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可以欺负回来,我保证不会反抗。”他双眸赤城又专注的看着?她,如同献祭贡品一样,告诉她可以随意揉躏。
“莫要说这些胡话。”温寄柔走?下床,捡起地上的外袍,施了一个除尘诀才往身上穿。
宿娄坐在床沿上,一双白嫩的脚踩在地毯上,骨节分明,还透着?一丝粉。
“师姐,我脖子上的痕迹,好像快要消了。”
温寄柔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说道:“你自己用手掐几个也是一样。”
他走?下床,从身后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上:“师姐,你教?我,我不会。”
温寄柔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扳开,转身看向他,眸中一片冰寒:“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只是师姐弟,请你对?我保持一点距离。”
“师姐,你是生气了吗?”
“嗯。”
“那?师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温寄柔向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道:“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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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亲的我,又是谁把我弄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他将抬起手,手腕上的红痕比昨日更重了,周围都泛着?青,看着?有些恐怖。
温寄柔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师姐,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心虚什?么。若是师父知道,你是这样照顾我的,你说他会怎样看待你。”
温寄柔一下子怒了,眼神凌厉的刮向他:“你威胁我?”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好一点,不要对?我视而不见,不要拒绝我对?你亲昵。”
“我不喜欢你。”
她的话冰冷如薄刃一样刺向他,他心里?噎了一下:“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我未婚夫。”
他心中舒缓了一点,忍不住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说起未婚夫,她眸中的冰雪融化了一些,如春降临:“我喜欢他温文尔雅,我喜欢他博学多才,我喜欢他温良恭俭,反正?他哪里?都好,我哪里?都喜欢。”
宿娄不由得发笑:“你就这么了解他吗?”
“不然呢。”
他笑得更加古怪了,她说的是她想象中的他,他以前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既然,你不愿意答应我,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他体内涌出一股浓郁的灵气,他手上掐诀,一脸疯狂的决裂之意。
温寄柔立刻将他扑倒在地,抓着?他的衣领,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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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想元神自爆。
你要死就死远点,别?拉上她啊,她可一点也不想死。
温寄柔非常后悔,她宁愿当初被邪火焚身,也不愿意招惹他。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喜欢她,还非要缠着?她,就为了报被当成替身的仇恨?
她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又抽了他一巴掌。
宿娄嘴角被扇出了血,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兴致盎然的欣赏她盛怒的表情:“师姐,你害怕了?”
“我不怕死,我愿意为苍生而死,愿意为宗门?的荣光而死,却我不愿意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死。”
“既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为何不随了我的心意。”
温寄柔气得发抖,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若是可以真想掐死他。
她深呼吸了一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这么想当她的泄火工具,那?就成全他。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能被外人知道,若是你违背了,我死也不会再和你继续下去。而且,我不会喜欢你,我喜欢的永远是我的未婚夫。”
“好。”他笑得一脸得逞的狡黠。
温寄柔放开他的衣领,准备起身,他却将她衣摆拉住:“等等。”
她不耐烦道:“你还要怎样。”
“亲我一下,就像在外面时那?样。”
“......”温寄柔气归气,理智还是在线的,“我又不记得在外面怎么亲你的。”
“主?动?,热情一点。”
她俯下身子,向他吻去,在充斥着?血的腥甜口腔中,与之纠缠。
宿娄将她紧紧抱住,其?实这个吻一点也不舒服,不是因为她吻技不行。而是他脸上疼,唇上疼,背上也疼,浑身的经脉也疼,只不过他眸中满是兴奋。
他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第
30
章
温寄柔只亲了一会,
就将他放开,实在是他口中的血腥味太重,让她有种在虐他的感觉。
她起身,
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一板一眼的教训道:“生命只有一次,你莫要弄来?威胁人,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宿娄将嘴角的血擦干净,一个?漠视生命的人,竟然教他要珍惜生命,真是可笑。
“师姐,
你别说了,
我不想听这些。”他方才元神自爆,
虽说是吓唬人的,
身上?却遭到了一些反噬,经脉损害得很严重。
他躺回床上?,
面色有些虚弱:“师姐,
帮我找点药,我身上?很疼。”
温寄柔也不?忍说他了,他现在就像一个?破掉的布娃娃,
浑身伤痕累累,看着十?分可怜。
“好。”她去隔间帮他拿了疗伤的丹药,
还有治疗外伤的药膏,
她走到床边。他已然将眼睛闭上?,额间生了一些细汗,
应该是经脉疼得厉害。
“师弟,
吃了药再睡吧。”
“师姐你喂我。”他手指都不?想抬,只有筑基修为的身体,
当真是脆弱。
“好。”她将丹药喂给他,用灵力将药推下去,然后将药膏涂在他伤口上?。
他脸上?的掌印微微有些肿,鲜红的颜色,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突兀。她有些后悔,不?应该打他脸的,但?是她真是气急了,才忍不?住动手。
下次,她一定不?会打他脸。
外面的小?侍听见里面的响动,询问道:“大小?姐,需要奴进来?伺候吗?”
温寄柔低头看向穿戴整齐的自己,和衣着有些凌乱,也一点也没脱的师弟:“再过半刻钟进来?。”
“是。”
她将外袍脱下,手顿了一下,又将里衣也脱下,扔到地上?,只着一身单薄的小?衣和袭裤。
宿娄听见衣物簌簌而落的声音,抬眼看了她一眼,莹白如玉的耳根,立即红了。
“师姐,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都穿好了,他们还怎么?伺候我,你也穿得太多了。”
她拉过被子,将他盖住:“你也将衣服脱了,扔出来?吧。”
宿娄犹豫了片刻,按照她说的话,在被子里将本来?就没有几?块布料的衣袍脱下。
她则坐在床边,将头上?的发?饰摘掉,宿娄望着她光洁的背,以及曲线优美的腰线。
伸出手,将她揽进了被子里。
“师弟。”温寄柔惊呼了一声,他也太大胆了吧,随即他又亲了下来?。这?次没有血腥味,只有少年清新的甘甜,让人忍不?住沉沦。
殿门?被推开,小?侍见大小?姐还未起身,垂着头,安静的站在门?口候着。
温寄柔掐了宿娄一把,将他推开,从?床上?坐起来?,唤来?小?侍:“过来?帮我穿衣。”
小?侍捧来?一套崭新的衣物,另一个?则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将寝殿收拾整齐。穿戴好后,她坐在镜子前,小?侍拿起梳子,温柔的帮她梳妆。
小?侍手很巧,一双手如软若无骨似的,一点也没帮她头发?扯疼,很快就将一个?漂亮的发?髻梳好,
温寄柔从?镜子看了他几?眼,他拿发?簪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又很快稳住,低眉顺眼看着十?分乖怜。
门?外响起敲门?声,裘平道:“小?姐,家主传话来?,让您回去一趟。”
是管事的声音,温寄柔道:“进来?说话。”
“是。”
“他让我回去做什么?。”
“十?几?年前,家主被仇家追杀,命垂一线之时,得翼炀城的叶城主所救。老爷见叶城主的儿子不?凡,就为你结下了一门?娃娃亲,希望两家交好。不?久之后,叶城主被派去除魔,他家人跟着去了,从?此两家断了联系,昨日再次联系上?了。”
温寄柔盯着他,冷笑道:“然后呢,是要我回去嫁人?”
“叶城主多年前就死了,家主怎么?舍得将你嫁给一个?孤儿,这?次是让你回去商量退婚。”
“嗯。”她看了床上?一眼,他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侧脸,她吩咐小?侍,“给他拿一套衣服去。”
袭平这?才发?现,床上?没有挂锁链:“小?姐,你怎么?将他放了。”
温寄柔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他现在还能威胁到我?”
袭平这?才发?现,他不?光脸上?是伤,连灵气都扩散了,身体虚得像是被榨干。
“是我多虑了。”
温寄柔问:“何时出发?。”
“我已准备好了灵舟,随时都可以出发?,老爷希望你尽快过去。”
宿娄躲在被子,将衣服穿好,这?次的衣服的布料依然很少,这?府中似乎就没有正常男人的衣服。
“走吧。”温寄柔冲宿娄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牵着他一起往外走。
“小?姐,你要将他也带上??”
“嗯。”
“家主会生气的,他不?喜欢你沉迷男色。上?次的事您忘了吗,您带了两个?男宠回去,罚你去祠堂跪了三天。”
“我将他带在灵舟上?,又不?带入府中。”说着,温寄柔绕开他,牵着宿娄往大门?走去。
袭平看着乖巧跟在温寄柔后面的人,小?姐真是教导有方,昨日还凶狠得像一匹狼,今日倒像一只温顺的绵只不?过,他依旧要吩咐灵舟里的侍卫,等他和小?姐走后,将这?小?子看守得严一点,免得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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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灵舟,宿娄在床上?休息,调息受损的经脉。温寄柔则抓紧时间修炼,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工具人,她不?能浪费时间,万一他以后后悔了,她可找不?到这?么?完美的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灵舟降落在温府,小?侍通知她到了,她才从?入定中醒来?。
走下灵舟,她看见温府的匾额,才发?现她在幻境中也姓温,说不?定名字也一样。
温府修建的很大气,殿宇巍峨,气势非凡,没有她之前住的地方奢华,却有一番古朴的质感。
正殿里温家主正在等她,他端坐在大堂上?,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光从?长相看只有三十?几?岁,其?实有两百多岁,是位元婴后期的大能。
“爹。”温寄柔恭敬的给他行礼,按照他让原主罚在祠堂跪了三天,应该表面比较严厉,内里却十?分纵容。不?然也不?会给她单独开府,让她出去抢男宠玩,还给她分配了金丹修士当管家。
温家主打量了她一眼:“你修为一点长进也没有,是不?是整日跟着男人厮混,没有将心思放在修炼上?。”
“没有,刚才来?的时候,我还在灵舟里修炼。”
温家主显然不?相信她的鬼话,修仙者极难生育,他两百多岁才得了一个?女儿,自然十?分疼爱,捧在
铱驊
手心里怕化了,也就没有说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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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带着两个?男宠在花园里厮混,被她二伯母撞上?了。她二伯母长在书香门?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差点没被气晕,所以他不?得不?将她罚了三天。
“你小?的时候,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叶公子从?小?就很优秀,长大了也是一表人才。只是叶城主逝去,他家道中落,家里无长辈撑腰,在这?残忍的修仙界很难生存,所以为父不?同意将你嫁给他。”
他继续道:“可是,叶城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失信于人。你先与?他接触几?日,若是你们两人觉得不?合适,我再提退婚之事,用其?他方式补偿他。”
“好。”应该不?会合适,那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让他满脑袋长满青青草原的女人。
“他在北苑的客房中,你去找他,顺便带他去周边逛一下,以尽地主之谊。”
“嗯,那女儿先告退。”温寄柔用神识扫了一下,这?里的房子很多,她根本不?知道北苑在什么?地方。
出去后,她吩咐随便拉了一个?仆人:“叫叶公子到花园来?,我在那里等他。”
温府的花园很大,花团锦簇,种类繁多,烈日下的盎然生机,她坐在阴凉的亭子里等他。
这?位公子姓叶,她有些怀疑是叶笙寒,毕竟她在幻境中是本来?的姓氏。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温寄柔转身望去,果然是叶笙寒。只不?过,方才那名仆人也在旁边,她没有表现得与?他相熟。
她一脸平静的说:“你先下去吧。”
“是。”
等仆人走远后,温寄柔才激动的走出亭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叶笙寒,没想到真是你啊。”
他往后面退了一步,神色陌生:“温小?姐,请你自重。”
温寄柔一脸哑然,手愣住空中,良久才幸幸的收回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格外爽朗:“阿柔,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温寄柔打了他几?下,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叶笙寒任由她打,等她打完了才道:“我们去亭中说,这?里日头太大。”
到了亭中,叶笙寒才解释他来?温府的原因:“我醒来?前是在一个?破旧的茅草房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被洗去了记忆。我当时很口渴,在端茶碗的时候,被上?面的缺口割伤。喝茶时手上?的血,不?小?心滴在脖子上?的玉佩上?,玉佩突然发?出亮光,里面出来?了一道虚影。”
“他见我看他的眼神陌生,就说他是我父亲的手下,为了保护我被灵兽咬死,一抹残魂进了玉佩中成了器灵,因这?滴血才能与?我沟通。他见我住的地方太简陋,就问我为何不?去投靠温家,还从?玉佩里拿出了一张婚书,我看见你的名字那一刻,才想起我是谁。”
“所以,我就来?温府里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