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着急,甚至语无伦次,“对不起,我以后真的不会再见方千帆了,我不骗你,今天是他自己凑过来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懂他干嘛这样,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我不喜欢他……”
简筝想说“我最喜欢你”,但他发现喉咙口酸胀到无法忍受,他害怕沈诩不信他的话,因为他似乎在沈诩那里没什么信用可言。
“不是。”沈诩的视线透过镜片落在简筝苍白漂亮的脸上,“跟他没、没关系。”
其实从以前到现在,他要的不过是简筝能够多看他一眼,也总觉得能陪在简筝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他喜欢简筝,所以选择陪着他,后来觉得累了,就选择离开。
这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行事准则。
但有时候单纯的一套规则放在感情里并不适用,他对简筝的感情持续了太久,所以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偶尔会选择逃避。
“那是因为什么?”简筝的上下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更加看不清沈诩的脸,不知疲倦地揉搓眼睛,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太过狼狈。
简筝求他:“我也去,跟你一起,可以吗?”
眼泪砸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不打扰你的,别讨厌我,沈诩,你别不要我。”
沈诩惯性的沉默让他害怕,眼泪却被伸来的手掌拭去,他焦急地抓过那只手,两条腿蜷着向前爬,用脸蹭着沈诩的手心,那里并不柔软,甚至算得上粗糙,有着工作起的茧子。
“简筝。”沈诩的喉结滚动,话语里都让简筝感到绝望。
“这是早、早就、就定好的。”
方千帆跟他说的那些话于他而言,解清了他跟简筝的误会,但是跟简筝结婚一年的相处,那种冷漠跟厌恶,并不是因为这几句话就消散的。
时间越久,他想得越多,他做不到像以前的沈诩那样,毫无保留地爱着简筝。
方千帆有句话说得对,习惯是会变的,而他也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他跟简筝之间的关系。
“明珠,下个月要结婚。”简筝摸着他的手指,眼睛通红,他问:“你会去吗?一起去吧。”
“抱歉。”
简筝松开了他,像在赌气,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你不要讨厌我,我才讨厌你,你要走,你干嘛还亲我,是你主动的,沈诩,你现在又说要走,你走吧,你就是耍我玩。”
简筝在被子里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死心,又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张被泪水淹湿的脸,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还喜欢我吗?”
简筝甚至在那刻开始祈求上帝。
求求你喜欢我吧。
我会改。
我会变好的。
沈诩是他最喜欢的人了,求求别让他走。
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因为简筝的哭泣而起伏,沈诩的手虚虚握成拳,还是没有去哄简筝。
心底属于简筝的那棵树早就刻着名字,它会继续生长,又会是枯萎,沈诩也不知道。
他只是变得不再纯粹。
也不想再因为简筝而改变自己早就定好的选择。
所以他不对简筝说喜欢,但也不想说不喜欢,违背自己的心很难,他很不擅长。
23.第0天
沈诩说的离开北州,不是简单地离开这座城市去往另一个简筝熟悉又或是不熟悉的地方,从齐明珠那里得知,沈诩是要出国。
“他去参加北州大的校庆,是为了让教授给他写一封?群?妻一七9二六陆壹
他从单位回来只请了三个小时的假,虽然已经提了离职,但剩下的时间还是得好好做,他把戒指随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然后才出门。
他本以为简筝早就走了,谁曾想这人还蹲在他家门口。
哭泣过的沾满泪痕的脸,眼睛被洗过一样泛着温润的光。
“把戒指还我。”他的语气像小朋友一样执拗,“那是我的。”
沈诩没再往前走一步,被他放在口袋的戒指似乎在升温,从腿侧开始,一点点到心脏。
他用力把简筝拉起来,又带回屋里。
二更呢
下章来个分手炮(bushi)
终于要开车了,有点激动呢,素太久了,手有点痒痒
24.-1
简筝后背靠在门板上,在沈诩拉他进屋的一瞬间就死命搂住他。
客厅里的阳光很好,光线透过玻璃窗大片大片洒在地上,沙发的影子倾斜,窗户开了一条很窄的缝隙,偶尔能听见楼下人的交谈声。
“对不起。”
阳光照不到玄关,昏暗的环境让简筝无比依赖沈诩,他的脸贴在沈诩脖颈,眼泪划过皮肤纹理最后掩埋进衣领。
“我刚刚不该那样说你。”
简筝不停跟他道歉,他想要得到沈诩的原谅,想要沈诩的回答,想要知道沈诩没有很生他的气,他还没有被彻底判处死刑。
沈诩一手搭在他腰间,一手在他后背,很轻地说:“没事。”
“对不起。”
“没事。”
“对不起。”
沈诩没再继续回答,只顺着他的被从上往下安抚。
简筝哭得更凶,忍着哭腔,用湿热的吻堵住了接下来所有的话。
如果沈诩注定要走,他想总得留下点什么。
他把自己蜷缩在沈诩的怀里,完全依赖的姿势,“抱抱我。”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拥抱,他跟沈诩光照的阴影里接吻,冲动的、缠绵的。
过了许久,简筝才呼吸不匀地说:“我想洗澡。”
沈诩没应,他解释着:“刚刚弄脏了。”
手还有脸都很脏,沈诩把他推开一点,端详着他,表示认同,是挺脏的,像只花猫。
沈诩拿了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等了将近半小时,简筝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他看着时间,估计得迟到了。
“简筝。”
浴室里很安静,水声也停了,又数着时间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沈诩怕他又想之前那样发生意外,想要进去看看,门被毫无阻拦地推开了。
他被一个潮湿的热源抱住,愣怔一秒才意识到是简筝。
“沈诩。”简筝自己说这个话似乎都没什么底气,但又鼓足勇气,“要做吗?”
“我真的不觉得恶心。”他喘着气,声音像在飘,“我们再试试,我做过扩张了。”
他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所以速度很慢,也不得章法,但又怕沈诩着急要走,便草草结束。
他一边说一边给予沈诩最热情的反馈,带着对方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舔吻在沈诩的唇角,睫毛微颤。
沈诩指腹的薄茧揉搓过他清瘦的腰,他不自觉抖动,整个人都吊在沈诩身上。
“简筝。”
“嗯?”哽多?炆請蠊鎴??群⑷柒?⑺酒貳⑥??
他听见沈诩在叹气,他不懂,是在难过吗?沈诩也会难过吗?也会因为要彻底离开而不高兴吗?他猜不透,他只牢牢地抱住眼前的人,献上自己仅有的一切。
他自己也从没想过,会在大白天跟沈诩在他的出租屋里赤裸相贴。
卧室的窗帘虽是拉上的,但私密性不强,光线仍然可以透过单薄的布料照进来,简筝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朝沈诩张开腿。
穴口甚至还沾着水汽,看上去是松软的,颜色很浅,沈诩两手分开他膝盖,简筝感到一阵羞耻,但还是没有并拢双腿。
他的腿型很直,皮肤细腻,因为紧张,关节处还泛着粉,沈诩直白的眼神让他无处躲藏,想要起身,却被陡然的触碰惊得喘了一声。
沈诩很淡地说:“没弄好。”
“啊,我......”简筝咬着唇,胸腔很麻,说不上来,只红着眼摇头,用膝盖去触碰沈诩的胯,“没事,进来就行。”
沈诩显然不乐意,但简筝实在受不了,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长腿一伸,趁着沈诩没反应,直接把他压到床上。
他不着寸缕,私处本就敏感,沈诩的裤子材质偏硬,磨着他的穴口,不疼,但羞耻感总是不停往上冒,然后被他强压下去。
“你太慢了。”简筝耳根红透,双手撑在他胸膛,“说了进来,你连……连衣服都不脱。”
沈诩的眼镜掉了,他看不清,下意识眯起眼,“下来。”
“不。”简筝拒绝了,直接拿走了他的眼镜。
“简筝。”
他的凭着记忆跟沈诩亲热,他太久没做了,到底手生,怎么也弄不进去,沈诩被他搞得长舒好几口气,最后没办法想坐起推开他,简筝却一下子坐下来,从头到根部,全吃了进去。
“啊——”
似乎是疼了,龟头不知道戳到了哪里,简筝痉挛了一阵,他忍着酸痛感,抬起臀,很小幅度地开始晃动,没什么太大的快感,只觉得很胀,沈诩的眉头皱着,喉结不断上下滚,看上去也不舒服,简筝伸手去碰他,被摁住。
“我做得不好,很难受吗?”
“躺下。”沈诩说话的同时不轻不重往上顶了下,“听话。”
“唔......”简筝弯下腰,几乎要半趴在沈诩胸口,被抱着翻了个身,阴茎在体内没拔出,换了个角度顶得更深,简筝很低地呻吟,眉眼看上去极近忍耐。
他们连安全套都没戴,不过简筝不在乎,只觉得好热,身上热,里面更热。
沈诩插得很慢,太紧了,长时间没有做爱,让两个人都很生疏,但是身体熟悉得很快,紧致的穴肉有了体液的润滑开始慢慢吸附他,咬着不放。
“嗯……”脸颊埋进枕头里,上面有着跟沈诩身上一样的味道,他两手抓着枕头的角,身子拱成一座桥,雪白的皮肤沁出细微的汗液,小腹因为深吸而凹陷,整个身体都薄得不可思议,又漂亮到极致。
“疼?”
“不......不疼。”
印象里,沈诩在床上一直是很温柔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做得有些粗暴,腿根被撞得通红,简筝也没吭声,前端的性器因为抽插一下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流出一点透明的粘液,沈诩双手扣住他的腰,液体被蹭掉,拇指的指腹死死摁住他的肚子,好疼,但又很酥麻,过电一般窜过他的身子。
“沈诩,沈诩......”
到最后简筝什么话也说不出,抽插带来的水声以及撞击声让他根本无法思考,眼睛盯着窗户,阳光照着空气里漂浮的灰尘,简筝逐渐感到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