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怪物的状态不正常，在走廊撞见的时候，还有一丝理智。等到甲板时，林秋感觉不到它身上的活物气息。
第107章
海底人鱼25
海底人鱼25
裴聿修专心和林秋分析任务，
动作有所停顿。
林秋的不适感再度袭上，鳞片的温度很烫，他顾不上其他，
捉住裴聿修的手去抚鳞片：“你快帮帮我，它好烫。”
裴聿修抱住乱动的人鱼，眼眸幽深：“怎么帮你？”
林秋眼前闪过地下室贝壳里的画面，但他不好意思说，
眼底的清明残留不多，
嘴唇微微张着吐息，就是不肯说怎么帮。
裴聿修亲了亲林秋滚烫的鳞片：“是这样帮吗？还是怎么帮？”
林秋不争气地贴近，
别别扭扭地道：“就这么帮。”
裴聿修没再去碰鳞片，而是按了按小人鱼的唇角，随即吻上去，
先是黏黏糊糊地在林秋两片唇瓣辗转，然后吃口腔里的水。
林秋眼前发白一阵，等裴聿修退开后，头晕地窝在裴聿修颈侧，
不满道：“不对。”
裴聿修眼眸微眯：“哪里不对？”
林秋乖乖变出尾巴，
尾鳍上蜷去勾裴聿修的手腕。
裴聿修眼眸低垂，看着因为缺水而张开细微缝隙的漂亮鳞片。
冰凉的指节碰到张开的鳞片口时，
林秋眼睫不自觉地颤动，他红着脸：“应该是这样帮。”
裴聿修不太能忍得住，
主要是现在用的不是本体躯壳，之前意识没拿回来也就罢了，
拿回来就不太乐意用这幅躯壳。
就算这幅躯壳也算他，
可裴聿修始终不愿这样的形态来和林秋亲近。
林秋鱼尾鳞片上的指节慢慢转化成机械质地，粗糙机械指腹轻柔地磨着。
“用尾巴，
还是这样？”裴聿修呼吸沉了一些，低声问。
林秋紧张地攥紧裴聿修的衣服布料，“不…不知道。”
裴聿修本来就对小人鱼没什么自制力，好几次都往鳞片下的软肤擦过去。
“这样呢？会喜欢吗？”
裴聿修掀开他的鳞，亲在他晕着红的耳垂。
林秋有些慌乱，裴聿修到底不算副本npc，而是真实玩家。
他精神上纠结又害怕，身体却不一样，像是早就做过许多次熟悉了一般，很快接受并且顺从。
……
裴聿修顾念着客观环境，并没有幻出长尾。
许久，他抱着鳞片未消退的林秋去泡水，心疼地看着晕晕沉沉的小人鱼：“有没有好一点？”
林秋点点头，焦躁和疼痛都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凉水浸过张开的鳞片，打在柔软肤肉上时，他莫名地想让裴聿修按一按。
“你出去副本会不会不认识我了？”林秋莫名想到这个问题。
裴聿修叹了一声：“是你不认识我才对。”
林秋抬起头，眼神懵懂天真：“什么意思？”
裴聿修捏了捏林秋的脸蛋，捞起人堵住唇瓣重重地亲：“能想起来吗？”
林秋不太明白：“想起什么？”
裴聿修进一步地用力，直到鳞片对着他张开。
“之前的记忆都被存起来了是吗？”
林秋不明所以地点头，连什么时候和长尾连在一起都没发觉。
他断断续续地询问裴聿修，想知道个究竟：“想起什么？”
水流顺着甩动的长尾拍在鳞片上，一次又一次。
裴聿修无奈道：“你现在等级不够，我告诉你离开副本后也会被规则限制，淡化副本里的记忆。”
林秋听完有些失落，又愤愤不平地去咬裴聿修的喉结：“那你要来找我，我不记得你，你就记得来找我。”
裴聿修压抑好几个副本的情绪此刻如同泄了闸的洪水，顷刻涌出，眼前人的撒娇和依赖让他不再保有一厢情愿的念头。
……
一开始难受但主动的是林秋，踌躇犹豫的是裴聿修，到后面就恰恰相反，难受的还是林秋，弄个不停地却是裴聿修。
林秋颈间，脸颊，手臂冒出的细小鳞片消退后，裴聿修佯装看不见，仍在继续。
他推拒两次裴聿修都纹丝不动，自己又本能地喜欢和他亲近，理智再也支撑不住，妥协地蜷缩在裴聿修的怀里。
……
一切休止后，裴聿修抱着人低声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不该折腾太久。”
第二日，林秋拉开窗帘，外头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上了一层严密的网。
裴聿修看出小人鱼的忐忑：“现在出去看看。”
林秋也有这个打算，两人来到甲板，船上的客人反常地热闹。
他经过一个船客，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吓得心跳骤停。
对方衣着外表还是完整光鲜的，只是脸上残留有暗红的血迹，各种伤口在溃烂。
和走廊见过的异变客人一样，他的脸部皮肤皱成一团。
看见林秋时，嘴角快咧开到耳后根了。
“他…他们是还活着吗？”林秋嗓音颤抖地问裴聿修。
裴聿修肯定道：“死了。”
“只是被药物影响，记忆还残留在死前的最后景象里。”
林秋看着这些行尸走肉的船客，他们好像失去痛觉一般，仍在谈笑风生。
紧接着，他的系统面板出现新的剧情提示。
关掉剧情，林秋发现他的支线任务三满值了。
和裴聿修说的一样，船长死亡，任务就完成了。
几乎是明示了。
剧情暗示比之前的几段相对明朗很多，林秋推测是不是因为裴聿修的缘故？
游轮忽然疯狂摇晃起来，海底冒出一条长尾银蛟。
林秋被裴聿修护在身后的防护罩里，望着腾空而起的银蛟。猛兽的低吼声响在两人上方，几乎要震破耳膜。
等了一会儿，双方仍然处于僵持状态。
林秋微妙地发现银蛟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一直甩动长尾击打海面。水花溅起，洒在甲板上，水流和鲜血混在一起蔓延到脚下。
888：
江柏冷漠地看着甲板上小人鱼和戴面具的人类，金色瞳孔里盛满了对小人鱼身前人类的厌恶，他很想马上杀掉那个人类，带着小人鱼回到海底。
但，两人距离太近，他怕自己无意中误伤到小人鱼。
裴聿修率先朝银蛟发起攻击，他从系统商店换了个破鳞锥，对着长尾刺下去。
怪物的沉闷嘶吼在不远处，林秋手足无措地问888：
888：
与此同时，甲板发生爆炸，碎片随风乱飞，打在林秋的防护罩上。
888：
林秋在系统帮助下，跑到甲板边，纵身一跃入海。
他劫后余生地找到一处礁石躲藏起来，888看出他放心不下：
他查看灰白色的图鉴面板，很多个长格都出现了画面。
最新一个是他站在甲板，仰头养着银蛟的画面。
林秋眼前一黑，果然是裴聿修和江柏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在晋级判定成功的前提下，无法脱离副本！
裴聿修用的是四年后的江柏躯壳，但是在游轮上杀掉四年前的占据江柏躯壳的海底怪物，那他俩一定有互相看见对方的脸。
原本裴聿修躲在四年后江柏的躯壳里是不会被发现的，只是主系统检测到两人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内。
林秋茫然地站在礁石后面，忽然听见一道疲惫温和的嗓音。
“过来。”
裴聿修的脸色不太好，唇色发白，额头也在往外沁血。
“你怎么样了？”
林秋嗅到血腥味，再联想到系统的任务提示。
裴聿修沉默一会，没回话，反而是抬起小人鱼的下巴，堵住他的嘴唇亲。
林秋担忧他伤口难受，化成了软绵绵的一滩水，乖巧地趴在裴聿修怀里。
裴聿修索性换成坐着的姿势，让小人鱼斜着躺在膝上，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揉着他腰侧。
“这么乖？”
林秋没说话，鱼尾主动去贴着他掌心：“副本规则发现你了。”
“四年后的江柏，弄进去了？”
裴聿修答非所问，他刚才来找林秋时，系统也给他发了警告。
主系统要求玩家杀掉副本入侵者，才可晋级成功。
裴聿修想到主系统的心思，眼底阴霾浮现。
林秋愣了一瞬，他有些迷糊了，裴聿修现在才记起四年后的事吗？
裴聿修神色冷淡地按着小人鱼的鳞：“还用了蛇尾。”
“当时用的几个？我想想？好像是两个都用了？”
林秋听着他一本正经地回忆细节，羞耻万分。
他抬手去捂裴聿修的嘴，意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裴聿修捏住林秋的手指，放在齿间咬：“更喜欢和他？还是和我？”
林秋渐渐有些视野模糊，赌气般道：“不知道。”
过去多久的事了，这人还忽然发难。
裴聿修捏着小人鱼的后颈，迫使他和自己的目光对上：“看着我，小鱼。”
“宝贝，生气了？”
裴聿修擦擦林秋眼尾的泪，问。
林秋吸吸鼻子，含水的眼睛哀怨又委屈：“你故意的，欺负我。”
裴聿修笑了笑，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海藻铺成足够容纳一个人的长条形状。
林秋心头一凛，起身要跑走，才变出来的双脚瞬间被人拿住脚踝拖回去。
裴聿修将小人鱼压在海藻上，暧昧道：“加深一下记忆，下次就不会认错了。”
林秋细软嗓音发出不同意见：“可是，你们是一个人啊。”
“嗯，我吃自己的醋，不行吗？”
“粉色的。”
“宝贝真是最漂亮的小鱼。”
林秋骄矜地挺了挺胸脯。
……
林秋乍然清醒，推拒裴聿修：“怎么办？”
小人鱼清丽面庞还有湿痕，眼里憋的全是泪水，此刻严肃地绷着。
裴聿修的视线往下，小人鱼一片艳色的唇瓣微微张合，晶亮的水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撷取，刻意压低的嗓音，因音色问题，绵软惑人。
他喉结滚动几次，声线微哑：“副本结束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五分钟了。”
裴聿修伸手，转瞬手里多了一把海水化的匕首。
他掰开林秋的右手，把匕首放进他掌心，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直接扎进去。”
“入侵者死，副本规则会自动修复全部bug。”
“不要害怕，我没事，这里是副本世界，你刺的只是数据。”
林秋手臂颤抖，根本抓不稳匕首。一想到这刀子要插进裴聿修的胸口，他的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泪水控制不住地留出。
系统也在催促林秋：
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身后而来，推动林秋的手臂向前推进。
：07（林秋）
：男
：未知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