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陶淮南迟骋 本章:第65章

    “你醒啦?”陶淮南笑了下。

    迟骋坐起来,看了眼手机时间。

    “八点过点儿,”陶淮南打了个哈欠,说,“我订完车了,九点半来这儿接我,你等下收拾完直接回去就行。”

    迟骋回头看他,陶淮南从地上坐起来,坐到迟骋旁边来。迟骋刚醒,身上热乎乎的。

    “还能订车呢?”迟骋挑眉说,“厉害。”

    “能,平时上课有时候打不到车我也会订,”陶淮南知道迟骋那不是真夸他,可也好好回答着,“现在很方便。”

    迟骋掀开被子下了地,朝洗手间走:“退了。”

    “嗯?”陶淮南反应过来后摇头说,“真不用你送我,你别折腾了。”

    迟骋给完指令就不再搭话了,过会儿陶淮南听见他刷牙声。

    “你明天有没有课?”迟骋含着牙刷问他。

    陶淮南说“有”。

    “哪节?”

    “下午满课。”陶淮南靠在洗手间门边,“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小哥我真不用你送,车站有工作人员能一直把我送上车,还不用等检票,可好了。”

    迟骋只顾着自己收拾,没答,收拾完出来边穿衣服边说了句:“手机。”

    陶淮南刚开始没给他,犹豫着还想再说话,迟骋淡淡问道:“不方便?”

    一听见他这么问,陶淮南马上把手机扔给他:“给。”

    迟骋拿着陶淮南手机,把订的车取消了。

    陶淮南不得不跟着迟骋一起又回了学校,迟骋把他带回宿舍,跟他说:“在这儿等我。”

    陶淮南不敢再说别的,刚才在出租车上他又说了两次要自己走,小哥已经快发火了。

    “你也可以去凡果那屋,他今天也在。”迟骋装好了电脑,拿着要走。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你。”陶淮南说。

    迟骋“嗯”了声,开门走了。

    陶淮南坐在迟骋的椅子上,把盲杖倚在一边。桌上有迟骋临走之前给他拿的杯子,里面泡的是凡果给郭一鸣的热可可。他们屋没人喝那东西,迟骋不知道从那个边角处找出来的一袋。保温杯是迟骋的,陶淮南握在手里,把鼻尖顶在杯口,热气氤了他满脸。

    凡果过会儿敲门过来了,说:“南南开门!我!”

    陶淮南过去把门开了,凡果披着自己的被端着电脑过来了,来了直接把电脑往郭一鸣桌上一放:“他俩得挺晚能回来,今天你归我啦。啥味儿这么甜?可可?”

    “不知道,我还没喝。”陶淮南把杯子往他那边送送,“你要吗?”

    “不要,我那儿有,这都是我给他们的。”凡果问他,“你还想吃啥吗?我等会儿把我那的吃的都拿来,他们屋啥也没有。”

    陶淮南笑笑说不用。

    “刚迟哥踢我门了,让我上这儿来。”凡果把电脑插上电,整个人盘在郭一鸣椅子上,“我把这点弄完就陪你。”

    “你忙你的,”陶淮南说,“我自己待着就行。”

    昨天陶淮南到学校也是先联系的凡果,他们俩经常在微信上聊天,已经挺熟了。凡果听说他来了,裹了个大衣就跑出去接。

    傻孩子很有主人翁意识,拿出最高礼遇接待陶淮南了,非要带他去吃东西。陶淮南没心思吃,凡果这才带他回了自己宿舍,回去了给他拿衣服穿给他东西吃,陶淮南都没要。

    这会儿陶淮南坐在椅子上,听着凡果一会儿回去取点这个一会儿取点那个,没多大工夫桌子上都让他堆满了,吃的喝的在陶淮南面前摆得满满登登。

    陶淮南哭笑不得:“你好好干活吧,别管我了。”

    “我反正也无聊,”凡果笑呵呵的,“你困吗?你要是困就睡会儿。”

    陶淮南还真有点困的,他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但这种要踩梯子的床陶淮南上不去,他没上过。后来陶淮南趴在桌上睡着了,凡果把他叫醒,让他上去睡,怕他冻着。

    陶淮南想了想,说:“那你帮我下,果儿,我要是没踩好你告诉我一声。”

    “行行,”凡果过来站在梯子边,“你上就行,别怕。”

    陶淮南上去得还算轻松,上去之后把外衣外裤脱了,只穿着里面的毛衣和秋裤,躺在了迟骋床上。侧脸贴着迟骋的枕头,陶淮南把被子摊开,窝在迟骋的床上,睡了长长的一觉。

    宿舍的床很硬,但陶淮南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凡果一直在底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后来他也上来了,在对面郭一鸣的床上支了个小桌,时不时吃块饼干。

    中间凡果接了个电话,陶淮南听见他说:“睡着啦。”

    迟骋他们是傍晚回来的,他俩回来时陶淮南已经醒了。

    郭一鸣跟迟骋还有点东西没弄完,回来也没怎么说话,郭一鸣打了声招呼,说等会儿就一起出去吃饭,陶淮南说不饿。

    凡果跟他俩不是一个项目,也不参与他俩那事儿,跳下去拿了充电宝又爬上来了。

    陶淮南一直坐在床边,垂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凡果叫他,他才小声问:“我得怎么能下去啊?”

    “就跟你上来时候一样,”凡果倒是体贴地没多说别的,也一点没笑话他不会下床,“踩着梯子下去。”

    对于一个完全没见到过的瞎子来说,他根本没法把床的构造想得太细致,也摸不准梯子和床的距离,甚至连翻身过去把着栏杆踩梯子这样的动作都做不来。看不到的世界里,一切靠想象大致还原的环境其实都是诡异又扭曲的。

    陶淮南试了次,没能成。

    凡果说:“你胆大点,没事儿。”

    陶淮南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不是胆子大小,是他根本就碰不到。

    “下来。”迟骋走过来,停在陶淮南这儿,声音平静地传过来。

    他手碰了下陶淮南的腿,陶淮南抿了抿唇,迟骋握着他脚腕往下带了带,示意他下来。

    陶淮南想都没想,顺着本能就下去了,迟骋托着他的腿和腰,把他抱了下去。

    “哇,”凡果在上面勾着脑袋看他俩,还感叹了句,“迟哥你这样好像在抱女朋友。”

    陶淮南还没从刚才的动作中回神,听见凡果的话,眨了眨眼,抬头问:“抱……过吗?”

    迟骋把鞋踢了过来,转身又回了郭一鸣那儿。

    凡果哈哈笑着:“我哪知道啊!”

    陶淮南也笑了下,穿上了鞋。

    “迟哥好多人追的,还有男生哈哈哈,”凡果当着人弟弟的面可劲儿八卦,“有一次被堵在宿舍非要跟迟哥聊聊,迟哥差点跟他打起来。”

    陶淮南惊讶地问:“直接来宿舍?”

    “啊,研一那时候,”凡果当个笑话在说,“那哥太自信了,非说迟哥是弯的,也不知道他咋看的,我迟哥那可是铁直。”

    陶淮南没吭声,凡果又要说话,迟骋说:“闭上嘴。”

    “哦,”凡果点点头,跟陶淮南说,“但我迟哥真的是铁直,你别误会,回家也别跟晓东哥说这事儿。”

    陶淮南都不知道怎么回他这话,凡果叹息着说了句:“迟哥嘴太严了,要不是有回他喝高了我们问他,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谈过没有。”

    迟骋警告地出了个声。

    陶淮南本来也没想问,他也不敢问。

    但是凡果话说一半有点憋得慌,总得说完,笑嘻嘻地说:“头儿问他搞过对象没,亲过嘴儿没,迟哥真喝高了,说搞过,也亲过。哈哈哈哈他深藏不露,可惜再往下问就不说了。”

    陶淮南垂着眼,睫毛颤的两下像小翅膀。

    迟骋抬头看着凡果,郭一鸣说:“果儿,再说迟哥就真怒了,我劝你理智点儿。”

    “不说不说了,”凡果吃了块饼干,暧昧地跟陶淮南说着,“也不知道啥人能跟迟哥谈,他好像都不会笑。”

    “他会,”陶淮南低着头,说,“他笑起来可好看了。”

    “你也看不见哪,”凡果笑着说,“你这夸得太敷衍了。”

    “我哥说的,”陶淮南牵了牵嘴角,指指自己的耳朵说,“但我能听见。”

    第98章

    “你要不想在这儿待就回你屋,

    ”迟骋的声音倒是没那么怒,只是听着有些冷淡,“破嘴是不是闭不上。”

    “闭了闭了,

    ”凡果把吃完的包装纸探头扔进下面的垃圾桶,

    “就那点事儿还神神秘秘的。”

    陶淮南靠着梯、子,

    脑子里荡来荡去的还是凡果刚才那几句话。

    迟骋喝高了的时候,说他搞过对象,亲过嘴。

    陶淮南站在那儿,想到了很多画面。

    想到他们抱在一起亲吻,

    迟骋走路时把他抱在身上托着他,他低头去亲迟骋的额头。想到迟骋洗完澡只穿着睡裤洗东西,

    陶淮南从身后抱着他,

    迟骋胳膊抬起来一绕,把陶淮南揽到身前扣在自己和洗手池中间,低头吻他的嘴。

    少年们从来没正式谈过爱,

    像是不屑去刻意突破兄弟和爱人之间那道明确的线,可也谁都清清楚楚知道刻骨的亲密之下有爱情。

    “吃饭,”迟骋站了起来,说,“饿了。”

    “行,

    等会儿回来再整。”郭一鸣保存程序,凡果也准备从床上翻下来。

    陶淮南这才想起来自己下来是想去洗手间,

    摸着过去了。郭一鸣跟凡果说:“别乱说话啊。”

    凡果嘿嘿一笑,穿上鞋回自己宿舍穿外套去了。

    迟骋和郭一鸣赶时间,

    所以他们也都没出去吃,

    就在食堂吃的。迟骋给陶淮南打了份饭,一手端着一个餐盘过去,

    其中一份米饭是用碗盛的。

    陶淮南说“谢谢小哥”。

    迟骋把勺塞他手里,郭一鸣坐下,问迟骋:“迟哥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迟骋边吃边说,“起来就走。”

    “那咱俩今晚加加班,整完得了。”郭一鸣说。

    迟骋“嗯”了声。

    陶淮南在旁边手上动作一停,问:“小哥你去哪儿?”

    迟骋没说话,郭一鸣替他答了:“迟哥跟你一起回去。”

    “我不用,”陶淮南皱了眉,“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真不用你跟着折腾。”

    迟骋也皱了下眉,没理他。

    陶淮南退了一步说:“你送我去车站,行么?”

    迟骋问他:“你还吃不吃?”

    “我吃,”陶淮南先回答再说话,“你忙,别浪费时间送我了。”

    “我说我送你了?”迟骋耐心用完了,低着头吃饭,“我不能回家?”

    “能能,能回,想你回。”陶淮南冲着他小声说,“等你放假了我来接你,行么?”

    “哇你这弟弟好甜,”凡果刚端着餐盘过来,正听见陶淮南的话,“还来接。”

    陶淮南愁眉不展,凡果问:“咋了这是?”

    郭一鸣说:“淮南说不让迟哥送。”

    “送呗,”凡果不当回事地扬扬手,“他后面都没啥事儿了,直接回家得了。”

    迟骋定的事陶淮南没法硬说,说了也不管用。从前不管用,现在更完了。

    晚上他躺在迟骋床上,听着郭一鸣和迟骋在底下干活。陶淮南还在因为迟骋要送他的事儿愁,这样的话以后都没法来了。

    陶淮南一点声音没有,迟骋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郭一鸣无声地问怎么了,迟骋摇摇头,郭一鸣笑了笑没说话。

    那晚陶淮南就在迟骋床上睡的,郭一鸣跟迟骋在下面坐到两点多。

    中间陶淮南想去洗手间,摸着坐到边上,叫了声“小哥”。

    迟骋走过来,把他抱了下去。

    “冷不冷。”他洗完手出来,迟骋问他。

    “不冷,你床上挺暖和的,”陶淮南轻声问,“你还要什么时候能休息?”

    迟骋说“快了”。

    后来迟骋在室友床上睡的,陶淮南一直没睡着,听见郭一鸣压低声音问:“你睡我床啊?我睡潇潇床。”

    “算了吧,你床上都是饼干渣子。”迟骋翻身上了对面的床。

    郭一鸣上床之前往陶淮南这边看了看,见他眼睛闭着眼睛像是睡得挺香,跟迟骋说:“迟哥,你是不是对淮南太凶了,他好像挺怕你。”

    “他?”迟骋已经躺下了,说,“他谁都不怕。”

    “我怎么不怕?”陶淮南突然开口出声,把郭一鸣吓了一跳,陶淮南笑了下说,“我最怕你。”

    “你可算了吧,”迟骋倒是丝毫不意外,连眼睛都没睁,“你怕过什么。”

    第二天一早陶淮南听见迟骋下床的声音,自己坐了起来。

    迟骋把他抱了下去,陶淮南胳膊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刚起来身上还带着从被窝里带出来的没散尽的热乎气儿,暖融融的。

    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流,陶淮南跟在迟骋后面洗漱洗头,用迟骋的毛巾擦了头发。

    陶淮南身上衣服再穿都第三天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嫌弃坏了。

    “小哥给我套衣服换换,行么?”陶淮南挨在迟骋旁边,小声问着。

    迟骋说:“搭椅子上了。”

    陶淮南高兴了,摸着换上了迟骋的衣服裤子,把自己的卷起来装了个兜,本来想拎回去,后来想想又拿了出来,要去洗了。

    “没时间,”迟骋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外套穿上,走了。”

    陶淮南自己趁哥不起来自己去了北京,去一趟不光自己回来,还把小哥给领了回来。晓东亲自开车去接,那天连店都没去,一早上去医院送弯汤索言,就一直在车站停车场等。

    迟骋周五转车刚回来过,这才周一,又回来了。

    这几天过得太戏剧性,陶淮南攥着迟骋书包带从车站出来,陶晓东一看见他俩,还是没忍住怪想笑的,心想现在这崽子还是能折腾。

    当哥的一手搂一个,把俩弟给接回去了。

    陶淮南下午有课,陶晓东直接给他送学校去了,领着迟骋先去吃了饭。

    “这次能待几天?年前还用回去不?”晓东问。

    迟骋说:“得回,能待三天吧,后面还有事儿。”

    “三天也行了,”晓东说,“你想在哪儿住?咱原来家还是现在汤哥那儿。”

    “汤哥那儿吧,”迟骋坐在副驾上,看着车窗外面,“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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