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
“空的？”
陈树声音自他嘴中传出。
语气间，毫不掩饰内心的惊愕。
……
陈树的直播间。
在这一刻直接炸开了锅。
本以为今晚陈树来到这里，最起码可以毁掉监控录像……当然，就算毁不掉，或许能够从暗门内，拿到一些秦fuck的犯罪证据。
这样一来，双方都有彼此的把柄。
谁都不敢威胁谁了！
但是现在……
陈树被算计了！
如果昨天，秦泰荣只是怀疑，陈树是凶手，但是今晚，随着陈树亲自到访，那对秦泰荣而言，这简直就是陈树变成承认了呀！
所以，接下来……
陈树不仅要被宋丹利用！
还要被秦泰荣威胁！
可谓是两头犯难啊！
……
吱嘎--
也就在这时，迪厅二楼。
某一间包房被人推开了。
秦泰荣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在里面等待了许久。
他沿着楼梯，不急不慢地朝着暗门走去。
来到暗门被破坏的门口时，他冲着里面的陈树鼓掌。
啪啪啪啪---
“陈警官，你在找什么？”
“咦~你现在的穿着打扮，和一周前的凶手一模一样耶。”
“哦~我知道啦，看来你果然就是凶手呀，你回到这里，该不会是想毁掉可以具有线索的监控录像吧？”
秦泰荣说着。
他从兜里摸出U盘，当着陈树的面，轻轻地晃了晃。
“本来我只是怀疑你，毕竟监控录像上的线索，并不能指明你就是凶手，可是没想到……”
“你的心态居然这么差！”
“被我稍微一吓，就连夜想着来我这里毁掉线索。”
“哈哈哈，真是卧槽了fuck梁伟，让我感到惊喜啊。”
秦泰荣一只手掩着面。
他笑得双肩起伏。
笑声中，毫不掩饰讥讽。
“哎，”这时，陈树叹了口气，一只手将头上的鸭舌帽取了下来，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对着秦泰荣夸赞道：“秦老板，给你点个赞，没想到我的计划，这么轻易就被你识破了。”
“对，我就是凶手。”
“你们迪厅小姐，的的确确是我杀的。”
“今晚我来到这里，也正如你所说，想要毁掉监控录像……哎，你道高一尺，预料到了我的行动。”
“我无话可说！”
听到陈树这话。
秦泰荣笑得更加兴奋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输给我，不丢人的，谁叫你只是一个新警察呢，还是太嫩了。”
“陈警官，昨天我的要求，现在你没理由拒绝了吧？”
“嗯，”陈树耸了耸肩。“希望秦老板别把我的事情捅出去，以后，我在警局，就是你的内线了，你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会为你做好防范的。”
“虽然我职位不高，但我在警局所接触到的，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他们有什么行动，我都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秦老板，那就合作愉快了。”
“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陈树的语气，十分诚恳。
这一幕，传进直播间。
观众们哀嚎声不断：
……
第295章
内线、帮手
秦泰荣关掉了迪厅内的鸣警声。
接着，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他来说，这一次，陈树已经没有和他碰杯的资格了。
昨天，他和陈树见面。
他放出了剪辑过后的监控录像，就是为了试探对方。
因为仅凭‘西郊来到东城’的公交，以及和凶手和陈树穿着同样的鞋子，这两个线索来看的话。
是没办法断定陈树就是凶手的！
就算把录像交给了警方，警方也只是对陈树起有怀疑态度。
但是现在！
陈树露馅了！
他害怕被威胁，所以情急之下，想要跑到这里来毁掉监控录像。
哈哈，一切都在算计当中！
“陈警官，既然现在，咱们都是一伙人了。”
“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突然，秦泰荣语气严肃下来。
他凝视着陈树，问道：“说吧，一周前，为什么要来杀我？”
“嗯？”
陈树皱了皱眉。
秦泰荣这句话里。
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了！
之前昨天看见的监控录像中得知，真正的凶手闯进了最后一间包房……之后十分钟的画面被删减了，恢复之后，便是凶手杀掉迪厅小姐的画面。
所以，一开始陈树认为，凶手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迪厅小姐。
两个人之间有仇恨？
可是现在！
秦泰荣居然说，为什么要杀他？
也就是说，那删减的十分钟，是凶手提着电锯，想要对秦泰荣实施残杀，可惜，被他给逃掉了，气愤之下，就对迪厅小姐下了手！
之所以昨天他不拿给自己看！
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只是怀疑自己是凶手，不想暴露出，凶手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杀他。
倘若自己不是凶手，他担心自己警察的身份，会抓住这条线索，对他进行调查。
而现在，他坚信自己就是凶手了！
所以没有了顾虑。
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瞬间，陈树对于那十分钟被删减的画面，有了大概的了解。
同时！
陈树也对凶手有了新的认识。
TA和秦泰荣有仇！
“秦老板，关于我为什么要杀你……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陈树指了指脑袋，又道：“我妈妈说，我有人格分裂，这是继承了我父亲的精神疾病，其中一个人格，饱含杀意，犯病时，就会随机选择目标实施残杀。”
“当然，你放心，听我妈妈说，我只会选择陌生人下手。所以下次犯病，不会再来找你了。”
陈树搬出了宋丹的说辞。
因为他也不知道凶手和秦泰荣之间有什么仇恨。
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
所以，现在只能这么含糊不清的解释一番。
“呵呵，”秦泰荣笑了笑，“你的这番解释，我持有怀疑态度，不过，过去的事情就暂时不提了。”
“我已经把你今晚来这里的录像，和之前的录像，全部整理出来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你杀了，你也逃不掉。”
他不知道陈树是不是在忽悠他。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知道陈树就是凶手了！
并且有了十足的证据！
所以，他毫不担心！
“行了陈警官。”
这时，秦泰荣站起身来。
他打开了搁在前台上的笔记本，将U盘插了进去。
“我是个大度的人。”
“你之前要杀我，我可以不追究了，以后我们就是一路人了。”
“不过你要记住，你但凡敢忤逆我，我手里的证据，足以让你判个死刑。”
秦泰荣再次叮嘱一声。
陈树点头：“我知道了秦老板，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行。”
“嗯，”秦泰荣转身，面向笔记本屏幕，对着陈树说道：“那好，我来向你讲一讲我的生意吧。”
“现在你和我是一伙的。”
“我把我的犯罪实情告诉你。”
“你也会背上帮凶的罪名，呵呵，陈警官，我必须要把你牢牢锁住。”
“好的秦老板，”陈树毫不意外秦泰荣的行为。“你把你的生意，都可以介绍给我，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秦泰荣很满意地笑了笑。
接着，他打开了U盘。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色的、备注名为‘把柄’的文件。
他说：“我在迪厅，最大的生意，就是卖淫，你知道吗？”
陈树点头：“嗯，梁伟和我说过。”
“卧槽了fuck梁伟，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秦泰荣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怒骂了一声。“不过还好，那家伙辞职了，要不然还真是一个定时炸弹。”
说完之后，他又介绍道：“在这个‘把柄’的文件里面，一共有二十个小姐的资料，里面都是她们的信息，以及录制的……你懂的，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小视频。”
陈树附和：“我明白了，你用这些东西威胁她们，让她们一辈子来为你服务，让她们乖乖听话？”
“对，”秦泰荣点头。“她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把这些小视频散播出去，就足以让她们身败名裂，所以，她们听话得很……哪怕有些人，已经结了婚，哪怕有些人，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
“呵呵，她们现在过得越幸福，就越不敢忤逆我！”
“这，就是我拿捏她们的手段。”
秦泰荣将电脑屏幕转向陈树。
抬手欢迎道：“来，陈警官，恭喜你成为我的帮手，来来来，欣赏一下她们的身姿吧。”
“必须看！”
“我必须让你，深陷泥潭！”
“只有这样，你也不敢忤逆我啊！”
秦泰荣笑语盈盈。
却是充斥着恐吓和威胁。
顿时，直播间的观众疯狂叫喊起来：
……
观众们对眼前的一幕，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他们认为，这一切，全都归咎于宋阿姨！
因为宋阿姨亲口告诉陈树，他就是真正的凶手，还告诉陈树，之所以培养苏小小，也是为了替他当作替罪宋阿姨说的有理有据！
让人陈树认为母亲的话，都是实话！
所以，陈树相信了！
而实际上，陈树不是凶手，苏小小也不是，他们兄妹！
都是替罪现在，陈树信了他自己就是凶手，所以想要毁掉监控录像……或许这一步，也在宋阿姨的算计当中，陈树一旦毁掉了监控录像，对于真正的凶手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惜，被秦老板识破了！
反而让陈树越陷越深！
沦为了，秦泰荣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