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是秦宁最常用的那一个,她忘了带走?
还是,她还没走?
陆长英快步走进秦宁的屋里,他猛地拉开衣柜,柜门里已经空荡荡的,就连一根头发都不剩下。
他的腿一软,失神的坐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陆长英赶到了屠宰场。
刚进厂门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扑了上来,陆长英差点吐了出来。
“呦,这不是陆教授么?”
魏厂长正好经过。
她面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陆长英见过她,还是在和秦宁的婚礼上见过。
“你好,魏厂长,秦宁住在哪?”
魏厂长眨了眨眼睛,
“她辞职了啊......”
“什么?辞职!”
陆长英惊得说不出话。
秦宁到底怎么了,只是和自己离婚而已,为什么要辞职呢!她这种人离开国营大厂,可怎么活下去啊?
“你不知道?”
魏厂长冷笑。
陆长英还处在震撼中,他摇头。
“也难怪啊,离婚了,辞职了,秦宁是个有勇气的人。换做我,每天有个小狐狸精在家里乱转悠,也是受不了的。”
陆长英听出了魏厂长对自己的不满。
他的脸黑得像锅底灰,
“魏厂长,我和秦宁离婚,不是因为任何人。”
“呵......”
魏厂长摆了一下手,留下一个轻蔑的目光。
“你自己相信就行,我还有事,我去杀猪去了。”
碰了一鼻子灰,陆长英站在屠宰场门口,想了很久秦宁的去处。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秦宁一无所知。
她能去哪?能有什么朋友,自己身为丈夫,竟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想了很久,陆长英只能去医院,想问问丈母娘哪能找到秦宁。
至少,他应该把包还给秦宁......
对!
只是因为一个小包。
“妈!我去问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都发完了,就是没有我的呀!”
病房里,秦梦的哭声很尖锐。
陆长英刚要敲门,就听屋里传出了林大花的声音。
“小梦,都是秦宁搞的鬼......”
林大花的声音很疲惫,但是恨意满满,
“我上午去教育局打听了,她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我要她替你考试,这个死野种竟然填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一听这话,秦梦尖叫,
“妈!这野丫头就不是咱们家的种,你怎么能信她的话呢?”
林大花呜咽着,捂着心脏,
“该死的贱种!要不是她和你有几分像,还有点聪明,谁会留着这种人在家啊!白眼狼,我要不是看着她还有用,我早就把她赶走了!”
“教育局说,再过两天,清华大学就要报道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去京城了!”
母女二人的话就像一把钢刀,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
难怪,秦宁那么痛快地和自己离婚......
原来考上清华大学的,竟然是她。她早就盘算好了退路,这才和自己离婚的!
手上的小包,在陆长英手中已经攥烂。
“秦宁,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砰的一声,陆长英猛地踹开医院病房门。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