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锅盖想道,那还不赶紧把卡让出来给他。
锅盖已经在幻想得到卡后,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驰骋场面。
忍不住催促一番,“快把卡给我!”
秋月白把卡往袋子里一塞,端起餐盘,甩头走人,“所以我选择不看。”
“你爱咋死就咋死,反正我看不到,诶诶诶,生气啊?”
她做个扭曲的鬼脸挑衅,“那就气呗,反正我有卡,你没有,来打我啊!”
童河和岳梦柯不禁望天,我的舍友太能招人和招鬼打怎么办?
锅盖的脸色像便秘一样,“你是不是人?”
“秋姐不是人,她是我的神!”余复锦单膝下跪,对着秋月白高举双手。
完了,有病的不止一个,唯二正常的两人左右张望,不想看这两个奇葩。
锅盖恶狠狠地注视着余复锦,准备扬起拳头,发现手断了,哎呦呦地叫唤。
食堂阿姨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拉进去,“有完没完?”
锅盖不断地挣扎诅咒秋月白与余复锦,被食堂阿姨直接用手上大勺砸。
“这么多话,等下拔了你的舌头做刺身。”
秋月白走上去向食堂阿姨很有礼貌地借过大勺,抡起来当当敲着锅盖的脑袋。
敲得他眼冒金星,“求求,别敲了,别敲了。”
“我这可是在超度你,按大悲咒的节奏敲的,如今你是否觉得心灵得到涤荡,灵魂得到升华。”
秋月白敲完最后一下,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去吧,成就你的食材之路。”
“做人也许你没有取得成功,但此次你能另辟蹊径,走一条前人没走过的路。”
“你能一举成为食堂中令人回味无穷的经典,这在食材界也是一段佳话。”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鬼话?你来当食材好不好?
把大勺还给食堂阿姨,等舍友们也打好饭后,一起上楼。
二楼都是包间,她们的钥匙上写着208。
包间内装修豪华,显得她们端着的菜有些寒酸。
转盘上有一份菜单,什么红烧手,剁椒头,脑布丁一看就不是人吃的菜。
四人坐下,开始吃饭,不得不说,这饭菜口味是真的一流。
所有人吃得一干二净,摸着肚皮,“太好吃了。”
“菜单上有订餐热线,可以直接送上宿舍楼。”余复锦拿起菜单,念着上面的话。
“包月一百一次,岳姐,我们能定吗?”她双手合十,求着岳梦柯。
岳梦柯查看了宿舍资金的状况,“可以。”
“耶耶耶!”余复锦高兴地蹦起。
“好咯,回宿舍休息啦。”
四人离开包间,钥匙自动消失。
有小白坐,很快就回到宿舍楼楼下,还是如同离开那般。
不过人性的植物似乎更加多了,园丁在给它们浇水与修剪。
宿舍楼一楼,宿舍管见到有人来,热情地起身,“孩子们,都回来啦!”
“快进来,今天一天很辛苦吧,回宿舍早点休息。”
四人在宿舍外并没有靠近的想法,宿管与她们对视着。
“怎么了吗?”宿管打量了自身,西装革履,没有一点褶皱。
“你不是我们的宿管。”
眼前这只宿管虽然与她们见过的宿管长得一模一样丑陋不堪。
不过它却没有令人眼前一黑的效果,况且它有尾巴。
要知道她们宿管的尾巴此时可还在秋月白的手上。
“你们是不是天太黑,没看清,我怎会不是你们的宿管?”
宿管保持笑意,脸色丝毫不见慌张。
“你们是510宿舍的,名字我也都能报出来,你是余复锦,她是秋月白,这是岳梦柯,那是童河。”
“可怜的孩子经历了一天折磨,认不出我情有可原。”
“原来点亮宿舍楼是要找到自己原来的宿舍楼,宿舍楼可能会移动和变化。”
岳梦柯抬头观察着宿舍楼,与她们离开之时没有什么不同,连宿管也长得一样。
若不是昨夜宿舍被炸炸果炸黑和秋月白拔下它的尾巴。
她们或许会警惕在宿舍设坑,但不会想到整个宿舍楼都是个陷阱。
该怎么找回原来的宿舍楼?这个问题摆在她们中间。
假宿管还在对着她们招手,“孩子们,快进来,错过查寝的时间可不好。”
这时,有人来到宿舍楼,宿管也不想理会她们了。
把头转向这波人,踩着黑色高跟鞋哒哒响。
“孩子们,你们回来了啊,我来给你们开门好不好?”
这群人点点头,童河提醒了一句,“你们要看清这是不是你们的宿管。”
有人的脚步犹豫,有人嫌童河多管闲事,“它不是我们的宿管,你是?”
“你是不是今天一天在外面待太久,太多疑了。”
假宿管恰到好处地说出这短裤的名字,短裤最后一丝疑惑也没有了。
假宿管打开门,短裤与舍友走进去,它脸上的笑意夸大。
“好孩子们,欢迎回到宿舍。”它眯眼,深深嗅了一口气。
抓住短裤的手,一排牙齿咬住短裤的头,嘎嘎,短裤的头被挤压变形。
一具没有头的尸体掉落在地,短裤的舍友慌了神,拼命地敲打宿舍门。
可是没办法打开,“救救我们!”
假宿管哈哈大笑起来,“迷路的孩子可没有机会得到拯救。”
一口又一口,地上出现四具无头尸体。
假宿管拖着四人走向另一边,唯有尸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它脖子上的红绳时隐时现。
对着宿舍楼外的人说道:“这四人不是我宿舍楼的成员,我只好清理掉。”
“但你们中有我宿舍楼的孩子,确定不进来吗?错过机会,可没有时间挽救。”
又有几人脸上出现松动,准备博一次进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错过机会?岳梦柯思索道。
当过了几分钟后,她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031章
你了不起,你清高
等了五分钟还没有人再进宿舍,宿管有些不耐烦。
“距离查寝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还在犹豫的话,后果可要自己承担。”
它伸个懒腰,脖子向后一倾,脖子上的红绳不见踪影。
又有几人被这话一激,咬咬牙走进宿舍。
宿管满意地点点头,“进来吧,乖孩子们。”
“至于不守时的孩子,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惩罚。”
这次进去的几人,宿管并没有动手,这几人欣喜地飞快冲上楼。
“我说了,对于熟悉的孩子,我不会动手。”
它瞥了眼被它吃掉的上个宿舍,“这群人都不是我们宿舍楼的,试图偷偷潜入宿舍楼,身为宿管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说不定那群人是鬼怪假冒,故意让我们怀疑,不能进宿舍。”
“宿管也可能再骗我们,它是鬼怪不能相信。”
“但一些基本的规则它们不会说谎,经过今天一天你还不懂吗?”
“快查寝了,我们再不进去要来不及了,指不定坑是设在宿舍,我们还在这继续耽搁就是浪费时间。”
剩下的人在争吵,宿管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讨论。
偶尔在里面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扰乱他们的想法。
岳梦柯已经确认其中的规律,也不着急,和舍友们一起欣赏人形植物。
夜晚之时,这些植物倒是没有白日看着的眩晕感,不过更加渗人。
“那边的那个植物是不是模仿思想者。”
余复锦把手撑在下巴,佝偻着身子模仿。
“那边的是掷铁饼者,这个是自由女神像,都是模仿,还加上一些小土思,破坏原本的艺术感。”
身为艺术生,她看不起这些的产物。
园丁修剪的手停顿了下,目光沉沉,手中的剪刀对准她剪了下。
威胁意味浓厚,它一挑眉,“你能你上啊,不行就闭嘴。”
余复锦被它一激,来了脾气,“我来就我来,你这样没有艺术的修剪,是对这些植物的糟蹋。”
园丁瘦长的脸发黑,“修不好你就别回宿舍了!”
“我现在本来就回不了宿舍。”余复锦叉腰对它回嘴。
园丁一时没找到话来反驳,“你,你.......”
宿舍外的人对她们的对话感到无语,他们现在是在什么片场?
是修花修草的艺术鉴赏片场吗?不是吧,是在生死一线的回宿舍。
这个宿舍的人统统有大病,只分病大病小,舍友也不劝劝这人,还给加油。
秋月白百分百支持余复锦,“小余,上去大胆剪,剪它个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成语是这样用的吗?
园丁更加生气,把大剪刀往地板上一扔。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有艺术,你来。”
“不成,我待会儿太晚回不来宿舍怎么办?明天我来和你一决高下。”
余复锦想想,还是先回宿舍稳妥点,明天再来和这个只会模仿的园丁探讨艺术。
“不会是怕了,不敢来吧。”园丁阴阳怪气地甩着剪刀挥舞。
“区区一个宿管,有什么好怕?我保你今晚不查寝也没有事。”
余复锦立马转头对宿管说:“宿管,它骂你没用,看不起你,你这能忍?我都忍不了了。”
宿管:这怎么又到它头上了?它只是在吃人而已,为何要参与进她们的艺术中?
何况它针对的是你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能忍得很,外号忍者神猪,没想到吧。
圆丁冷哼,“它哪里敢有意见?”
“你不来的话,旁边这一块地我就把你种进去了。”它用剪刀在一旁画了一个圈。
“那我赢了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我白费工。”
园丁眼睛转了转,从怀中取出一片叶子,“你赢了,这个送你。”
宿管站起身,见到这个叶子,“你别那么大方,给她不如给我。”
园丁不理会它,对着余复锦道:“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来,我这就来。”
剩余的人想要留在这看热闹,又担心自己不能及时回宿舍。
岳梦柯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宿管低着头,一副在看桌上文件夹的模样。
秋月白走近宿舍楼,吟诗一首,“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猪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宿管,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夜晚的你更加深沉,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天不懂夜的黑吧。”
猪宿管想假装没听到,继续挡脸,被秋月白一拍栏杆,“吃我一记炸炸果!”
吓得站起身,脸也不挡了,“在哪?在哪?”
现在的它可听不得炸炸果三个字,任谁被连炸六次也会得心理创伤吧。
这个阴影不以意志为转移,对它来说刻苦铭心,日夜难忘。
“诶,这宿管怎么一下子变得有点黑了。”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这是一点黑吗?这都快和夜色融为一体咯。”
“大变黑猪啊这是!”
“你想死啊,说它是猪。”
“这是事实嘛。”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降低,也不敢多说下去。
宿管冷冷瞪了眼说它大变黑猪的人,瞅见秋月白又脑袋疼。
它弯下腰,积极地欢迎她们,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担心了一天,见到你们回来才放下心,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不是我对你们没有信心,而是我出于对你们的真挚的关心。”
其他人:这么卑微的吗?他们碰上的宿管怎么都趾高气昂。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宿管会在一定的时间内转换。
她们需要在其中确认属于自己宿舍楼的舍管进入。
选择错误便会发生与第一批之人的相同结果。
不过这个宿舍的宿管也太好确认了,色差那么大,难怪她们不会认错。
为什么他们的宿管全部一模一样,完全难以分清。
园丁对这群人进不进宿舍感兴趣,它只想看看这个人能有几把刷子。
敢点评它的艺术创作,要知道这可是它精心学习人类艺术的精华。
当然加上自己的小巧思,让这些杰作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