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关大爷 本章:第44章

    关山月道:“芸姑娘来过,刚走。”

    “我知道。”姜明道:“不瞒关大哥,听我爹一说,我就赶过来了,可是她在这儿,我不能进来,守在外头,一直忍到她走。”

    这是……

    除非芸姑不愿让人帮忙,她性子烈,伯她知道不得了,否则这不大像是来做说客的。

    关山月道:“兄弟说,是为芸姑娘的事来的?”

    姜明道:“是的,关大哥,她跟你说的,你跟她说的,我躲在外头都听见了,关大哥你没答应她对了。”

    没错,这不是来做说客,可是,这是……

    难道他这个做兄长的,不愿妹妹嫁给关山月?

    关山月道:“兄弟这话……”

    姜明神情既苦又难:“关大哥,我跟我爹一样,既盼关大哥答应她,又怕开大哥会答应她……”

    关山月道:“兄弟,你知道,我不能答应芸姑娘,也不敢答应芸姑娘。”

    姜明道:“关大哥,我跟我爹都知道,这也是实情,能高攀关大哥,不只是她-个人的福气跟造化,也是姜家的福气跟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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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前后判若两个人。

    关山月道:“别这么说,兄弟,也不该这么说。”

    姜明道:“关大哥,我说的是实情,也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关山月道:“兄弟,说正题。”

    姜明道:“关大哥,她已经有了人家了。”

    关山月一怔:“怎么说?芸姑娘她……”

    姜明道:“是的,关大哥,她已经有了人家了。”

    关山月道:“芸姑娘没说。”

    姜明道:“关大哥,她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会说?”

    还真是。

    关山月道:“芸姑娘说,是请准了老人家的。”

    姜明道:“是实情实话,关大哥。”

    关山月道:“老人家怎么会……”

    姜明道:“以她的性子,我爹不让她来见,行么?再说,我刚也说了,他老人家很矛盾,我也一样。”

    关山月道:“兄弟,我要斗胆直说一句,这不是别的事,不能矛盾,芸姑娘自己也不该。”

    姜明道:“关大哥,你是不知道,都不能怪,这门亲事是我爹做的主,芸姑娘根本就不愿意,根本就没认过,如今她跟我爹提,她愿意拿她来报恩,也愿意自己来说,我爹怕误了她一辈子,也知道这是她跟姜家的福气与造化,就答应了。”

    关山月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姜明没说话,他怎么知道会有这种事?他又能说什么?

    关山月道:“这门亲事虽是老人家做的主,可是老人家是个明白长者,不是好人家,恐怕老人家不会答应。”

    姜明道:“关大哥说对了,人家是好人家,人也是个好子弟。”

    关山月道:“那芸姑娘为什么不愿意?”

    姜明道:“她认为门不当,户不对,说也不喜欢那样的人。”

    关山月道:“怎么门不当,户不对?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明道:“关大哥,人家是本地的父母官,人是个读书人,有功名,还是个举人。”

    关山月道:“怎么说?本地知县家,子弟是读书人,还是位举人公?”

    姜明道:是的。”

    关山月道:“姜家身在江湖,怎么会结上这门亲的?”

    姜明道:“人家县太爷的公子,举人公,有一回来‘鄱阳湖’游湖,看见了芸姑,再一打听,知道也是个好姑娘,根本就没派人知会,央人说亲,县太爷他亲自带着公子来了,百姓都知道县太爷是好官,公于是好子弟,更是位举人,家也不同于一般做官人家,这样的人家,我爹能不答应么?”

    关山月道:“这样的人家,难免芸姑娘有顾虑。”

    姜明道:“关大哥,我刚说过,虽是做官人家,可是不同于一般做官人家;是百姓皆知的好官,不像做官的人家,跟一般百姓家没两样。”

    关山月道:“从不小派人知会,不央人作媒,县太爷亲自带着公子来说亲,孝廉公也能屈驾,是什么样的官,什么样的人家就可见-班了。”

    姜明道:“关大哥,就是这么说。”

    关山月道:“会不会因为这位县太爷是满人?”

    姜明道:“这位县太爷是汉人。”

    关山月道:“既是这么一个人家的这么一个子弟,芸姑娘怎么……”

    姜明道:“她就一直说门不当,户不对,也一直说不喜欢这样的人。”

    关山月没说话。

    姜明又道:“关大哥,我爹是望女儿能嫁这么一个好人家,这么一个好夫婿,将来能离开江湖生涯过好日子,可是又怕误了她一辈子,知道能高攀关大哥,是她跟姜家的福气与造化,可是亲口答应了人家,又要去说不,怎么去见人家,又怎么开口?关大哥,这就是我爹的矛盾与为难哪!”

    关山月说了话:“我明白了,好在我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

    姜明道:“关大哥……”

    关山月道:“兄弟不必再说什么了,无论贤父子怎么抬举我,我都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芸姑娘已经明白了。”

    姜明道:“关大哥,我也已经明白了。”

    关山月道:“兄弟……”

    姜明道:“关大哥,我都听见了。”

    不错,他刚才说过。

    关山月道:“那就好,谢谢兄弟来告诉我,请回去歇息吧!相信芸姑娘会改变心意的。”

    姜明道:“我也矛盾为难,如此只好说关大哥既不能答应,但愿如关大哥所言了。打扰了关大哥老半天,时候不早了,关大哥也请歇息吧!”

    他走了。

    姜明走了,关山月心里反倒好些了,因为他已经有所明了,也已经有所决定了,今夜不但能合眼了,也能睡了。

    第

    4

    卷

    第

    五

    章 以文相会

    第二天,客主见面,谁都没说什么。当然,这种事怎么好当面再提,何况又没成,客主都没事人儿似的。

    姜四海也像没事人儿,昨夜事的结果,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应该知道,芸姑不一定会再去见他,告诉他,姜明却一定会再去见他,告诉他。

    吃过了早饭,高梅找个机会低声问关山月,是不是该告辞了,该走了。

    关山月答了两个字:“不急。”

    本来说只留一宿的,如今怎么说不急?

    小姑娘为之微怔,为之不解。

    关山月已经转向姜四海说了话,说他有点事要办,请姜四海派船送他上岸,然后又转回来向高梅,要小姑娘在船上等他。

    原来关大哥是有事要办,只是,关大哥在这里有什么事要办?先前也没听关大哥说。

    高梅自是会问。

    关山月这回回答比刚才多了一个字:“我的事。”

    这如同没说。

    小姑娘以为关大哥是当着姜家三口不能说,不便说,没再问。

    姜家三口更是不会问,姜四海忙派了船,把关山月送上了岸。

    上岸的地方,是关山月跟高梅昨天上船的地方,关山月谢过那送他的黑壮汉于就走了,等到有棵树挡住,黑壮汉子看不见他了,关山月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约莫顿饭工夫之后,关山月出现在一座县城里,这座县城叫“鄱阳府”。

    姜明没有告诉关山月县太爷是那一县的县太爷,可是姜明说是本地的父母官,关山月认为那就该是管“鄱阳湖”这一片的县份。

    关山月一进县城,就知道这个县的县太爷官做得不错了,因为举目所及,街道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不该有的东西。店铺、住家门口整齐,百姓穿着朴素干净,看不见有穿着怪异,歪戴帽斜瞪眼的,邋遏肮脏的,更看不见叫花子,要饭的。百姓行走,举止,言谈,也规规矩矩,温文有礼,看不见走路横冲直撞没正形的,也听不见有大声嚷嚷的。

    不是县太爷治理得好,教化得好,焉能臻此?

    能治理得好,教化得好,不是好官是什么?

    然后,关山月找了一家茶馆。

    不管哪一朝,哪一代,也不管天南地北,什么地方,茶馆永远都是听消息,打听事的最佳所在。

    这一家茶馆,关山月进门的时候坐上六成。关山月找对了地方,这是家大茶馆,有三、四十付座头,坐上六成,已经是黑压压一片了。

    人虽不少,可是听不见高声谈笑,也听不见碗、盖相碰声。

    茶馆里尚且如此,足证这个县的县太爷的确治理得好,教化得好。

    关山月找了一付靠里,挨墙的座头坐下,伙计过来招呼,躬身哈腰,满脸堆笑,有礼,殷勤,和气,这恐怕不只是掌柜的敦的。、关山月点了茶,也说了话:“我走南闯北,东来西往,到过不少地方,只觉得贵宝地与众不同。”

    伙计也说了话:“客官是说……”

    关山月道:“我这么说吧!贵宝地恐怕有位好父母官。”

    伙计马上承认,接着就说县太爷这好那好,不只眉飞色舞,而且神情激动,把县太爷说得简直万家生佛。

    如今又多了个人说,够了。

    伙计走了,砌茶,端茶去了。

    邻座一位客人说了话:“兄台是外地来的?”

    说话的客人二十多岁,长得斯文,穿得也斯文。

    关山月道:“是的,路过贵宝地。”

    斯文客人道:“刚才伙计只告诉兄台,本县的县太爷是多么好的一位父母官了,他没有告诉兄台,本县这位父母官,还有一位替本县争了大光采,举了孝廉的公子。”

    关山月“噢!”了一声,道:“是么?”

    斯文客人道:“兄台只要在本县多待一天来日就知道了,本县父母官这位公子,不但好文才,也好人品,远近皆知。”

    关山月道:“那真是好人家,好父母,出好子弟,这也是贵县那位父母官的福报,真是为贵县争了大光采了。”

    斯文客人连点头:“好人家,好父母,出好子弟,本县这位好父母官的福报,兄台说得好,兄台说得好。”

    不但他连点头,在座的客人都连点头,显然都听见了,也可见这位县太爷多得人心。

    关山月道:“好说。”

    斯文客人道:“兄台不知道,更难得的是,这位孝廉公跟他的尊翁一样,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只要有人求见,只要以文相会,不论本县人、外地人,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见。”

    关山月道:“这倒真是难得,该拜见拜见,瞻仰瞻仰。”

    斯文客人道:“真该,兄台绝对不虚此行,只是,兄台得不急着走才行。”

    关山月道:“这是说……”

    斯文客人道:“远近慕名来的人多,都排了队了,得照顺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关山月道:“是么?”

    斯文客人道:“兄台去看看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那更该拜见,更该瞻仰了,能见这么一位孝廉公,就是多留两天又何妨?”

    斯文客人道:“担保兄台值得。”

    关山月道:“阁下想必见过了。”

    斯文客人道:“见过了,是荣宠,也是福缘,足慰平生了。”

    还真是把那位孝廉公捧上了天了。

    只是,从在座这些茶客的表情、神色看,斯文客人所言不虚。

    看斯文客人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他是位文人,绝不会错。

    那么,“文人相轻,自古皆然”,这句话要改写了。

    话又说回来了,自古皆然,相轻的文人都这么推祟那位孝廉公,就足证那位孝廉公,确实有让文人不能,也不敢相轻之处,而且也确实有不但不能、不敢相轻,反而这么推崇的地方。

    关山月道:“但不知道何处求见这位孝廉公?”

    斯文客人道:“离县衙不远,有座‘崇文馆’,孝廉公就在那里会见各方来人。”

    “崇文馆”,是个会见文人的地方。

    本来嘛!斯文客人说了,“以文相会”嘛!

    伙计送茶来了。

    关山月道:“我这就去排队去。”

    好在他并不是来喝茶的,付了茶资走了,往外走,还听在座的茶客你一言,我一语:“兄台这一趟到本地来,是来对了!”“兄台绝对不虚此行!”“万一得多留两天,也担保绝对值得。”

    关山月没来过“鄱阳县”,人生地不熟,可是县衙好打听,也不难找,没一会儿就看见县衙了,看见县衙也就看见“崇文馆”了。

    真的,“崇文馆”离县衙不远,隔有几十丈,而且,“崇文馆”还近些,还没到县衙,就先到“崇文馆”了。

    看见“崇文馆”了,可没见“崇文馆”门口有排队的人。

    怎么回事?是那斯文客人夸大其词,还是关山月运气好,今天没人来见?

    都不是!

    等到了门口才知道!

    “崇文馆”两扇大门开着,进了门是院子,院于不算大,已经挤满人了。

    敢请是在院子里排队,难怪门外看不见了。

    虽然挤满了人,好在都有位子坐,十几条长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那位孝廉公真不错,知道体恤人,这也是理,是礼。

    本来嘛!都是慕名而来的,又不是见官,就算是排队等着见官,好官也不会让人站着等。

    人满是人满,可是鸦雀无声,一片宁静。

    到底是文人。

    谈圣贤书所学何事?

    谈圣贤书学的可不全是大事。

    真说起来,修身也不能说是小事。

    修,齐,治,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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