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杉看时嘉霖,点了点头:“行,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时嘉霖蔫了下来,没待够,没待够。
等到私人飞机机场,时愿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就回津市了啊?
时嘉霖书包被商洵背着在,他放下书包:“里面别是装了砖块。”
时嘉霖想到带来的寒假作业一个字没动。
这一周可劲儿玩去了。
阎曜帮时愿系好安全带,大掌扣住女孩柔软的手。
飞机起飞,云层绵密,像漂浮在天空中的棉花糖,柔软而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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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的冷空气让姜静杉不适应极了。
时愿这几天脚像是踩在棉花里,脑袋极沉。
津市连下了两场大雪。
从南渝回来的三人,都还没从南渝温暖的气候里走出来。
舅舅舅妈还有奶奶和商家人已经商议好了订婚宴日期。
婚期定在一年后。
时愿回来的第三天就感冒了,感冒拖了近一个礼拜。
时嘉霖紧跟着。
陆珺生怕姜姨跟着生病,保暖的物件一件接着一件往家里买。
姜静杉裹着羽绒服搓着手,看着外面的雪兴奋地像个孩子:“走,打雪仗去。”
时愿看向舅妈。
时嘉霖看向妈妈。
在得到陆珺同意后,一老两小兴奋地出门。
时柏瀚失笑:“三天不让出门,看把孩子们憋坏了都。”
陆珺无奈:“安安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嘉霖昨天夜里才退烧,愁死了。”
想到安安的订婚宴,时柏瀚揽着妻子进了书房。
商家的资金注入让集团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加上和商家的姻亲关系,时家在圈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隆重的订婚宴,其实是商家在给时家铺路和拉人脉。
时柏瀚和陆珺聊完,夫妻想法一致。
在外面打完雪仗,时愿和时嘉霖出了一身汗。
姜静杉把袖珍雪人塞到冰箱冰冻里。
冻着,等不下雪了雪人都还在。
时愿听舅舅和舅妈说要让自己当集团下一任继承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姜静杉也不参与话题,乐呵呵地和时嘉霖出去看山茶树。
“我的努力方向不在这。”
时柏瀚和妻子对视一眼。
陆珺哄着道:“打理集团不难的。”
时愿摇头。
时柏瀚继续哄:“平时只要参与参与会议,刷刷脸就可以了。”
时愿指了指外面的时嘉霖:“让嘉霖去,我的梦想是古书画修复师。”
“舅舅舅妈,你们现在别想着退休,还早呢。”
“偷懒不好。”
看着女孩一本正经说教,陆珺噗嗤笑出声。
时柏瀚看着女孩眼里的光亮笑着摇头。
他们家安安真是太可爱了。
陆珺想到爸爸认识的朋友里好像就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古书画修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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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如期而至。
这场订婚宴在商家老宅举办。
场景布置到环节安排,每一个步骤都庄重而肃穆。
场面盛大,管汐悦跟着家人到场后,看到自家闺蜜一袭红装,挽着身侧的男人,美得惊艳又灵动。
两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签订订婚书、佩戴爱情信物、改口、喝订亲酒、切蛋糕、合影留念。
等一切结束,时愿已经快要累得说不出话来。
时柏瀚和陆珺也心疼小姑娘。
姜静杉揉了揉孙女的头:“好好回去睡一觉,把精气神养好。”
小姑娘连续三天都没好好休息。
商廊看小姑娘眉心的倦意:“小曜,带安安回去休息,今天把人累狠了。”
时愿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阎曜身上。
看阎曜要抱自己走,时愿赶紧挽好阎曜。
长辈都在,时愿眨了眨眼睛摇头。
阎曜手揽着她的腰,“回景和苑还是雾水岸?”
时愿用纸巾擦掉唇上浓重的口红:“想去雾水岸看我买的花。”
阎曜把羽绒服裹在时愿身上,带着人出了老宅。
第107章
“崽崽,说爱我。”
“阎曜,这些花居然一盆都没死。”
阎曜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看着女孩眼底的欢喜勾了勾唇。
雾水岸的花每一盆都长得特别好,充满生机,不难看出阎曜有在精心照顾。
“你好厉害。”
女孩嗓音真诚又轻软,清漉漉的眼眸望向他时染着笑。
时愿喜欢种花养花,但总会有生命脆弱不好养活的植物花卉,可能刚买回来时欣欣向荣,等过了一段时间,即使按照方法给花养护,花还是会枯萎。
少女一身红,让整个室内都变得柔和带着强烈色彩,她的出现让家里多了烟火气。
时愿看了看室内,感觉终于不那么冷冰冰和空荡了。
每天看着这些绿植和花卉,整个人都会变得明亮起来。
阎曜走到女孩面前把人拉到怀里,眼底情愫蔓延。
还没等她再说话,阎曜就把她扛回了卧室。
时愿惊呼出声,身体下意识动了动:“阎曜,我能自己走。”
十几步的距离,眨眼就进了房间。
阎曜把人放到床上,手禁锢在女孩腰上,垂下头埋在她脖颈间许久。
男人呼吸声很浅,眉心带着眷恋和满足。
从南渝回来,时愿先是生病,后面又因为订婚宴的准备事宜,每天行程都很满。
虽然经常见面,但长辈们都在场。
像这种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
抱着怀里的娇软,阎曜吻了吻时愿眉心。
时愿去推他:“脸上都是脂粉,你小心亲了中毒。”
今天的妆感实在太浓。
阎曜柔软唇瓣贴在她眉心:“甘之如饴。”
时愿耳朵都酥了。
凝着阎曜眼睛,她指腹划过男人下颌,眼里带着温情。
阎曜重新埋进她脖颈。
格外黏人。
脖颈被覆上更热的触感,时愿手穿过阎曜贴着青茬的头皮。
一颗印落在少女白皙柔嫩的脖颈间,阎曜眼尾弧度上扬,整个人看着痞得不行。
时愿感受到了他在使坏,手用力地拧了下阎曜的腰。
感受着腰间微弱的力量,阎曜眼眸漆黑,唇角扯开:“力气这么小,午饭没吃饱?”
男人嗓音低沉,染上了情欲。
时愿低头侧眸头去看阎曜,男人白色衬衫微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散开,性感喉结滚动。
冷皙而性感的锁骨让他整个人都透着禁欲气息。
阎曜见她视线落在自己锁骨处,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准你还回来。”
时愿听阎曜这么说,牙齿有些痒痒。
看起来很好咬。
贴近阎曜,时愿长了嘴巴,卯了些劲儿。
阎曜故意松开她,时愿咬空。
她听到自己上牙磕下牙发出的声音。
时愿从床上站起来,拉过阎曜还没来得及解开的领带,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他抵在门板上。
身高差让女孩的动作有些困难,时愿踮脚快而准在他锁骨上咬了口。
动作太急,咬完人时愿跌到阎曜怀里。
动作勾撩而惹火。
阎曜狠狠地盯着女孩唇边得逞的笑,黑眸霸道而浓烈。
时愿被吻得窒息。
她用力地推了推阎曜。
男人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后松开些间隙,让女孩得以喘气。
唇上留下灼人的烫意,时愿偏了下头。
刚吸入氧气,男人的吻就跟了过来。
“阎曜——”
“唔——”
手机铃声响起。
前一秒还霸道强势掠夺的男人,此时端坐在床沿,拿着手机不时嗯两声。
漆黑的眼底隐晦暗欲还未消去。
时愿无声地喘着气,红着眼尾攥着被子眼波看向开了免提的手机。
是舅舅打来的。
“安安在身旁吗?”
阎曜把手机往她这边推了推。
时愿清了清嗓子才说话。
“舅舅,在的。”
在得知两人回了雾水岸,时柏瀚叮嘱时愿记得给手机充上电。
他刚刚打时愿电话,电话状态是关机。
知道两人这几天也没休息好,时柏瀚笑着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时愿把阎曜的手机推回去,理了理裙摆。
“你不许再亲我。”
阎曜闻言姿态慵懒地倚着床沿,黑眸看向她,缓缓开口:“还想亲。”
时愿捂着唇,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进了房间内的卫生间。
听着门锁的声音,阎曜倚在原处,摸过枕边的手持。
手持清凉,指腹捻过,阎曜勾唇,眉眼间是自己也不知的痞坏。
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时愿想到自己没拿睡衣。
她从门后往外探出脑袋,看到阎曜还在那坐着。
男人低着头,冷感骨节上坠着手持。
阎曜把着手持的手让时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阎曜现在这模样,太欲了。
男人眼睛阖着像是睡着了般。
从衣柜间衣架上随手扯了件睡裙,时愿蹭蹭地跑回了卫生间。
等她舒服地泡完澡贴着面膜出来,阎曜已经不在房间内。
她的手机已经被阎曜放在床边充电在。
这次她学乖了,拿了遥控器开了屏幕找了部动漫电影。
一边等面膜时间,一边刷手机看动漫电影。
阎曜端着切好的果盘进来,看到的便是女孩懒懒地趴在床上,一只脚慵懒的晃着。
睡衣裙摆被蹭着往上缩了一大截,隐隐约约能沿着纤细的腿往上……看到薄粉色,边缘丝质的布料。
毫无察觉地女孩一心三用,听电影声音刷手机掀面膜。
掀面膜时把精华弄到眼睛里,时愿也没注意到阎曜的视线,闭着一只眼睛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洗脸补水做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