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季楠杨重镜 本章:第47章

    他挣开杨重镜的怀抱,有点出乎意料地去翻里头具体的东西。像个从未见过玩具的孩童,好奇地想要看到盲盒里还能开出什么惊喜。

    杨重镜上一秒还温玉在怀,下一秒怀里就只剩空气。虽然原本也是特地为季楠出院做的准备,但是对方因此而忽略自己这件事,还是尤其让人高兴不起来。

    是件暗红色的短款套裙,白色的短皮草,光是看着,就透出明艳动人来。

    季楠拿裙子的手都随之一顿,停在空中,瞳孔下意识地微微瞪大,怎么也不敢想这是杨重镜给他选的衣服。

    选的确实配套,甚至贴心地买了加绒的丝袜。

    季楠眨了眨眼,才要笑不笑的,稍稍撩起眼皮,去打量杨重镜的神色:“哥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不喜欢吗?”杨重镜姿态自然地坐到他的身侧,神情自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我看到你买了很多假发,特地照着款式去商场买的。”

    “那裙子呢?”季楠将购物袋随手搁置在一旁,转过身,凑到杨重镜的眼前,问:“我怎么不知道哥哥这么懂啊?还知道光腿神器吗?”

    “是不是这些年,认识的女生太多,所以耳濡目染,什么都知道一点?”

    杨重镜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拈酸吃醋,不至于听不出来。他觉得季楠好笑,明明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却偏偏要说这么些似是而非的话,古灵精怪的,难伺候得紧。

    但他舍不得让季楠胡思乱想,所以即便知道对方是演的,也依旧很好脾气地一本正经否认道:“不是,只是觉得适合你。”

    “我很久没有看到你穿红色,所以想看。”杨重镜抓季楠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说:“但我想会冷,落落和我说的这些。”

    说到这里,杨重镜没忍住,有点啼笑皆非,逗趣一般地说:“——她以为我要出轨,还说我也不是好东西。”

    季楠低着脑袋研究那顶假发,听到这里,把玩的动作停了。他迅速抬起头,语气不善,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

    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偏题,又负气道:“哥哥不舍得的,是不是?而且我不好看吗?为什么要找别人。”

    “我可以穿给你看,我还比他们都乖,都听哥哥的话。”

    季楠嘟嘟囔囔,微微屈身,捕捉杨重镜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随后较上劲来,“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说:“我去换衣服。”

    杨重镜愣了愣,目光黏在季楠的背上,半晌才无声地笑了。

    重新在一起之后,杨重镜才发现,季楠彻底卸下心防和曾经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差别有多大。无需刻意对比,都能显而易见地窥得其中天差地别。

    倒是自己愈加没有安全感起来,连去买个衣服的功夫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个人又毫无预兆地消失。

    杨重镜无法心安,所以季楠的粘人,他比任何人都要适用。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对方关起来,最好锁在自己身边,这样的话,不管是杨天德还是徐月,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又是什么好人呢。不过是刚好季楠爱他。

    守着季楠麻醉尚未醒来的时间里,杨重镜想了很多。表面上不显,实际脑中走马观花的,冒出来的阴暗念头,比他活了二十多年产生的还要多。

    正出神的工夫,季楠已经利索地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不太会戴假发,边走边调整,裙子也有些小了,背后的拉链卡着:“帮我拉一下,哥哥。”

    杨重镜被这一声叫回神,下意识地抬起头,刚想要应声,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半天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他抿了下唇,视线仓皇地从季楠露出的锁骨挪到暴露的大腿,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莫名让人看出点手足无措来。

    季楠尚未察觉到这一点,还在那儿用询问的语调叫“哥哥”,好让对方帮帮自己。

    过了几秒才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见杨重镜微微泛红的耳尖。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求助于是咽回去,一对多情的眼眸尽是狡黠,慢半拍地眨了眨,突如其来地喊:“老公,怎么不理我。”

    “帮帮我,好不好啊?”

    第103章

    “你是公主。”

    杨重镜被这么一声老公叫的懵了。

    他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只生出声闷闷的轰鸣,自己都没察觉,原本就泛上红的耳根这会儿更是夸张,到了几欲滴血的程度。

    “你……”他张了下嘴,有点狼狈地抓了下床单,别过眼去,话音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季楠好奇心上来了,兴致勃勃地反过来挑逗杨重镜,发现新大陆一般,俯下身朝他吹气,说:“哥哥好小气,连拉链都不愿意帮我拉。”

    他单腿屈起,穿着丝袜的腿长且直,格外顺滑,抵在杨重镜两腿之间。及腰的假发带着清浅的香水味,要落不落地坠下来。

    季楠指尖捏着杨重镜避开的下颌,修剪干净的指甲不带力道地刮擦过对方脖颈的线条,带去轻微的痒。

    他牵引着杨重镜的手,毫不羞怯地,引导对方摸上自己光洁的,裸露出来的后背:“帮我拉一下,我够不着,衣服有点小。”

    杨重镜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莫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羞耻。

    他咬咬牙,不敢看季楠含笑的眼睛。气温升的太快了,杨重镜觉得自己要被煮熟。

    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早知道就不买这种款式的裙子了。

    可是为什么林落落也同样有这件衣服,穿到季楠身上,就带着引诱人的味道?其实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狐狸化成的精怪吧?

    脑子乱糟糟的,一分钟能生出好几种思绪。杨重镜抿着嘴,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缓了几秒,被季楠亲口喊“老公”的刺激褪去,思考的能力和自制力也跟着逐渐恢复了。

    他站起身,愣是抵挡住眼前这副活春宫样的季楠,站起身来,反手将人摁坐下去,一脸正气道:“小了就别穿,不舒服。”

    忽略他依旧红着的耳尖,此刻的杨重镜,看上去没有丝毫波澜,进行着无比自然的日常对话,说:“我去叫白以南给你拿衣服,你先等一会儿。”

    话说完,他就安抚好了似的,转过身要出门,如他自己所说,去找白以南。

    逃离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季楠怎么可能如他的意。他舔了下齿尖,浅色的眸子暗了暗,像丛林中发现猎物的豹。

    “我不要,”他撇了下嘴,身子坐在那儿,手上却诚实地攥住杨重镜的手腕,紧紧箍着,不让对方离开自己:“是因为我不好看吗?所以哥哥不喜欢。不然的话,为什么一直不看我?我是很难看吗?”

    真是个活祖宗,杨重镜久违地感到头疼。

    他回忆起季楠磨人的功夫,几乎能猜到,自己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来的季楠的问题能有多让人无言以对。

    也的确如他所料,在杨重镜否认,并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好看”之后,季楠的反问随即接踵而至:“可是你都没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哥哥,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你就对我没有耐心了?

    好大的一口锅,扣的杨重镜无处申冤。

    他下意识地瞪大眼,张口想要替自己辩驳,唇几番嚅嗫,最后实话实说,干脆又直白,带点无奈的,里头的宠溺让季楠格外受用:“你又在胡说了,我哪里没有看你?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楠楠。”

    “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杨重镜憋了半天,最后半蹲下身,稍稍仰头,顶着泛红的脸,用哄着的语调和季楠商量:“这里是医院,宝贝。”

    季楠爽了。

    没有哪个人不喜欢自己的爱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季楠更不例外。他俯下身,裙子的领口开得大,随着动作而开出一大片胸膛。

    “我是哥哥的宝贝吗?”

    季楠明知故问,漂亮的双眸都是得逞的笑。他拉长语调,顿了顿,最后大发慈悲,决定不再撩拨杨重镜,说:“好吧,那我们回家再说。”

    回了家,当然就不只是说说了。

    杨重镜尚且忧心季楠的身体,不过忧心显然是多虑,季楠身体力行地向他的哥哥证明了这一点。

    他扔掉杨重镜握着的手机,像只大型玩偶,黏乎乎地挂在对方的身上,言语和声调都掺和着甜腻:“哥哥……”

    杨重镜被喊的,耳后小块肌肤没忍住抖动,起了鸡皮疙瘩。

    ……

    疤痕处生出的新肉最为敏感,往往是脆弱的。

    杨重镜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疼啊痛的,双手被生生扣着动弹不得,偏偏肌肉颤栗,又说不出一个“不”字。

    ……

    慢吞吞的折磨才是最要命的,杨重镜恨不得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

    只是连抓都舍不得下重手,最后遭殃的只有那件暗红色的短裙。

    ……

    “轻点,嘶——”

    可怜的布料如同被揉碎的玫瑰花瓣,缀到床底去。

    ……

    “哥哥是我老公的话,那我是哥哥的什么?”季楠弯着眼睛,声音浸了糖,软着嗓子拉长语调,问。

    杨重镜喉结滚了滚,还印着方才季楠咬出的红痕,凌乱地遍布在肌肤。配着低沉的笑声,显出几分事后的慵懒和性感。

    他偏过头去,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睑,浑身都透着要人命的荷尔蒙。

    季楠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颌,说话时的胸膛微微起伏,和杨重镜肌肤相贴。

    杨重镜想了想:“你是……”

    “是什么?”

    “——你是公主。”他指腹摩挲过季楠冷白色的手腕,很轻地笑了,哑声道:“你是我的公主。”

    季楠是杨重镜一点一点,用爱宠出来的公主。而他无比庆幸,三年前被他弄丢的人,还愿意承受苦难,即便遭受着冷眼和难堪,也固执地要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说:

    删减版

    第104章

    “没有你会死。”

    外面下了很大的雪。

    杨重镜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床单带着熟悉的皂香,想来是季楠特意换的。身上干净清爽,杨重镜撑了下身子,牵扯到身后,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顿了顿,不自觉联想到季楠调笑的眼神。画面太过见不得人,光是想这么几秒,杨重镜就闭起眼,伸手捂住脸,以此来紧急阻断不受控的脑海回想。

    “……我现在没时间……叫……去处理。”

    季楠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举着手机打电话。

    杨重镜一出去,就看到这个场景。他断断续续的,听到对方在嘱咐些什么,语气冷淡,不太耐烦。

    换谁在休假度蜜月的时候被工作打扰大抵都不会有一个好心情,杨重镜将心比心,没有出声打扰。

    不过他低估了季楠对视线的敏感程度,才只站了一会儿,对方就顺着他所在的方向扭过头来。

    在看清来人是杨重镜之后,方才还凉薄的双眸迅速软化下去,弯弯的一对,衬着落地窗外的净白雪景,格外好看。

    他眯了下眼,有些俏皮地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张合两下,像只小猫一般,和杨重镜打招呼。

    杨重镜抿了下唇,被季楠的可爱所蛊惑,微微偏开了眼。

    “等会儿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忙。挂了。”

    季楠干脆利落地做出通知,随后关掉手机,步子急切地朝杨重镜走去:“我还以为你要过一会儿才醒。你前几天都没怎么睡觉,不困吗?”

    杨重镜摇了下头,嗓音带着使用过度的沙哑。

    他刚要说话,才发现自己无法出声,清了清嗓子,随后才开口:“公司有什么事吗?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哥哥,你真冷漠。”季楠不满,撇了下嘴,眼巴巴地看着杨重镜,嘟囔道:“我们现在是蜜月期呢,怎么一开口就是工作。你不该关心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杨重镜被季楠夸张的演技逗得想笑。

    也的确笑了,他抬手捏了下季楠嘟起来的脸,问:“那楠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拖长了尾音。虽然按常理来说,杨重镜想,比起季楠,不舒服的更应该是自己。

    不过跟季楠有什么好计较的,一个没长大的小公主,杨重镜巴不得他朝自己撒一辈子娇。

    季楠身心愉悦,连带着前两天还苍白的脸此刻都透着红润,像是滋补了什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他反握住杨重镜捏自己脸的手,舌尖灵活地舔了一下,唇角的湿润反着光,莫名有点涩.情。

    “没有不舒服,”季楠身上裹着浴袍,但假发依旧没摘,扎在锁骨一侧,偶像包袱极其重:“哥哥不是说要在这里玩吗?我刚刚查了几个攻略,我们一起看看,好不好?”

    虽是询问,姿态却是理所应当,已经拉着人往沙发上躺,很乖巧地窝在杨重镜怀里,如同终于找到归属的,心安的流浪猫。

    “什么时候下的雪,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晴天。”

    杨重镜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季楠的毛,觉得假发的手感终究比不上原生的毛发,顺嘴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去看雪,怎么样?”

    他笑了一下,眉眼间尽是餍足,透出股少见的慵懒,回忆什么一样:“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还记不记得,宝贝。”

    “当然记得。”季楠哼哼,求夸似的,音调高起来,炫耀一样:“和你有关系的,我都记得。你都没有给我送花,那还是我第一次碰见没有花的表白——”

    杨重镜罕见地说不出话,他一时失语,试图反驳:“我准备了,只是还没拿出来。”

    季楠自有自的说法:“好大一束红玫瑰,是不是?我看到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不算的。”

    “又要说我土了,”杨重镜败下阵来,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落不下来,说:“我只是觉得红玫瑰很适合你。”

    季楠的衣服大多数是白色,简单也干净。美人也确实不需要靠繁复的服装来点缀,披个麻袋都好看。

    但一如杨重镜说的,比起季楠身上清冷的破碎,他更想要看到拥有鲜活生命力,热烈也张扬的季楠。

    而不是总是在生病,脸色苍白的样子,那让他感到心慌。好像即将消逝,要离开自己,杨重镜是个迷信的,他杯弓蛇影,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不妙。

    分离的三年,杨重镜逼迫自己忘掉有关季楠的一切。他曾经以为自己成功过,现在谈论起来,却发现甚至于没一个细节,他都历历在目。

    “如果我没有给你准备花,你也会答应我吗?”杨重镜莫名冒出问题来,像个考验妻子的丈夫,斤斤计较地想要一探究竟。

    季楠倒理所当然地点头:“明明一开始就答应你了,哥哥。而且是我追的你啊,我故意勾引你呢。”

    他说到这里,大脑警钟轰鸣作响,从杨重镜的腿上爬起来,警惕道:“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坏?然后就不喜欢我了吧?”

    杨重镜被近距离的美貌冲晕了头脑,讨伐的过程短暂中止,话音磕巴一下,才反应过来,无奈道:“想什么呢。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又是为什么?”

    “我总觉得,你能喜欢我,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杨重镜将季楠垂下来的发撩到耳后,掌心贴了一下对方的面颊,话音低下去,有些感慨:“明明那么多人追你,如果只是对你好,应该会有很多人比我好。”

    他没和季楠说过这些,疑问却堆积在胸口很久。

    爱是杨重镜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可是季楠的人生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的爱。

    “而且我让你受伤,也总让你难过。”杨重镜收回抚摸的手,轻声道:“连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季楠的笑意逐渐褪去,他抿了下唇,开始的惊异褪去,又有些不高兴起来。

    “不是喜欢,是爱。”季楠纠正他:“我爱你,没有你会死。”

    “我才要问你,哥哥在说些什么胡话?”

    季楠的表情很怪,没有想到杨重镜的心里原来还有这些顾虑:“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你怎么能怀疑这个。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爱我的人。而且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这不是因果关系,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讲着讲着,伸手比划起来,生怕杨重镜听不懂似的:“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哥哥。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被你帅晕了,你拿可乐滋我的脸,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原本有些伤感的氛围被这一句话打破,杨重镜觉得季楠身上总是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只是开口说话,就让他高兴,心软,也放松。

    从前杨重镜说不出来,现在他却似懂非懂,这大概是家的感觉。

    他被说的有点羞,但是酷哥要面子,所以偏过头,避开季楠热烈的视线,顿了顿,才回应道:“我也爱你。”

    室内的灯撒下来,客厅没什么东西,显得有些空旷。被光线填满,别样的透着温情。

    “雪停了,”杨重镜看向窗外,又说:“也算一起看初雪了。”

    “嗯。”季楠哼了一声,闭起眼睛。

    他回到杨重镜的臂弯,毫无保留地透出依赖。

    如果不是门铃被人按响,他们大抵会在沙发上温存,一起吃饭,再出去散步。

    或许会堆一个漂亮的雪人,在远离国土的新西兰,留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照片当做纪念。

    不过常常事与愿违,杨重镜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第105章

    “坐牢。”

    “你看到今天的——”白以南急急的话音一顿,在看清来人时卡在喉咙里:“怎么是你?”

    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多余,找补道:“我找他有事,你…先让让?”

    “什么事?”杨重镜没如他所愿,挡在门口,态度称得上客气,温温和和的:“他在休息,刚才做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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