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着她下颚的手越来越用了,苏滟被他掐得生疼,她抬手用了吃奶的劲去推她,脸颊不配合地左右摆动,试图躲开男人的钳制。
秦灿烨不肯松手,苏滟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甚至曲起双腿去踹上方的人。
这个动作牵扯到本就扭伤的右脚脚踝,苏滟顾不得疼痛,扯着喉咙喊说:“秦灿烨,你别碰我,你离我远一点……”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怎么地刺到了男人的神经,他像忽然发了疯一样,埋头咬上苏滟的嘴唇。
苏滟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刚想出声叫骂几句,男人凶狠的吻落了下来,把她的呼吸都夺了去。
苏滟的双手推不开秦灿烨,‘呜呜’地哼了两声,过了好几秒也不见秦灿烨放过她,索性也发了狠地朝着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掠夺的舌头咬了下去。
男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唇舌却没有离开她,依旧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嘴巴里溢满了腥甜的血腥味,苏滟一下子也分不清那是她的鲜血味道还是秦灿烨的鲜血味道。
苏滟的手用力的捶打着男人,毫无章法且毫无用处地反抗着。
在她感觉即将要窒息的时候,秦灿烨终于放开了她,和她额头蹙着额头,脸蹭着脸,胸膛上下起伏地喘着气。
若不是房间里响起苏滟喘吁吁叫骂的话,此时此刻这两人的样子倒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感觉。
苏滟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待缓了几口气,她咽了口混杂着血腥味的唾沫,喘吁吁地破口大骂道,“秦灿烨,你给我滚!”
说着,她伸直了胳膊,用了她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气去推搡男人。
也不知是被她推开了还是怎么了,秦灿烨突然身子退开了些,他半跪在苏滟的身侧,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半躺在床上的苏滟看。
苏滟的嘴角被他咬破了,现在还在微微渗着鲜血,表情却是异常倔强的,像一头永远也不会低头的倔驴。
秦灿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下一秒,他一手抓起之前随手丢在床榻上的领带,另一只手去抓苏滟的胳膊。
苏滟正在调整呼吸,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腕被秦灿烨用领带紧紧地绑在了头顶……
第314章
农夫与蛇的故事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苏滟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蜷缩着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虽然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秦灿烨的上半身穿着的黑色衬衣却依旧没有脱去,只是衣领被苏滟抓得发皱,领口的几粒扣子也在拉扯间被苏滟拽了下来,纽扣崩落在床榻上。
秦灿烨手下温柔地抹了把苏滟被汗水和泪水一起打湿的面孔,视线在她湿漉漉的眉眼间细细地描摹着,随后漆黑的眼眸微微的垂下,最后将目光汇聚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苏滟身上的睡裙也没有被脱去,只是裙摆被粗鲁地撕扯开,这会儿破碎的丝绸布料凌乱地盖在她满是淡红色掐痕的大腿上。
秦灿烨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将两人的耻骨紧紧的相贴在一起,在她的耳边喷着热气说话,“苏滟,假的我也能让你变成真的。”
“秦灿烨,你做梦。”苏滟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她咽了口唾沫,待嘶哑的喉咙润湿了些,开口继续说:“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再给你生孩……”
没等她把话说完,男人一个翻身再次压在了她的身上,霸道的用薄唇堵住了她叫骂的嘴。
苏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抗拒声,抬手徒劳地推拒着男人。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紧接着保姆陈姐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是紧绷着的,像是鼓足了勇气发出来的。
“秦总、太太,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秦灿烨没有回应门外保姆陈姐的话,苏滟是不能做出回应。
许是好久都等不到卧室里的回复声,保姆陈姐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太太,今天您是下楼去餐厅吃午餐,还是和之前一样,我给您把饭菜端到卧室来?”
等了一会儿,卧室里还是没有什么回复声,保姆陈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秦总,太太还怀着孕,她右脚脚踝的扭伤也没好呢,您不能这么……”
保姆陈姐没敢把话说完,毕竟这种事,她没有什么资格开口。
“滚!”这一次,卧室里传出男人明显带着愠怒的一嗓子。
随后,保姆陈姐隐隐听见几声女人的哭声,声音有些嘶哑,她犹豫了几秒,最后没敢再吭声,无奈地往楼下走。
才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女儿陈嘉欣失魂落魄地站在围栏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主卧方向看。
保姆陈姐眉头蹙了蹙,低声呵斥了一声,“死丫头片子,你不看着灶台上炖的乌鸡汤,你杵在这里听什么墙角?”
二楼主卧里的动静挺明显的,主要是苏滟哭得很凄惨,凄厉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从上午到现在,几乎没有断过。
保姆陈姐扭头回看了一眼主卧方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拽着女儿陈嘉昕的胳膊往厨房方向走。
没走几步,保姆陈姐突然顿下脚步,扭头眸色严厉地盯着女儿陈嘉昕有些神情恍惚的脸蛋看,厉声问,“陈嘉昕,秦总和太太吵架,不会是你挑拨的吧?”
陈嘉昕到底年级小,听见母亲的这个问话,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地往旁边看,结结巴巴的回答说:“没……没……不是我……不是我……”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落在保姆陈姐的眼里,心里的怀疑变得越发强烈。
保姆陈姐捏着女儿陈嘉昕胳膊的手一瞬间用了些许大力,瞠着眼珠子瞪着她,声音变得分外严厉,“你这个臭丫头,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心眼子的事?”
见女儿陈嘉昕侧着头不吭声,保姆陈姐的脸色一下子阴黑了下来,她用了点力拉拽着女儿陈嘉昕的胳膊往厨房方向走,边走边骂着道,“陈嘉昕,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没皮没脸的白眼狼,你这个死丫头,你快说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坏事?”
陈嘉昕不配合的身子往后撤,不肯跟着母亲往厨房走,剧烈地甩着胳膊试图甩开母亲拉拽她胳膊的手,嘴里愤愤不平的反驳着,“是太太自己做错了事,和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假装怀孕骗秦总,我不过是把真相告诉了秦总罢了……”
听到女儿陈嘉昕嘴巴里吐出来的话,保姆陈姐拉扯她的动作猛地一顿,诧异地重复了一句,“太太是假装怀孕!?”
“对,太太根本没有怀孕,她是装的。”陈嘉昕趁着母亲愣神的功夫赶紧抽回自己的胳膊,她一边揉捏着被母亲抓得生疼的小臂,一边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是装着怀孕的样子,来讨秦总的欢喜。”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陈嘉昕说话的时候,眼里更是闪着又羡慕又嫉妒的光,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用验孕棒验了她的尿,根本验不出两条杠,我早上把太太假装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秦总。”
‘啪’,陈嘉昕话音刚落,脸颊上就挨了对面母亲重重一记耳光。
陈嘉昕被打的脸颊往一侧偏过去,她抬手捂住被打得发麻的脸颊,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哑着嗓子喊,“妈,你居然又为了苏滟打我?”
陈嘉昕一边‘哇哇’地哭着,一边抽抽搭搭地控诉,“我才是你的女儿啊,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可你因为苏滟,今年你打了我三回了。呜呜……”
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鼻涕眼泪一把落,保姆陈姐心里也不好受,紧蹙着眉看着她。
“呜呜……早知道这样,以前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我就选择跟着爸爸了……呜呜……你还不如一个后妈……”陈嘉昕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控诉着,越说越没有分寸。
“住口!”听到女儿陈嘉昕提到了好吃懒做的赌鬼前夫,保姆陈姐大声呵斥道。
她气得不轻,胸膛距离地上下起伏着,她像是气不过,伸手一把揪着女儿陈嘉昕的耳朵往厨房里拖拽。
陈嘉昕一个吃痛,‘嗷嗷嗷’地呼着疼,侧着头脚步凌乱地顺着母亲的拖拽的方向走。
待走进了厨房,保姆陈姐一把踹上厨房的门,把女儿陈嘉昕重重的往地上一推,咬牙切齿地骂,“陈嘉欣,太太对你那么好,你几次三番的害她,你的良心是给狗叼走了吗?”
陈嘉昕脚步没稳,一下子摔倒在冰凉的厨房地砖上,她摸着摔得发疼的屁股,仰头看向母亲,犟着嘴道,“太太对我哪里好了?给我些她不要的衣服、首饰、化妆品,就是对我好了吗?”
“你……”保姆陈姐气的手指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吐出一口气,如此反复三四回后,身体才没有那么颤抖。
“陈嘉欣。”保姆陈姐自上而下盯着地上的女儿看,一字一顿地说:“你偷用太太的钻戒、耳环、项链、钻石手表、名牌包,偷穿太太的衣服鞋子,偷用太太的香水、化妆品,你以为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吗?”
见地上的女儿陈嘉昕的表情一下子尴尬地僵在了脸上,保姆陈姐冷冷的唾了一声,“实话告诉你,太太早就发现了,不止太太,秦总也早就知道。原本秦总是要把你交给公安局处理的,是太太帮你遮掩,说这些东西是她允许你用的,被你拿走的珠宝是她送给你的,你才没事。”
“可你看看你,你对太太做了些什么?”保姆冷睨着脸色又红又白的女儿陈嘉昕,继续骂道,“你这条农夫与蛇的故事里的毒蛇!”
第315章
我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苏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的天气非常不好,夜空上没有月亮和星星,窗外黑漆漆地,和没有开灯的室内黑成了一片。
原本绑着她手腕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但她的手腕位置还是隐隐作痛。
苏滟揉了揉手腕被领带勒出的红痕,随后半撑着手臂,吃力地挪动着身子让自己半坐起来。
身上的薄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感觉肩膀瞬间一凉,她低垂下眼眸一看,看见她此时不着寸缕的身子。
即使是在黑暗中,苏滟还是清晰地看见了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那是秦灿烨今天在她身上留下的。
今天的秦灿烨像是疯了一般,在卧室里纠缠了她好几次,知道她因为受不住而晕了过来。
“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缓慢且压抑,和黑沉沉的房间一样。
听见这个声音,苏滟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身子猛烈地颤动了一下,若不是她的右脚脚踝伤着,下一秒,她就要撒腿跑了。
苏滟赶紧扯起滑落的薄被,往身上裹,没有几秒就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把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惊恐地盯着窗边的男人瞧。
‘吧嗒’,秦灿烨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抬手拉开身侧小矮桌上的蒂凡尼小台灯。
灯光从满是花卉、动物、昆虫图案的玻璃灯罩中发出,折射出绚烂多彩的光芒,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落出浅浅的一层阴影。
就着不算亮堂的台灯光线,苏滟看见秦灿烨搁在小矮桌桌面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是一根没有被点燃的香烟。
注意到女人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间的香烟上,秦灿烨喉咙里发出淡淡的声音,像是在回想很久之前的事,徐徐的吐出一个个字,“苏滟,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和你结婚之前是抽烟的。你说你不喜欢烟味,不让我亲你、抱你,我才把烟戒了。”
他说着,目光落在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上,忽然苦笑了一声说,“直到我看到了你少女时代暗恋的邻居哥哥裴亿初和你大学时代的男友顾垚我才意识到,其实你不是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你只是不喜欢我。”
话落,他抬眸看向苏滟,眼神直勾勾的,声音变哑了几分继续道,“结婚后,你变着法的和我闹分居、闹离婚,整整闹腾了一年,才消停下来。苏滟,你知道你怀上秦苏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
苏滟和他对视,却是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像是在听和她无关的事。
秦灿烨将目光滑到苏滟用薄被裹得密不透风的身体上,定在她的小腹位置,眯着眼睛定定地看,过了几秒,他将指尖的香烟折断丢进小矮桌上干净的水晶烟灰缸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苏滟,我真的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回到你说你也爱我的那个时候。”
听见这句话,苏滟‘呵呵’冷笑了几声说:“秦灿烨,你要不要这么天真,难不成我再一次怀孕,我们两个人就能回到过去了吗?”
她顿了顿,沉着嗓子质问,“秦灿烨,到底是我失忆还是你失忆了,你难不成忘记了这件最重要的事吗?我们已经离婚了,在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那一刻,我们两个人就结束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没有结束!”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很多,似乎只要他大声说话就能把苏滟说的话堵回去,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腿阔步地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苏滟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薄被用力地裹紧了些,身子急急往后躲,严丝合缝地贴在床头的软垫上。
秦灿烨却在离床榻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自上而下地盯着床上有如惊弓之鸟的苏滟看。
过了几秒后,他疾步走到床榻前,隔着被子一把捞起床上的女人,将她用力地往怀里压,声音闷闷地说:“苏滟,秦家的产业、秦氏集团几万名员工,这些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丢下这些不管。”
他侧过头,在苏滟的耳侧细细地亲啄着,“我也不想和你离婚的,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丢下你,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爱……”
‘啪’,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苏滟重重的一巴掌。
苏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抽上去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的手掌被震得发痛,她甩了甩发麻的手掌。
秦灿烨明显是被苏滟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懵了,侧着脸呆愣在那许久没有动作。
苏滟将胳膊重新收回薄被里,嗤笑着说:“秦灿烨,不管你想还是不想,自愿地还是被迫的,我们两个人都离婚了。”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她将被子用力往上拉了拉,连脖子都盖住,冷着脸说话。
秦灿烨右脸脸颊上的巴掌印挺明显的,他慢慢地正过头重新看向苏滟,目光注视着她,过了片刻,倾身压了上去。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到底是悬殊的,苏滟用尽全力也没有拉住身上的薄被。
秦灿烨长臂一挥,轻而易举地掀开了苏滟身上的遮盖物。
赤裸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没等苏滟的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男人滚烫灼热的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并没有很久,秦灿烨全程都没有亲吻苏滟一下,直奔主题地占有了她。
他甚至在结束的时候抬高了苏滟的下半身,只为了让她更好地受孕。
苏滟无力反抗,只能由着秦灿烨折腾。
她浑身酸疼,本就受伤的右脚脚踝隐隐作痛,而那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是最疼的,像被火烧灼过了一般。
苏滟暗暗地摸着左手小臂内侧那黄豆粒大小的浅浅疤痕,那是她做埋植避孕留下的手术疤,她在心里报复似的想,“秦灿烨,你做梦,我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第316章
别逼我恨你
一连几天,秦灿烨都是早出晚归,但是不管他回来得多晚,他都会和苏滟做那事。
每天晚上,秦灿烨回到卧室,用极快的速度脱下衣服,利落地洗个澡后上床,然后不管苏滟的反抗,强行的占有她。
在静谧的黑夜里,男人有些压抑的低吼声和女人破碎的呻吟声被无限放大,彻夜不停。
每一次结束后,秦灿烨会在苏滟的后腰垫上一个枕头,强迫她保持臀部抬高的姿势十五分钟,苏滟明白这是有助于受孕的姿势。
可苏滟心里更清楚,秦灿烨做的这些都是徒劳,只要她小臂内的避孕胶囊不取出来,她就不可能怀孕。
她反抗不了秦灿烨对她做的事,但是她可以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个男人白费功夫。
苏滟心里不由地溢出报复性的快感,这样的快乐在她生理期如约来临的那一天到达了巅峰。
秦灿烨紧蹙着的眉眼,用带着几分不解加几分怀疑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对着秦灿烨拧紧了的眉毛,苏滟觉得自己实在是高兴极了,嘴角勾的弧度很大,带着脸颊两侧的梨涡很明显地显了出来。
苏滟这一副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挑衅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秦灿烨的眼睛,他不解加怀疑地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苏滟,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避孕了?”秦灿烨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紧扣着苏滟的肩膀,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身子。
苏滟自然是不搭理他,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看着绿树成荫的窗外。
这么度日如年的被秦灿烨囚困在太阳岛上,纵使是时间过得再慢,这会儿也到了六月底,窗外已经完全呈现出一片绿意盎然的夏天景色。
一开始是右脚脚踝的扭伤限制了苏滟的活动,等她的脚伤好了,有了自我活动的能力了,她被秦灿烨限制了出门。
这些日子,秦灿烨已经习惯了苏滟对他的爱答不理,以前苏滟闹脾气的时候也这样,会故意不和他说话。
所以,这会儿他虽是在质问苏滟,却也没有指望会得到什么回复。只是苏滟表现出来的一副毫不担心自己会怀孕的样子,让秦灿烨心里的怀疑更甚。
后面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很沉默,苏滟是本就不想和秦灿烨说话,秦灿烨是忙着处理手机上的信息。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和他在手机上做信息沟通,秦灿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手里的手机捏得紧紧的,苏滟只觉得下一刻手机屏幕就要被男人捏碎。
苏滟没管秦灿烨越发低沉的情绪,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咔咔咔咔’,窗外传来直升飞机降落的轰鸣声,吵醒了才刚入睡不久的苏滟。
透过半敞开着的窗户,苏滟睁开稀松的睡眼,看见秦灿烨那架银铅色的直升机从空中缓缓降落。
秦灿烨的目光也顺着声源落向窗外,见缓缓降落的直升机远远地带起一阵树叶和灰尘混杂的风,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将半敞开的窗户‘哐当’关上。
这是隔音降噪效果极好的玻璃,窗户关上后,苏滟再也听不见屋外直升机降落的‘轰隆’声。
懒得和秦灿烨在静谧的卧室里大眼瞪小眼,她索性把被子重新拉到头顶,躺在床上假寐。
没过多久,卧室门口传来‘叩’的敲门声,随后一阵的脚步声传入苏滟的耳朵里,她感觉有人站在她的床头,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她。
苏滟被来人盯得发毛,没忍住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宋添。
宋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微微显得有些复杂,苏滟见宋添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放在被子外的左手小臂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她听见站在窗边的秦灿烨沉着嗓子对宋添问,“你在手机信息里说苏滟她做了皮下埋植避孕,那你知不知道她把避孕胶囊埋植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了?”
听见这句话,苏滟急忙将手臂往被子里藏,没等她把手臂缩回到被子里,左手手腕便被阔步走来的秦灿烨一把抓住。
秦灿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苏滟左手小臂内侧那一个黄豆大小的伤疤上,眼底漆黑一片,沉着嗓子问,“避孕胶囊就埋在这个位置,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拇指滑过苏滟左手小臂内侧那一个黄豆大小的伤疤,最后定在那道伤疤的上方,朝着那明显与周边肌肤触感不一样的位置轻轻压了下去。
“呵呵……”秦灿烨苦笑了一声,低眉轻叹了一句,“苏滟,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我再生一个孩子,你一直都在骗我。”
苏滟的左手使劲挣扎了几下,也没有从秦灿烨的大掌里挣脱开,她红着眼仰头看着他,牙关紧咬着,过了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秦灿烨,别逼我恨你。”
男人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声音有些哑,“苏滟,你一个月不和我说一个字,现在一开口就和我说‘恨’,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想离开我吗?”
苏滟的胸膛剧烈了起伏了两下,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对,秦灿烨,我讨厌你,我做梦都想离开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无比恶心,我……”
没等苏滟说完,男人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嘴,瞠目低吼着,“住口!你给我住口!”
他的手很大,把苏滟的鼻子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手劲又大,压得苏滟不能呼吸。
眼看着苏滟因为缺氧而脸色变得通红,站在秦灿烨侧后方的宋添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去拉扯秦灿烨禁锢着苏滟的手,嘴里劝说着,“烨哥,你冷静一些,你快松手,苏滟要窒息了。”
男人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些,他抽开捂着苏滟嘴巴的手,颤抖着手抚摸苏滟憋得通红的脸颊。
苏滟抬手‘啪’地拍开秦灿烨放在她脸颊上的手,边‘咳’边贪婪地喘息着空气。
秦灿烨的手被她甩在了一旁,手掌在半空中握成一个紧紧的拳头,他看向宋添,沉声命令道,“宋添,给我把她皮下埋植的避孕胶囊一个不落的取出来!”
“不要!”苏滟用力甩着自己的左胳膊,却根本甩不开秦灿烨禁锢着她手腕的大掌。
她瞪着桃花眼看向宋添,见后者将手中提着的医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有条不紊地带上医用手套,取出一系列药品和工具。
苏滟手脚并用地挣扎反抗,双腿毫无章法地踹着身侧的男人,嘴里叫喊着,“秦灿烨,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像是听不得苏滟嘴里喊的话,随手扯了块枕巾,动作粗鲁地往她的嘴里塞,随后爬到床上,屈膝压住苏滟扑腾的双腿。
苏滟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嘴巴里又说不出一句话,两眼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