揣测无误,必定有散疫之药。

    赵大夫本想不作理睬地回至铺内。

    但已被村民牢牢围困,他进退两难,只得照她所言开这怀中木盒,已消村人猜忌。

    他冷哼一声,将盒钥插入锁中,不情不愿地眯眼问:“不过是些家中一些积蓄,姑娘在怀疑老夫为非作歹?”

    “难不成是小女错怪?”眸光紧盯此木盒,生怕他做上手脚,她唇角笑意未褪,柔和又道,“是或不是,赵大夫一开便知。”

    然而待木盒被轻易启开,盒中仅放有几张银票,再无旁物。

    她再凝眸色,细观起木匣构造。

    “姑娘还有何话可言?”

    赵大夫漠然反问,怒目回望围堵之人,此举似已将他触怒。

    一望银票上赫然而现的钱数,温玉仪执起一张张票纸在他身前摆着,不甘示弱般冷声再问:“这银票金额之大,光凭一间药铺如何能存下?”

    正是因这执票一举触上匣子,她顿然察觉匣中设有暗格。

    蓦然再开,终有几粒状似药丸的物件浮现于眼中,她才忽而放宽下心来。

    如若揣测有误,她还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现下遽然心安,那位在庙堂相候的大人终是能得救。

    她见景颦眉浅笑,眉目又冷寒了些:“赵大夫与这些村人详尽说说,藏于木匣中的药粉和丹药到底是治何种病症的?”

    “又或是……这本就是导致这场瘟疫的源头。”

    眸底笑意褪得干净,温玉仪作势清晰地道出真相,引得身后村民诧然,随之议论纷纷。

    如此一来,赵大夫便慌起了神。

    不明这姑娘是为何能知晓得深,他从未与他人相说,她一外来之女,又是如何能想到这一步。

    他再难镇定,似是深埋已久的秘密被窥探了尽,气急败坏般怒声而指:“姑娘区区一外乡人,胆敢信口胡言!”

    “小女确是在胡言,并想继续为赵大夫道一故事。这故事皆是小女的妄自揣测,还望赵大夫莫见怪。”

    温玉仪柔缓俯首,徐步退向一侧,将此人迸发出的怒气尽数而展。

    好让村人瞧得这场瘟疫的真面目。

    真如一位说书先生般从头道起,她轻然抿唇,趁此时机缓声相道:“某日,一位朝廷命官找上了赵大夫,扬言可得一笔巨额之财,与大夫商议是否联手谋取此钱财。”

    “赵大夫动了心,收下那命官给予的药粉与根治疫疾的丹药。待村人来取药时,将药粉掺入其中,使得村中爆发了瘟疫。”

    容色未起丝毫波澜,她话语平静,像是当真在说着事不关己之事:“此疫病来势汹涌,村里的百姓为医治疫症,都来寻大夫看诊,赵大夫趁机将草药抬上天价,那丹药更是只卖与富家子弟。”

    “这一来二去的,赵大夫一面害着人命,一面吞噬尽了村人的积蓄。”

    “好一招瞒天过海,谋财害命……”

    温玉仪道完来因去果,朝这老者恭肃行礼,仿佛他并非是话中的赵大夫,她只是随然道了一段戏文。

    本以为身旁婉柔之女知晓匣内所装之物已令他惊诧万般,不想姑娘竟知得透彻。

    赵大夫无法想明,分明未透露一字,她怎会说得一丝不差。

    可眼下却非是暗忖此事之时,他眼望村民个个生怒,都等着一个说法,情急之下便蹙眉痛喝:“姑娘妄言妄语,瞎说八道,污蔑老夫,可是要拿出确凿凭据来!”

    “听闻走水,逃命之人携带的大多是最为贵重之物。赵大夫定会将所得的钱财和药物带在身……”她回得从容,觉铁证已然无足轻重,此人方才的一言一行,众人皆望于眼底,他难逃其罪。

    “大夫若要证据,可让村人试着服用这匣中丹药,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你……”

    老者半晌哑口无言,被她此番言论道得无言以对,僵愣在原地。

    瞧前方村民已怒不可遏地对望而来,他冷汗冒上了眉宇。

    “败德辱行,枉为大夫!”

    人群中忽传来一声呐喊,其余百姓紧跟着一同高呼。

    呼声震耳欲聋,似穿透着寂静夜空。

    第88章

    小生愿作侧室,愿追随姑娘而去!

    不知何人又带头高喊,

    将这些时日所遭受困苦愤然宣泄:“草菅人命,良心泯没,无德从医,

    形同畜牲!”

    “无德从医,形同畜牲!”

    随其言之,

    在场村民愤恨再唤,

    不给这大夫丝许颜面可存。

    听着村人愤意阵阵,赵大夫语塞当场,已无颜残喘苟活,怕是活不过明日……

    许是被浓烟熏了着,

    眼前景致逐渐模糊,头脑一昏,

    他趔趄地倒在地上,再是不起。

    赶忙从木匣里取了丹药,再将匣盒递至那布衣男子,温玉仪让男子发放而下,便快步回向庙堂去:“诸位快拿了散疫丹药,解去亲人病痛,止了这瘟疫。”

    “姑娘是活菩萨,

    是活菩萨啊!”

    周围村民见此光景一齐跪地敬拜,直至这清婉身影行入月色深处,

    才止了叩拜。

    更深半夜,庙堂中尤显幽暗,浅浅玄晖照至一角的草堆。

    一道清冷威仪之影沉静而躺,

    身骨极为虚弱,

    却不愿安寝,似在候着一人归来。

    一缕清风拂过,

    堂门被推了开。

    他转眸看向一簇婉色行进,目光轻落于她身,随后悠缓地锁住。

    温玉仪在他掌中放落一颗丹药,又递了从村民那讨来的温水,欣然一笑:“罪魁祸首已招供了罪行,大人将此药服了,村子再无怪疾。”

    他从然接过,毫不犹豫地服了下,想今夜定是天从人愿,水到渠成,深眸也染了微许笑意。

    先前她所思不差毫厘,这疫病中的可疑之处已被她轻易揭穿,楚扶晏忽而轻笑,一想项仲明所谋之计竟被一名女子识破,便觉畅快非常。

    “看来夫人是将这村寨的难处迎刃冰解,项仲明的计策已落空。”

    “开窗通风一宿,等到明早,瘟疫便会散尽,”她顺势大敞开木窗,坐躺回男子身侧,胸有成竹地继续言道,“到时,我再和赵大夫去做一场交易。”

    熟稔地拥上她的薄肩,他轻盈抬指,指尖处有一叠好的纸张:“今日我收到了宫里线人的传信,重返朝堂指日可待,夫人不必再受着苦。”

    看来万事俱备,谋权之举已就绪。

    如今那些藏于皇城中的各处势力已整装待发,正候大人发起音讯,将李杸彻底拉下皇位。

    “大人无需自恼,我也不觉着是苦的……”温玉仪安然阖眸,想此番应是最后一夜待于这偏僻村落,明早即可返于上京。

    成败便看此一举。

    她算不出将来的命数,就想着暂且与他互相依靠,等往后真遇了良人,再分开不迟。

    翌日东方既白,晓风拂面,处处啼鸟相闻,初日映下草木之影。

    经过一夜安眠,疫病已几乎退散。

    楚扶晏轻然打开堂门,看清此景,不由地微愣,一头雾水地回望身旁女子。

    疑惑地顺其眸光瞧观而去,她见着满村之人肃敬般跪于佛堂前。

    一只只竹篮就地而摆,里头放满了珠宝首饰与瓜果粮蔬。

    “出来了,出来了!活菩萨出来了!”

    听闻有村民高喝,跪拜的村人连忙言谢,似要将她这一柔弱女子供奉起来。

    “温姑娘救了全村的人,又住于庙堂内,我等思索了一夜,觉得姑娘定是上天派来救世的活菩萨。”

    开口的是昨日与她谈论此事的布衣男子,此时如她所言,疫疾已散,男子千恩万谢着:“这些都是我们承蒙姑娘之恩,得以解困,回报姑娘的!”

    温玉仪忙摆手相拒,遭村人这般厚待,太是受宠若惊:“你们不必言谢,这些东西也速速拿回。若非我夫君染了疫疾,我也不会费此心神相帮的。”

    此语着实是千真万确,要不是她这诸事不利的夫君感染此疾,她绝不会大费周折地插上一手。

    原本也只是路过这村子,如今病已得愈,还歇了两夜,是时候返道回京,谋回大人的昭昭野心。

    据说待她走后,村人将赵大夫关入牢笼,放于木推车上等候她发落。

    温玉仪一面思量,一面望向木笼中的颓败人影。

    赵大人手脚皆被铁链所缚,微耷着头额,眼里似已失了希冀。

    思来想去,她微然俯身,向村民提出一恳请:“若真想道谢,小女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诸位可否应允。”

    “温姑娘请讲,我们都是知恩图报之人,会全力助上姑娘。”那男子连声应下,眼观周遭村民,众人立马应和。

    “昨夜擒住的赵大夫,能否交由我惩处?”温玉仪柔声一问,怕有他人误解,又恭然立誓般添上一句,“那大夫害人不浅,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听罢,男子不假思索地应许,村人也一同而应:“这有何难,赵大夫所做的卑劣行径本就是姑娘揭穿,温姑娘尽管带走便是。”

    “小女谢过。”她尤为郑重地道着谢,如此真是帮了她大忙。

    她可用那危在旦夕的赵大夫扳倒朝中项太尉。

    为保自身性命,那位大夫定会尽力寻出与太尉的来往之证,将其一道拉入浑水里。

    “使不得!温姑娘使不得!”村民被这情形惊吓,急忙垂首拜得更低,觉姑娘太过有礼。

    就算李杸不降罪,这谋财害命一事抖落于世人面前,曾有过节之人定会趁机弹劾……

    故而太尉之位,项仲明怕是保不住了。

    兵权回至李杸手中,陛下不谙调兵遣将之道,迟早会出乱子。

    至于是何乱子,她不作深想,谨记着大人所语,知得越多,引来的祸事便会越大。

    她回神之际,见有几名男子正跪身朝她凝望,神色犹豫未定,似心底藏着话语,又迫于一旁的威势压迫,不敢言出声。

    “有什么想说的,直言便是。”见势坦然示意,她莞尔一笑。

    一位锦袍公子一挥墨扇,闻言奋勇道:“敢问姑娘可还会思虑着再成上几婚?小生愿作侧室,愿追随姑娘而去!”

    “小生……小生也愿意!姑娘就大发慈悲,收了小生吧……”

    旁侧男子耐不住性子,觉姑娘极是娇美,且聪颖过人,当她侧室也是条绝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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