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简直荒唐。”谢谨禾恼羞成怒,把那小小一盒的胭脂拍在桌上。
金玉颤颤巍巍跪下,低头不敢看二公子,他支支吾吾道:“二公子恕罪,小的,小的只是觉得二公子好看,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肤浅!下流!”谢谨禾觉得自己被这个色胆包天的死断袖调戏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金玉伏趴在地,认错:“小的有罪,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知道二公子会生气,所以才不敢拿出来,二公子别气坏了身体,小的这就拿去扔得远远的。”说着起身,要拿走放在案几上的胭脂。
既让二公子知道自己准备了他的份,又没有真的送给二公子胭脂,金玉也知道给男人送这个有点荒唐轻浮,但他也没办法,这下差不多了,二公子气过这会儿应该也就翻篇了。
谢谨禾下意识抢过来,金玉被他动作吓退了半步,疑惑道:“二公子?”
谢谨禾脸色不好看,但仍道:“君子一诺千金重,本公子刚刚说了会收就会收,你…你下回再敢这么…”
金玉不明所以,但认错快:“小的再不敢了!再有下次小的就被二公子剁了喂狗。”
谢谨禾瞪他,没好气道:“行了下去!”。
二公子:家人们谁懂,老婆回娘家给我带了块腮红…(难以置信但捧在手心)
好老公课堂开课啦!
老婆身体总不好,多半是太瘦,作为老公如何表达对老婆的担忧,以及对老婆不好好照顾自己这种行为的浅浅不满呢?
谢老师(整理整理把老婆迷住的新造型):你怎么丑成这样了?
二公子:要嘴没有,要脸一张:)
大家新年快乐吼!
第十八章
尿来我也看看
由于战乱,本朝向来重武抑文,不乏有九品校尉敢当朝和五品光禄寺少卿叫板之类的事,皇帝对于科举的重视,甚至不如一场普通的秋猎来得多。
秋高气和,风和日清,秋猎选在京郊的南柯山上,谢府门口排了几大辆马车,马车顶上插了用行书写得挥斥方遒的谢字旗,马车队前站有一匹血红色的马,比其他马匹都高出一尺,壮硕强健,是谢谨禾的马。
金玉第一次见这阵仗,日头那么大,二公子真的受得了骑马过去吗?他扯着善止问:“二公子不与我们一块坐车吗?”
善止大惊失色,一边摇头一边捂住金玉的嘴,道:“这可不兴说啊!这秋猎嘴上说是凝聚士气彰显权势,实则是让天家瞧瞧,这些皇亲贵胄的后代们到底成不成器,前年有个王爷家的公子哥,在秋猎时狎妓被皇上抓个正着,直接就废为庶人了!二公子若是进场不骑马,那就落下个养尊处优不敬君主的罪名,要治罪的!”
金玉也吓一跳,赶紧闭上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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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山脚地形开阔,护军营早已在几月围出了秋猎用地,金玉掀开车帘,只见一片绿野延绵,秋风过耳,扑人一脸爽朗。
午膳过后,众人聚集于猎场入口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皆骑马上阵,猎场一里插一旗,旗下设有战鼓,每鼓下有身形高大的士兵高抬双臂敲鼓,高昂的鼓声阵阵,撼天震地。
位于最前方的人身着一身明黄行服,手握御用大弓,知天命之年仍身形坚挺板正,满面肃穆,正是当朝天子。
待正台上铜鼎中的香柱燃尽最后一截,香灰随风而落,一声穿云裂石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只见一支黑箭破空而去,一声凄厉的鹿鸣传来,接着就是祭鹿倒地,中了!
皇帝射出开场箭后毫不犹豫御马奔进猎场,由天子踏出第一步后,场上也此起彼伏传来声声洪亮的驯马声,马群带着人蜂拥入场,扬起一片铺天盖地的沙尘。
金玉站在观猎台,这样的场景震慑到他,他兴奋地扯着善止的衣袖道:“二公子在哪呢?在哪呢?”
善止也伸长脖子找,奈何泥沙蔽目,人员众多,他一时也看不见。
倒是苏惟眼睛好使,道:“在那,前边莫约第十个,卫公子前边。”
“见着了见着了!二公子跑得好快!”金玉惊叹。
谢谨禾身穿雪青色鹤纹束腰骑装,平日被宽袍掩住的身形此时被骑装展现,少年宽肩蜂腰,身形修长腰杆挺直,头发高高束起,扎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甩在身后,随着骑马动作的起伏,那把漂亮的头发也跟着荡来荡去,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在场有女眷,金玉隐隐听见有人问:“那是谁家儿郎?生的好漂亮!”
有人答她:“哎呦这你都不知道,左相嫡次子,谢谨禾,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哟!左相之子!倒是不错,可婚配了?”
“未曾,前些日子才加冠,不过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也未说亲呢,叫…谢谨秦吧,前两年外放,估计快回来了,生的也是仪表堂堂。”
金玉听到这里心高高悬起来,别是看上二公子了,二公子若是说亲了,裴公子怎么办??三十两怎么办??!
“这我知道,原是谢谨秦的弟弟,想来人也是不错的。”
“这你就想岔了,这两兄弟性格,那叫一个天渊之别,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飞扬跋扈、蛮横乖戾。”
“这…谢二公子是…”
“自然是后者,你道他院里一月要换走多少下人?一只手数不过来!都是受不了他那脾气。”
“…果真如此?左相也肯惯?”
“骗你我闺女嫁不出去!那谢二出生就没了娘,左相也捧着呢。”
“啧,瞧着仪表不凡,可惜了…”
“哼,可不是,若是性子好点,轮得到你?只怕是驸马爷都做得。”
……
金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托二公子的福,三十两暂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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