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常芸公主楼大人曲寒尽 本章:第1章

    书名:和夫君互作替身后

    作者:水初影

    简介:*原名《藏玉骨》,娇柔聪慧闺秀x阴湿偏执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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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人都说司乐府的曲先生是檐上鹤,恪守教规,十指不沾红尘色。

    偏是这样清冷的人,教琴时总爱将白玉戒尺抵在楚轻罗的腕间。

    “指骨太僵,如何拨得动绕指柔?”

    戒尺寒凉,却压不住她的腕间脉香。

    待众人散去,她将尾指勾进他的掌心,眼尾洇开海棠红:“先生教我如何绕指,可好?”

    他却回:“府规第十条,不得生男女私情。”

    楚轻罗勾着先生发烫的指尖按向心口,颤睫望进他寒潭似的眼:“不如...…先教教我,何为逾矩?”

    先生攥住她作乱的腕,喉结微动。

    “这般放肆,不怕我告发你前朝余孽的身份?”

    “先生要告发?”楚轻罗笑靥如淬毒的蜜,广袖滑落半截雪腕。

    “舍得吗?”

    从此白日里……

    他是端方雅正的先生,她是温顺恭谨的学子。

    待到烛影摇曳,青玉案下广袖交叠,她用足尖勾着他的衣摆轻晃:“先生,这曲调...…可算得上靡靡之音?”

    后来大典那日,曲寒尽将陛下所赐的长剑亲手递与这最得意的门生。

    “你要的传国玉玺,要焚的九重宫阙,要复的旧山河……我都给你。”

    他衔住她发间的金步摇,任珠串扫过眉宇。

    “现在,也该来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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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道曲先生光风霁月……”她用染血的指尖抚过先生眉骨,“怎偏要做我的共犯?”

    “不知史官该要如何写先生?”

    曲寒尽咬开女子的颈间系带。

    “写曲某半生修雅乐,一朝遇劫数,甘为美人裂七弦。”

    第1章

    待到明日,主子许是要被传成笑话……

    维丝伊缗,华如桃李,上京摄政王府锣鼓喧天,鸣乐声不止,红绸系满房梁枝头,今日正是大喜之时。

    圆月高悬,红帐前端坐着一名仪态万方的女子,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生得花颜月貌。

    一袭嫁衣胜火,她堪称平静而坐,但迟迟等不来门外步履声。

    服侍在侧的侍女静候了半晌,秀眸时不时地瞥向窗外。

    游廊夜灯相照,尤显一片静谧闲然,唯独不见那孤高人影。

    “主子,奴婢听闻这楚大人生性残暴,对待府邸的下人从不宽恕仁慈。主子就这般嫁入了摄政王府,往后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侍女左顾右盼着,一念及将来主子会在这偌大的府邸中备受欺辱,便愁上眉梢。

    连大婚之夜都弃之不顾,想来那楚大人是有多不待见主子……

    今日风光大嫁而来,主子却遭得这般冷落。

    身为陪嫁婢女,她自是欲为主子道出丝许隐于心底的委屈。

    “圣意不可违抗,这婚旨既是先帝所拟,我别无他选。”榻上女子安闲一笑,眸中无澜,像是早已认清不得逆回的局势,眼下随遇而安罢了。

    女婢踌躇了好一阵,待一盏红烛燃尽,实在没了耐性,开了殿门轻问两旁的府卫。

    “夜色已深,大人他身在何处?”

    王妃娘娘嫁入这府院,从今以后时常相见,不可不予理睬,其中一府卫犹豫半刻,吞吞吐吐地作答:“方才拜完堂,楚大人便匆匆离了府,再未归来。说是……说是……”

    “说是常芸公主忽染风寒,大人瞧望公主去了……”

    道完此言,那府卫垂目抿唇,似恐王妃发起怒意来。

    闻言,侍女重重地阖上殿门,回望主子,见桃颜杏眸无悲无喜,心绪极为淡然。

    虽是奉旨成婚,未有丝毫心悦之情,楚大人也不能让主子受这般冷遇……

    瞧着面前姝影珠围翠绕,华冠丽服,这陪嫁女婢微拢眉心,低语埋怨道:“大婚之日不入洞房,偏去陪一位未出阁的公主,这楚大人当真是……”

    “嘘……小心隔墙有耳。”

    娇丽女子抬指噤声,神色柔缓,示意婢女莫再言道:“你随我入了王府,便万不可再同从前那般口无遮拦。楚大人既然心有所属,于我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你我只需安分守己,大人会瞧在家父的颜面,对我不会太过苛责。”

    嫁于摄政王,无所作为便可得敬重与荣华,是多少姑娘羡慕不来。

    女子暗自劝服了几遍,觉这一生就此作罢。

    她是当朝温宰相的嫡女温玉仪,常年隐匿深闺,不谙朝中纷乱,更不谙宫廷明争暗斗,是坊间传闻中最为温婉贤淑的名门闺秀。

    向来只知安分守常,温玉仪循规蹈矩,直至那一道婚旨若惊雷而下,打破了她平淡恬静之日。

    旁侧丫头欲语还休,深知主子心结所在,沉寂片晌,终是轻声发问:“可主子不想与夫君琴瑟和鸣,白头相守吗?”

    眸光随之落至妆奁内的一支梅花发簪上,她浑身不觉一滞,眸色似有什么颤动得紧:“大人若能做到,我也做不到……”

    伺候主子十载有余,如何不知那发簪是皇城使楼大人所赠……

    此侍婢悄声作叹,为主子惋惜上几回,却仍觉这情愫是该被斩断,是该若云烟般随风消散了。

    “主子还心念着楼大人?”

    话语一问出口,便见主子轻然蹙眉,侍婢俯首忙止了言:“奴婢说错了话,还请主子莫怪……”

    温玉仪不紧不慢地敛回目光,回落于燃尽的红烛上,房中寂静,仿佛再等不到本该与她同床共眠之人:“剪雪,你便当作我与楚大人各藏有心上人,却是被一道圣旨撮合成的一对可怜人罢了。”

    秋眸若水光潋滟,却无风无痕,她回得从容端雅,将梅花发簪放入了袖中。

    虽不是远嫁,可一旦成了摄政王妃,就要听从夫君之意,未有楚大人的应允,她便不可离开王府半步。

    陪嫁来的女婢名唤剪雪,是自小伺候她左右的侍婢。

    娘亲怕她孤身一人入王府不习惯,对周围人太是生分,总会心怀芥蒂,便让剪雪跟随而来。

    于此,也算是令她有了个可以说话的人。

    “主子已嫁为他人妻,是不该再怀念旧人了,”剪雪恍惚一霎,一心想着主子所惦念之事,四顾后好言相劝道,“主子也知,楼大人与主子并无缘分。”

    “今时今日,一切都该断了。”

    镜花水月本就是一场奢望,虚妄之梦是该碎了。

    她轻阖明眸,顿了良久,唇边扯出了一丝苦涩之意:“我明白,只是我心有不甘,为何世人都要认下命数,不可随心而为……”

    “把烛火熄了,安寝吧。”

    温玉仪轻柔地取下凤冠,又褪下火红似霞的喜服,待愁绪散尽,便默不作声地上了软榻。

    “楚大人还未归,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还没摸清那楚大人的性子,主子这般独自入眠,若引得大人不悦,才是真正惹了大祸,剪雪略感为难,悄然嘀咕了几语。

    “倘若大人回了府,瞧见主子未等他一同入帐,怕是……”

    这不说尚可,一说便来了气。

    服侍主子的这些年,她几时见过主子受这等憋屈……

    主子好歹也是相府嫡女,楚大人如何能置之不理,却寻那常芸公主去。

    “据说陛下和皇后娘娘还未去公主府探望呢,楚大人倒好,这成婚当夜,抛下主子不顾,却与常芸公主同处一室……”

    剪雪攥紧了衣袖,不敢大声言说,话里话外埋怨着不公:“待到明日,主子许是要被传成笑话……”

    “无碍,笑话便笑话吧,这婚事本就不是你情我愿,我怨他不得。”床幔轻落,上有月色粼粼而洒,温玉仪低眉莞尔,浅笑回道。

    随即一翻身,女子面壁阖目,温和再语:“他应是不会回了,你能等着,我可等不下去。”

    “这一日也够折腾的,主子安眠。”

    剪雪摆首叹息,熄灭最后一盏红烛,微微俯身一拜,恭敬退去。

    常芸公主……

    夜色如水,玄晖笼罩着碧瓦檐角,思绪不断流转,温玉仪辗转反侧,愈发入不了眠。

    曾有些耳闻这位公主嚣张蛮横,仗着当今圣上的偏宠肆意妄为。

    她曾有困惑,分明仅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帝,怎能给予一位公主无上的盛气凌人之焰。

    此刻她明白了。

    常芸公主并非仰仗皇威,仰仗的是摄政王的威风。

    楚大人暗藏心中那见不得人的爱慕之心,被她无意间知晓,似层层灰烬被夜风吹开,若隐若现,依稀可辨。

    如若这楚大人对常芸公主倾慕已久,顾不得她的情思,那么,她便自在许多,不必提心吊胆,不必如履薄冰。

    各自有心悦之人,寻一时日互道心思,各生欢喜,安好无虞。

    隔日醒觉,已忘却昨夜是何时沉睡的。

    温玉仪望向晨光熹微的庭园之景,薄雾四散,云影氤氲,忽生一缕惬意。

    剪雪推门而进,放下糕点便为她梳妆更衣。

    昨日的不欢之绪已淡忘了几许,婢女手执木梳轻盈梳发,见得妆奁旁的主子婉约动人。

    铜镜映出琼姿花貌,端丽冠绝,顾盼生辉,使得满园春意皆失了色。

    “主子真好看……”

    不由感叹上一声,剪雪撇了撇唇,盈盈作笑着:“要奴婢说啊,是楚大人还未见过主子,若是见了,定会对主子动情。”

    “那楼大人当初不就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主子只是平日惯于素雅,但若精心梳妆上几分,这秀靥当可艳比花娇。芙蓉如面,雾鬓风鬟。

    剪雪再度而观,只感天下公子无人能抵这娇艳玉姿。

    温玉仪闻语灿笑,也瞧向镜中的人儿,瞧玉簪插上发髻,娇色月颜洇着曦霞:“你这小嘴真像是抹了蜜一般,说的都是令人欢喜之言。”

    “主子欣喜,奴婢便高兴。”

    忽有跫音慵懒传来,剪雪蓦然回首,猛然一怔。

    殿内霎时寂然无声,连同周遭都变得凝肃起来。

    温玉仪晃神一望,一抹清癯身姿闲适稳步行来,透出的不怒自威之息令她胆怯上一分。

    “大人。”

    剪雪慌忙退于一侧,俯身作拜后,抬眸朝主子使起了眼色。

    眼前之人一袭朝服未更,立如琼林玉树,一身颇为凛然,深邃眸底晕染着微许倦意,却仍能让所见者望而生畏。

    皎皎公子,高山白雪也无可衬之。

    万晋十三年,新帝昏庸不谙朝政,朝野之权逐渐旁落。

    世人皆知陛下昏庸无能,摄政王独揽朝权,成为凌驾于皇权之上的重臣,暗中操纵着傀儡皇帝。

    此摄政王乃是先帝所封。

    当年为辅佐年幼太子,先帝挖空了心思,可哪知太子登基后仍是扶不上墙,这一晃便是十年。

    摄政王楚扶晏虽把持着朝政,却未娶妻纳妾,年纪尚轻,倒是个极为清俊的翩雅公子,当初仅为束发之年便成为先帝谋士,而今未及三十。

    传言此人脾性古怪,寒若风雪,冷如皎月,不喜被人唤作王爷。

    皇城内外之人皆唤他一声“楚大人”。

    第2章

    主子方才……是被大人赶出的?

    万分知晓眼前之人便是名震千里,令人胆寒上三分的楚大人,温玉仪匆匆起身,端庄肃拜。

    “妾身见过大人。”

    她再微抬眼眸,又望上几眼。

    这道身影极是淡漠疏离,眉眼似水中冷月,较她所想更是清冷一些。

    “本王乏了,都退了吧。”楚扶晏随然一挥衣袖,与她擦肩,直径走向床榻。

    “是。”殿中侍从应声而退,她向他背影默然行礼,欲跟步离去。

    “你留下。”

    凛冽语声陡然一落,四周弥漫起寒凉之气,步子一止,她缓缓行回。

    这才将清婉女子正色打量,楚扶晏冷眸微眯,薄唇轻启:“你便是温宰相温煊之女,温玉仪?”

    “回禀大人,正是。”

    原本安之若素的心境忽觉无措,她止步于他跟前,柳眉稍低,不晓该坐还是立着。

    她不会不知晓,身前男子命她留下是为何事。

    花月云雨,几度春风,她已拜堂成婚,理应安守本分,不得犯上。

    夫君所需所念,她应让他满足。

    可此人不苟言笑,清冽眉目硬生生地刻上不容抗拒之威,她遽然没了主意,懊悔起自己对服侍夫君一事愚钝不通。

    楚扶晏静观眸前秀色抑制不住地颤着身,愣是立着不动,思忖少时,忽问:“你害怕?”

    若说无惧,便是欺人骗己。

    威震四方的摄政王此时正让她伺候床笫行欢之事,她的生死,便由着此人一句话语而定。

    小心翼翼地坐于他身旁,攥紧袖衫的玉指仍作颤抖,温玉仪将头埋得更低,断断续续道。

    “妾身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不懂榻上云雨,还望大人恕罪。”

    寻常女子若得此侍奉良机,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服侍得心满意足,只为他施舍荣华与安逸……

    楚扶晏再望这娇女,却不像是惺惺作态,似乎是真的无所适从。

    “你已嫁入这府宅,此后便是本王的人,服侍本王乃分内之事,”他若有所思,清眉微蹙,随后厌烦地轻摆云袖,“不懂的,不会的,平素自行多学学,总是这样呆板,会让人感到索然无味。”

    未想初次相见,就是这进退两难的情形。

    她垂眸沉思,发颤的双手松懈下来:“妾身知晓了。大人所言,妾身定当谨记在心。”

    “出去吧,不必陪了。”

    旁侧男子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长指轻拧眉心,冷声言道:“昨夜一宿未眠,本王独自休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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