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
先是瞧见对方反复滚动的喉结，幽深的眉眼。
四目相对，
林秋被那眼神灼得心尖滚烫。
他不自在地去扯秦郁长出来的触手，不自在道：“怎…怎样打招呼？”
秦郁捏捏小人鱼的脸蛋，爱不释手，指腹在上面辗转停留。
“亲亲它。”
“但是不能咬。”
林秋问：“为什么不能咬？”
秦郁沉默一会儿，解释：“我会痛。”
还会很爽，并接收每一根触手的感知。
林秋暗自在心里记下，只等秦郁稍不留神，用牙齿咬。
人鱼的利齿如刀片。
唇边的触手在人鱼唇瓣贴上的一刹疯长，被林秋捉住的那根触手突然增大，他立刻牙齿紧咬。
秦郁马上用新的触手接管，轻易就在小人鱼的唇上揉磨。
林秋牙齿继续用力，半分没顾虑过是不是要收敛力道，只是想着让秦郁屈服。
“痛吗？”
秦郁没说话，注视着林秋的眼底沉晦，似蕴藏了怒火。
林秋怯怯地松了齿关，牙根也有些发软，他左右磨了磨，揉揉面颊。
被咬过的触手收回，转而掌控住小人鱼的后颈。
“不痛。”
林秋愣了愣，他那两次都咬得很重。
“你不是说触手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能咬会痛吗？”
“嗯，是有点痛的。”
秦郁语气不明地顺着小人鱼的话回。
林秋双手还被他的触手缚着，闻言手臂挣扎，说：“那你快松开。”
“松开，就不咬。”
秦郁手指掐住小鱼的下颌，掌控后颈的触手转移阵地，沿着后背脊椎下移，绕到前方那片漂亮的鳞上。
——诡计多端的老怪物（扶额苦笑）
——他触手跃跃欲试的地方是哪儿我不说
——小鱼老婆的鳞片真漂亮啊
——会有生殖隔离的吧？毕竟人鱼和触手怪物不一样
——表面死装，实际小鱼咬的时候爽翻了吧？
——众所周知，一般小颜色文里，怪物的触手通常是他的某个重要器官
——研究员还不回来抓女干夫？
林秋没料到秦郁的得寸进尺，触手在鳞片下刺入，他甩动鱼尾去打秦郁，沙发被晃得移了位。
秦郁将唇边的触手收拢回指尖，捧起小人鱼的脸亲吻，第一下他呼吸都不敢重了。
小人鱼神色仓皇，水灵灵的眼神委屈地凝着秦郁。
秦郁缓慢地舔着他的唇缝，也不用蛮力，几下后温柔询问：“小鱼，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我了吗？”
林秋两只手无力地垂着，被触手捆住太久，现在酸软至极。
他对秦郁的问题有些糊涂，“什么？”
秦郁拧眉，不再追究什么：“没什么。”
“香死了。”
秦郁搂着小人鱼，一脸痴迷地埋在小人鱼的颈侧嗅闻，男人焦灼的燥感透过触手传递给小人鱼。
“别舔我。”林秋蹙眉。
秦郁呼吸都要短暂停滞了，没有回答，忘我的沉醉于甜腻的香气，叫他脊背发麻。
“那可以亲亲你吗？”
好像会比这种狎昵的舔要好很多，林秋动了动，却像是在积极去贴贴对方一样。
秦郁身形一僵，咬了咬牙，箍住小人鱼腰的手更紧。
他抬起点小人鱼的下颌，薄唇吻住他的唇角，到耳后，颈侧，在白皙的皮肤上印出晕粉的痕迹。
秦郁拍了拍方才甩到他脸庞拍打的鱼尾。
林秋脑袋懵了懵：“你打我干嘛？”
秦郁笑了笑：“尾巴最近是不是有变化，颜色比之前深了，尾尖部分的粉色区域比之前扩大了不少。”
“不过，还是很漂亮。”
小人鱼胸脯一挺，骄矜地小声回：“本来就很漂亮。”
林秋对自己这个副本的颜值很自信。
这幅模样引得秦郁心念一动，掰过小人鱼的下巴交换一个深吻。
与此同时，触手不动声色地去掀开最漂亮的那片鳞，居高临下地细看鳞片下的粉色肤肉，很柔软，才碰到就颤了颤。
鳞片下尚残留有水珠，表面似蒙上剔透的水膜，折射出细闪一样的光。
这陌生的怪异感觉让林秋骇然，他微微仰起下巴不去看，小脸泛红，可怜地去摸鳞片。
小人鱼细声细气地问：“可…可以了吧？”
他检查到没受伤，心里放松下来。
人鱼鳞片坚硬，但是也有致命弱点，一旦被攻击，他就毫无还手之力。
秦郁的触手很兴奋，正在飞速移到其他鳞片，惊奇地发现湿滑的鱼尾变得干燥，冰冷又坚硬的鳞片在减少。
大约两分钟后，小人鱼的银色鱼尾幻化出了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他的掌心内是软若无骨的细腰，皮肤滑腻仿佛要抓不住。
视线下移，从腰腹到脚趾，无一不是剔透莹润的白。
秦郁抱在怀里，发觉小人鱼的身高还更矮了些。
他打量一会后，将其压在沙发上，舌尖划过胸前皮肤，激地小人鱼起一层鸡皮疙瘩。
“很漂亮，腿。”
“第一次长出人类的双腿吗？”
“有没有哪里痛？”
“童话故事里的小人鱼，幻化出双腿，会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林秋动动脚趾感受下，摇摇头：“没有。”
他神色慌张无措，现在状态太危险了。
小人鱼身上还穿的是江柏的衬衫，所幸他的尺寸大，衣服长度够。
该遮住的地方也是遮住了，只是不能乱动。
一旦乱动，就会被秦郁察觉什么？
秦郁慢慢匍匐，比划了下小人鱼新幻化出的双腿：“小鱼比例这么好？”
“腰以下全是腿。”
没人不喜欢夸赞，林秋也一样。
他害羞地磨了磨腿，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
秦郁伸手去摸小人鱼手背的蹼，不知何时消失了。
“所以幻化成人类的双腿后，人鱼的特征也会消失？”
“紧张什么？怕被我看到什么吗？”
“按研究日记写的，小鱼的成年期还要三五天，是什么诱使你提前化出双腿了？”
听出秦郁口中的揶揄，林秋小声道：“我…我不知道。”
秦郁“嗯”了一声，看了一会儿，吻上小人鱼的腿，至脚踝。
很诡异，对方还舔他的足。
林秋下意识地用另一只脚去踹他，又怕露出什么，做得畏畏缩缩。
——靠，又幸福了哥，给你嗦小鱼宝宝的脚趾。
——你是不是没有啊？那么多触手没一个行的是吧？
——你是没有还是不行啊？
——又是一条狗
迫于无奈，林秋去扯秦郁的头发，又咬他乱抖的触手。
秦郁一时失语，后脑勺似有强烈电流划过，沉稳的身形依旧稳固，只是撑在沙发垫上的手臂绷出明显的青筋血管，同冷白肤色的皮肤相映，像是斯文与暴力的结合。
林秋不管他的状态，扭腰挣脱，娇气地开始骂人。
反正秦郁脸皮挺厚，自己咬多重都没反应，骂几句也没问题。
弹幕疯狂刷，一个个给他出主意，各种难听字眼吐出来。
秦郁听得皱眉，去捏他被吻得软烂的唇肉。
“谁叫你这么说的？”
“好好的鱼怎么尽去学这种话？”
“是不是江柏？我就知道，表面高岭之花，生人勿近，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样。”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多手怪物，怎么能背后编排大房呢？
——就是，不被爱的是小三，你连房门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进，老婆视讯还得躲去沙发后面，这些都不能让你对自己的身份有个清晰的认知吗？
——老婆肯给你一口吃的，你就谢天谢地吧
“小鱼，我和他不一样。”
林秋一脸不信：“哪里不一样？”
第91章
海底人鱼09
海底人鱼09
“他养着你是为了把你送去做实验，
这还不止，他们想利用你和赛里斯去完成交配计划。”
“等研究基地培育出最健康完美的人鱼，他们就会把你卖去给那些有钱的富商。”
“知道那些富商是什么人吗？”
林秋摇摇头：“不知道。”
秦郁开始一整正经地和他科普：“那些富商私下底都是玩很花的，
比如他们会强迫你先用尾巴形态。”
“等你吃不下了，再给你注射药剂，变出人类的双腿。”
“那些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都是无恶不作的畜生。”
“研究基地会给那些富商很多药，
让你只能自己掀开鳞片，
被翻来覆去地磨。”
他们知道小人鱼不是人类，更加会肆无忌惮，
那些老富商的变态爱好圈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这么脆弱的小鱼，还不知道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不，那些家伙可能只会将他当成一个随意折腾也不会反抗的玩具。
“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小鱼会很危险，
还有江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柏进研究基地很多年了。”
“一毕业就呆在基地，他观察过的人鱼，还有各种生物很多，
他不是只有你一条鱼的。”
林秋：“……”
？？？
一开始的话，
他还能明白一点，可是现在的秦郁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了？
他不太明白，
真的不太明白秦郁。
“江柏今年二十八了，我才二十二，
还很年轻。”
“小鱼，你不要对那个研究员好脸色了，
你多看看我，
我还是处男。”
“还有我的触手，只让你一个人碰。”
怪物嗤之以鼻，
他着实没法子将眼前这个舔狗和之前对他拽得不行的人联系到一起。
它甚至觉得这不该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真是没出息的废物。
“啊，真的吗？”
秦郁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小鱼。”
林秋玩心大起：“那你给我看看？我检查一下干净不干净？”
秦郁滞了一瞬，吞咽几次：“确定？”
“你这么怀疑的眼神看我干嘛？我只是一个刚到成年期的人鱼，你们人类很多事都不懂，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