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发挥异常稳定,最差的那一箭也有六环。
最后顺利地进了决赛。
郁初原本的目标是不垫底,今天已经超额完成目标了。
他回到队友的身边:“可以进决赛了。”
简羽阳一下子就搂住他的肩膀:“感觉可以拿一个金牌回来。到时候拿了金牌我们让方哥请我们吃人均五千的Omakase。”
袁向笛接话:“方哥听了连打五个喷嚏。”
“这是幸福的喷嚏。”秦筠说。
在他们复盘郁初刚才的成绩时,有一个人安静地走到了他们身后。
修斯看了对方一眼:“你是?”
他记得这个人是刚才和郁初一起参加射箭的那个人。
郁初回头一看,居然是权星晖。
他有些疑惑地打招呼:“你好?”
长得和修斯差不多高的权星晖此刻表现得有些腼腆,他是过来要郁初联系方式的。
简羽阳开始起哄:“哇哦。”
郁初也不是很意外,他刚出道的时候上节目MC也会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变得亲近的前辈。
不少爱豆是因为喜欢其他爱豆才进入这一行的,出道后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郁初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记住吗?”
他们的手机都不在身上,这种活动工作人员当然是不敢把手机交给他们的。粉丝的观察能力堪比福尔摩斯,这种场合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马上就会被粉丝扒个一干二净。
郁初就算愿意给,也只能口头给权星晖报一遍自己的号码。至于能不能记住,这个就靠权星晖自己的记忆力了。
权星晖立刻接话:“可以的,前辈。”
郁初靠过去,在他的耳边快速地说了一串数字,然后问:“记住了吗?”
权星晖点头。
等过来要联系方式的权星晖离开,简羽阳笑着说:“后辈killer啊。”
郁初随口答道:“也没kill到多少。”
“他们出道刚一年吧。”秦筠说,“年纪比修斯还小。”
现在爱豆出道的速度比手机品牌推出新款手机的速度还要快。
每年出道的新人可能有十几组,可最后有水花的可能就两组。
大公司的爱豆总是比小公司的要多一些机会,买歌、妆造、打歌、营销,这些都要钱,除了钱还要人脉。
郁初他们出道的时候算是六代第一批爱豆,看现在这情况,七代大概也要来了。
“人家今年也才20岁,”郁初笑着拍了拍修斯,“还很年轻。”
“也是被你拉扯着长大了。”袁向笛说。
郁初顺着袁向笛的话说:“那我养得也挺好的,你看,高高壮壮的。”
运动会总共办两天,第一天大部分比赛都是预赛。
郁初他们看了最后进决赛的名单。
袁向笛因为抢道被取消了资格,要不然本来是可以进50米的决赛的——袁向笛看到结果的时候又气了一遍。
简羽阳因为中途被其他人绊倒浪费了时间,差一名进决赛。
除了他们俩的这两个项目,其它项目都顺利地进入了决赛。
郁初甚至是以排名第一的成绩进的决赛。
参加射箭这个项目,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不用从成绩取胜。
因为射箭时镜头直接怼脸,只要爱豆本人长得足够优秀,可以靠脸在热度取胜。
这个项目也非常容易出图,站姐很喜欢拍爱豆们射箭时的图。
运动会第一天结束后热度最高的是郁初一个站姐发布的预览图。
郁初在预赛拿了第一,第二天还得参加决赛。
他感觉有点压力,不过他觉得这是好事。他是那种越给他压力,他越能做好的人。他的抗压能力比大多数人认知中的还要强。压住他的东西反而会成为他的动力。
第二天的最终决战,射箭的场地内只有郁初和另一位选手李闵。
郁初搭好箭,射出他在这场比赛的第一箭。
他的不远处就是观众席,在他射箭时,相机的快门声此伏彼起。
这一箭命中八环。
轮到李闵。
他抬手,瞄准,放手。
郁初认真地看着,七环。
李闵显然是专门练习过一段时间射箭的,郁初看得出来。
他们俩的比分很是焦灼。
直到李闵射完最后一箭,他的分数比郁初高出两分。郁初如果想赢过他,就得射中十环。
输给李闵,就是银牌。
郁初是个有野心的人,只要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都会去尝试。当时也有人说在IC这种公司几乎没可能做到全A。后来郁初证明了,是有可能做到的。
赢过李闵比这件事要简单多了。
郁初深吸一口气,举起弓。
“现在两边相差两分……”
郁初回忆着自己昨天的第一箭是怎么射出去的。
他松开手。
等箭插入箭靶的那一刻,郁初才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
他赢了。
“又是十环!”
郁初看着镜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粉丝们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再次看向那边挥了挥手。
结果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既然他能拿到第一,说明他也是有这个实力的。
郁初想。
这次偶像运动会,Solstice一共拿到两块奖牌,一金一银。金牌是郁初的射箭,银牌是修斯的50米。
金牌当然不是纯金做的,不过设计还算是漂亮。郁初细细把玩一番,打算把他和修斯的两块奖牌都挂在宿舍的展示柜里。
运动会结束,郁初和队友们上了保姆车。
在车上,郁初收到了谢知行和谢知远的消息。他给这两个人的备注都是钱多多,乍一看差点认错人。
郁初大方地把自己的奖牌分享给谢知行看。
郁初先没回谢知行的消息。他这几个月都没再转走亲属卡的钱,本质就是想和谢知行划清账务问题。
现在要是又收谢知行送的礼物,那就说不清楚了。弄得他很爱财一样——他只是比较喜欢钱而已。
郁初在两边面前都先选择了装死。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草,有些担忧地想,如果他成功和谢知行分手了,那小草可能就要枯死了。能不能把小草直接转移到他一个人的账号底下。
方林说到做到,他们拿了奖牌,今晚就请他们吃饭,想吃什么都可以。
不过在去吃饭前,郁初他们要先回宿舍换身衣服。
回到宿舍,郁初把运动服随手扔在旁边,打开衣柜,弯腰在里面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他刚摸到衣服,就听到修斯站在他身后问:“那个权什么的给你发消息了吗?”
郁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那个跟你要联系方式的。”修斯说。
“没有吧。”
郁初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权星晖原来还真给他发了消息,不过只有一条前辈你好。
“就发了一句打招呼的消息。”他问,“怎么了?”
修斯问:“他如果约你出去你会去吗?”
“我们今天刚认识,”郁初有些不明所以地说,“还没有熟到可以一起出去玩的程度吧,起码得先聊聊天什么的。”
郁初看着修斯,忽然有点明白了,修斯可能是有危机感了。
“你和他又不一样,”郁初说,“别和小朋友因为这种事情不高兴,不然我要说你是幼稚鬼了。”
修斯为自己辩解:“我不幼稚了。”
郁初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哪里不幼稚,你现在看起来就有点幼稚。好了,快点换衣服,我们过会儿就出去了。到时候他们又要等我们。”
修斯一边说自己不幼稚,一边把郁初压在床上挠他痒痒。
郁初很怕痒,他被修斯压着,下意识叫了声谢知行:“你好重。”
叫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叫错人了。谢知行也喜欢这么弄他,搞得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谢知行的名字。
修斯的语气听起来苦兮兮的:“我不是谢知行。”
郁初推了他一把:“谁让你压着我的,快点起来。”
等郁初站起身,换好衣服。
修斯又问:“你还没有和他分手吗?”
“我还在等合适的时间。”郁初反问,“你为什么比我还着急,明明要分手的人是我。”
修斯这下不说话了。
郁初说是这么说,他和谢知行分手的事情一拖就拖到了12月。
第45章
真的是好巧不巧
Solstice今年的回归计划其实只有六月份的正规二辑,一整个下半年他们都没有回归安排,只在圣诞节这一天发了一首圣诞单曲。
郁初翻日历的时候有点意外,居然都已经28号了。
怎么会这样,分手的事情从6月拖到了12月,整整拖了半年。
郁初真的很纳闷。
他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他缩在练习室的角落里,独自郁闷了一会儿。
都怪谢知行,结婚不答应,分手也不答应。
简羽阳叫了他一声:“哥,我们可以继续了。”
郁初这才站起身。
他们在准备今年的MMF舞台。这次的选曲是《Lemniscate》和同专的一首收录曲《Limbo》。
像MMF这样的年末颁奖礼不止一个,他们每年起码会参加三个这样的颁奖礼。前几天刚参加完别的,现在又在准备MMF的舞台。
最近气温越来越低,郁初前几天着凉感冒,喉咙痛了两三天,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哑。到今天总算是好了一些,但说他说话时还是带着一点鼻音。
他走到简羽阳他们身旁:“现在再来一遍?”
“来吧。”
毕竟是年末舞台,他们给《Lemniscate》新做了一个remix版,然后新编了一段dance
break。
编舞很累,编舞师跟他们说要领就是要跳出下一秒就粉身碎骨的感觉。
粉身碎骨这种事情在郁初看来太遥远了,但是跟着编舞师跳了第一遍后他大概有点明白了。
五个人把两首歌完整地过了一遍。
练习室内除了音乐声,就只有他们整齐的脚步声。
结束时,郁初微微地喘着气。
等音乐彻底停止,五人慢慢散开。
郁初走到放杂物的长桌边,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两口温水。
“我真服了,”袁向笛说,“这么跳一遍感觉命没了三分之一条。”
秦筠好奇地问:“为什么是三分之一?”
“不知道。”袁向笛说,“顺嘴。”
郁初听着他们俩没有营养的对话,闷闷地笑了一声。
修斯也走过来,拿起自己的那瓶矿泉水。
“我感觉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简羽阳慢慢地踱步,“还要再练一遍吗?我都可以,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袁向笛重重地叹气:“今天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感觉差不多了。”
他们早上八点到达公司的练习室,现在是晚上七点。他们已经在公司里待了十一个小时了。
“有人昨天晚上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一定要练到晚上九点,还和司机这么说了,”郁初说,“所以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司机才开车来接我们。”
袁向笛刻意地咳嗽一声,随后转过身,开始转移话题:“哇塞,今天外面这么多星星。”
“哪里来的星星,”简羽阳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这个天气,外面连月亮都要看不到了。”
郁初靠在桌子边笑:“还有两个小时的话,要不要给粉丝开个直播。问问方哥。”
五分钟后,粉丝们都收到了一条直播提示。
他们点开直播间,赫然出现在屏幕上的是郁初的脸。
五个人去跟公司里的工作人员要来了直播用的手机,直接放在墙面和地板的直角连接处开始直播。
郁初现在是跪趴在地板上调整手机的拍摄角度的,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这个拍摄角度显得他的腿特别长。
“开好了吗?”修斯问。
“开好了,”郁初说,“就是手机这么放着,我们看起来都有两米高。”
袁向笛蹲下去看粉丝们的留言。
“粉丝都在说这个是老鼠视角。”袁向笛和其他人汇报,“练习室的老鼠。”
练习室里也没有可以放手机的设备,放在墙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我们公司里没有老鼠,”郁初也走过来,单膝蹲在袁向笛旁边,“大家不要说自己是老鼠,不会踩到你们的。”
袁向笛露出看热闹的表情:“有一个说要当你的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