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陶淮南迟骋 本章:第25章

    陶淮南跟陶晓东一起吃了一碗面,陶淮南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迟骋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陶淮南还是摇头,低声说: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挑啦。

    瞅这小样儿,陶晓东失笑,你是故意撒娇呢还是真内疚。

    不知道,陶淮南想想说,可能都有点。

    迟骋和陶晓东都让他逗笑了,陶晓东说:这也就是大了,要是小时候估计现在都掉上眼泪了。

    迟骋嗯了声:这也快了。

    俩哥就故意说他,掉眼泪哪至于,但是自厌情绪肯定会有点。

    晚上陶淮南时不时翻个身,一直睡不着,磨磨蹭蹭地总动。

    迟骋刚开始没管他,后来说:老实睡觉。

    陶淮南吭吭哧哧地半天应了声:嗯

    迟骋又说:赶紧睡,明早起不来别赖叽。

    陶淮南抿抿嘴,没说话。

    吃饭那会儿的事倒也不至于让他到现在还睡不着觉,那也太夸张了,不至于。那点事儿弄出来的情绪也就够陶淮南自厌俩小时,现在睡不着是真的,可并不是心理原因。

    这个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陶淮南伸手进被子里扯扯裤子,男孩子最嫩最娇气的地方挨着布料就丝丝落落地疼。

    那碗面洒下来的时候有一小块也挨着那儿了,被陶淮南抖掉了。哥和迟骋都光顾着腿上那一大片红,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孤独脆弱的部位也泛着不太明显的红。

    陶淮南又翻了个身,再次扯扯裤子,想换个姿势让裤子碰不着那儿。

    还折腾?迟骋睁眼看向他,然而只能看到陶淮南的后脑勺。

    陶淮南闭着眼睛,疼得正闹心呢,被说了没忍住顶了下嘴:你就睡你的呗我翻也不耽误你睡觉。

    迟骋没说话,只看着他。

    陶淮南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唉反正就是闹心。说疼也不是疼得受不了,但就是牵心,总有根神经提醒着有点疼,还不能碰裤子。

    迟骋一直不说话陶淮南有点虚,过会儿还是老老实实转了过来。怕迟骋生气,没法解释刚才不好好说话,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说:我疼。

    迟骋问:哪儿疼?

    就那儿!陶淮南胳膊捂着脸,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就就就那儿。

    第40章

    陶淮南一天坦荡荡的,

    有啥敢说啥,被人扒了裤子冲了十多分钟凉水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倒隐隐约约只说了一个那儿来指代部位。

    迟骋想了两秒才想明白,

    坐起来拍开了灯。

    怎么了?迟骋看着躺在那儿胳膊挡脸的陶淮南,

    咋疼上了?

    就烫的么陶淮南屈着腿,

    声音可低,汤洒上头了。

    那你不说?迟骋掀开被,伸手要扯他裤子,皱着眉显然是有点生气,

    冲水的时候你不说?

    那会儿也没觉得多疼陶淮南捂着裤腰哎哎地拦着,不让他扯,

    你帮我拿药我自己抹

    起开,

    迟骋抽开他的手,别唧歪,我看看。

    陶淮南被扒下裤子的时候只有刚开始的瞬间觉得有那么点羞耻,

    后来真给扒了就无所谓了,看就看吧,要不还能咋整。再说这是他小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小学时候有一次小鸡儿发炎了,

    迟骋天天都得拿着棉签帮他抹药膏,连着抹了一周呢。

    前面红了一小块,

    迟骋还用手指拨了一下看看另一面,然后边下地边说:我拿烫伤膏,

    等着。

    陶淮南都这样了,

    他还要什么脸,脸也不挡了,

    岔着腿光不出溜往那儿一躺,等着迟骋回来给他抹药膏。

    迟骋一回来陶淮南就说:你关上门

    迟骋回手关上了,陶淮南说:让哥看见了我更不好意思。

    你就是有毛病,烫着了不说?迟骋窝着火,把烫伤膏和棉签往床上一扔,你还是烫得轻,烫秃噜皮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就能说我陶淮南嘟囔着说,我疼呢。

    你该。迟骋暴躁地回了他一句。

    要是小时候的陶淮南这会儿肯定又噘着嘴生气了,但他俩都这么多年了,什么小脾气都磨没了,一个在岁月中磨得越来越软乎,一个在年月里炼得脾气越来越冲。

    陶淮南被迟骋捏着抹了厚厚一层药膏,嘴里还嘶哈嘶哈地吸气,没等迟骋整完呢就推他手:好了好了。

    迟骋手里的棉签被他碰掉了,不等他说话陶淮南已经转过去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一罩:行了抹好了,关灯关灯。

    迟骋看他两眼,难得没发火没说他,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关了灯。

    陶淮南冲着墙自己躺着,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疼。陶淮南声音闷闷的,烦。

    迟骋这会儿倒平和下来了,在他后脖子上捋了捋,说:睡着就不疼了。

    那我睡不着么不是陶淮南用手背蹭蹭鼻子,听着怪委屈的,老是疼,我就睡不着。

    迟骋摸了会儿他脖子和脑袋,陶淮南乖了,也不乱动了,呼吸也平稳了。

    迟骋问他:困没?

    陶淮南说:有点了。

    过会儿陶淮南自己转了过来,磨磨蹭蹭挨到迟骋那边,迟骋伸胳膊随意地搭在他身上,陶淮南手抓着迟骋睡衣,慢悠悠地搓了会儿,没多久就不再动了。

    小孩儿睡得呼吸稳稳的,肚子跟着一起一伏,又安静又乖。

    一天这丢人事儿就没完了,啥事儿都能让他遇上。

    陶淮南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裤子之前先感觉了一下,好像没那么疼了,但也还有点。

    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天亮了人的羞耻心也回来了,陶淮南伸手去捂他嘴:不疼了不疼了,别问。

    陶晓东也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以为他俩说昨天烫腿了的事,接话问:还疼?

    陶淮南快崩溃了,边走边说:哎可别问了!哥哥们!

    这咋的?陶晓东被他的暴躁样儿给弄愣了,站那儿看看迟骋,睡觉没睡明白啊?

    没有,没事儿,迟骋摇摇头,说,哥别管他了。

    陶晓东心说这孩子大了真是变了,一早起来这么烦躁呢。

    陶淮南这个娇嫩的小玩意儿疼了有三四天,到了晚上天一黑羞耻心退散,光溜溜着被迟骋抹药也不觉得害臊,但是天一亮就不行,天亮了孩子害臊,不让抹。

    早上陶淮南又推迟骋手不让碰的时候迟骋嫌他烦,又说他事儿精。

    陶淮南嘿嘿乐了两声:白天不好意思。

    你那羞耻心是上班呢?迟骋挑着眉,晚上就下班走了。

    陶淮南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儿乐了半天。

    初三时间还是紧,每天课都排得很满,迟骋他们那个提升课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变成了晚课,普通学生晚上放学都回家了,他们吃完饭还得再上俩小时。

    陶淮南天天都跟着迟骋去,周围人都在学习,陶淮南也坐在一边摸他的书。智能手机太方便啦,盲文书其实很少,陶淮南的教辅书都是哥从盲校给他买的,外面根本买不着。其他书也没那么好买,又贵又难买。

    现在有了那些听书软件,陶淮南能把很多要用的书下载了听,也可以转换了用盲文打印机打出来,比以前好太多了。

    他一直是提升班的编外成员,在阶梯教室有他固定的位置,现在老师讲课偶尔他也能听懂一点。

    晚上下课要到八点五十,早上六点多出来晚上九点多回,中学生是最辛苦的。

    ===第28章===

    哥最近又出差了,哥每年都会出去几次,有时候是出差,有时候是出去做点别的事儿。哥是个活得很自我的人,他挣钱心重,可又没那么爱钱,每年都投出去很多钱去做那些他觉得有用的事。

    哥又走啦?熬了一天终于放了学,陶淮南被迟骋牵着手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但是陶淮南看不见。

    应该是。迟骋捏着他的手指头,前面有个坑,迟骋提前往左边拉了拉陶淮南,陶淮南很有默契地绕了过去。

    他跟迟骋一起走了将近八年的路,这八年的痕迹就是他俩只要在一处,迟骋一个字都不用说,给他一个方向和力道,陶淮南就能避开所有潜在障碍。

    哥去哪儿啦?陶淮南问,青海?贵州?

    没说。

    迟骋看着他俩的影子,陶淮南比他矮一点,穿的校服很宽松,没和他牵着的那只手在另一边甩啊甩的。

    陶淮南心情好的时候走路会有点小动作,比如这样甩袖子,或者手缩在袖子里,用袖口圈儿去兜下巴。

    哥太好了,陶淮南下巴装在袖口里,说,是不是?

    迟骋说嗯。

    其实陶淮南很明白,哥做的很多事都是因为他。他眼睛不好,哥就去帮那些眼睛不好或者其他方面有缺陷的人。

    有哥的小孩儿是最幸福的,陶淮南从小就这么觉得。

    后来有小哥了,有俩哥的小孩儿那更是谁也比不了,在家里是小皇上。

    他们已经足够大了,哪怕哥不在家的时间也不用特意让谁来照顾他们,现在哥一走半个月都没事儿。

    晚上回来洗澡收拾完基本上也就十点了,陶淮南睡得早,迟骋有时候还学会儿习。

    班级QQ里还有人在说话闲聊,陶淮南把QQ退了,躺在床上听书。迟骋在房间里学习,笔不停地写着题,偶尔翻下页或是咳一下,这些细碎持续的声音让陶淮南觉得很安心。

    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

    迟骋生日过完就到冬天了,生日那天迟骋给他奶奶打了个电话。

    老太太对他向来抗拒,一生苦难的生活过下来,觉得迟家的所有人都是疯子。这也是因为那年迟骋回去的短暂两个月里做的那些事儿,他的偏执和狠劲儿还是随了迟家的根,老人对他更多的是厌恶,而不是想念。

    迟志德回南方了,迟骋也在城里不回来,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才能让老人真正觉得消停。迟骋一年给她打两三次电话,每次说不了几句就挂,迟骋不是爱说话的人,老人也没话跟他说。

    到了陶淮南这儿就不一样了,别人跟迟骋没话说他可有,这就是个活的话匣子,迟骋要是让他说他能坐旁边说一天。

    迟骋又十七了,陶淮南好容易跟他同岁了短短几个月,就又被落了一岁。

    有时候陶淮南会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追赶他,一年又一年地努力追,赶上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被落下一小段。那一小段时间像是迟骋站在原地等等他,等他赶上来了才继续行走,很像这么多年里迟骋对他又凶又沉默的温柔。

    迟骋十七岁生日那天,陶淮南早上刚一到学校,就听班里女生都在窃窃私语,他们被一团悄悄话声音围绕着,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问迟骋:怎么啦?

    迟骋说没事儿。

    陶淮南于是转头去问后桌的齐暄:你们在说什么啊?

    女生们倒是不瞒他,笑嘻嘻凑近他耳朵小声说:有人往你小哥桌上放礼物了,还有封信。

    陶淮南眨眨眼睛:真的啊?

    骗你干什么,你自己摸呗。

    陶淮南转过来,伸手往桌上摸。盒子和信都被迟骋塞桌斗里了,陶淮南摸了半天没摸到什么。

    有信吗?陶淮南问。

    迟骋说:别管了。

    陶淮南小声说:谁放的呢?

    迟骋把他推回去:背题,别打听。

    迟骋不跟他说,陶淮南看也看不见,不是盲文的信他摸也摸不出来。

    到了这时候他和迟骋好像就被隔在了两个世界里,这两个世界的联系靠视线,可是陶淮南没有。

    迟骋太优秀了,他又聪明又好。他帅不帅陶淮南不知道,对陶淮南来说他是帅的,因为他声音好听。

    这么优秀的男生好像谁喜欢他都不意外,谁不喜欢呢。

    第41章

    那礼物陶淮南不知道后来迟骋是怎么处理的,

    也不知道信他看了没有。天天在心里憋着心思想问问,又怕招迟骋烦他。

    憋了几天自己在心里拧劲儿,迟骋天天扫他几眼,

    他那点小心思能瞒住谁。

    到底还是家里小皇上,

    有天晚上洗完澡出来,

    迟骋先洗完了正坐那儿学习,陶淮南毛乎乎的睡衣上沾着牛奶沐浴液的味儿,往人身上一趴,胳膊环着迟骋脖子开始哼唧。

    干啥你?迟骋用胳膊肘把他往后顶顶,

    黏糊什么?

    苦哥!陶淮南不管不顾了已经,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耍赖。

    他头发贴着迟骋的脸,

    痒得狠,

    迟骋抬起手拨拉拨拉:说。

    你的情书呢?陶淮南用脸去蹭迟骋,你弄哪儿去啦?

    你要看看啊?迟骋故意回他。

    我要能看见还用这么费劲,陶淮南撇撇嘴,

    你看了没有?

    没看。迟骋又用胳膊肘推推他,别操没用的心了,睡觉去吧。

    陶淮南知道他没看也就不再继续问了,他的好奇只是针对迟骋的,谁送的陶淮南并不想知道。女孩子的心事里都带着年轻又珍贵的自尊,

    在这个年纪谁喜欢谁都是美好的心意,陶淮南并不想戳破这些。

    晚上陶淮南一直没睡,

    听着书等迟骋过来睡觉。

    迟骋做完一套题,收拾完躺下的时候陶淮南摘下耳机,

    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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