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什么威胁的你？”

    柳芊芊震惊看向我，连忙要起身离开，我又接着开口，“柳姑娘，我看你的状态太不如从前，你和秦嵩之间我管不着，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他心思重。”

    柳芊芊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但还是没多说就走了。

    走前我将药膏塞她手里，她收下了。

    这几日胭脂铺的客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在门口停留半晌还是没踏进门的人。

    秦嵩来的时候还是依旧大摇大摆的模样，还有些幸灾乐祸，“看吧，你这生意可差了不少，要不答应我的条件，怕是店都开不下去了。”

    “要是点倒闭了，你那相好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火，递给他以一个信封。

    秦嵩满脸笑意，一边说着“早知如此嘛，”还没等他说完，看到信封里的东西，他脸色忽地变了。

    里面是一封封控告书。

    “秦老板，这些都是你店里常去的客人，最近啊都说你店里的东西不干净吃了拉肚子呢。”

    “这么多人，你可赖不掉账吧？”

    “我正想去报官呢，你不也有事，一起吧？”

    他污蔑我的事另说，可他店里东西不干净这事，可是实打实的。

    秦嵩为了压低成本，食材都挑不干净的采买，云墨阁的生意早不如往日。这事儿是我找人压下来的，东西都到了我手里。

    “林梦，你够狠！”秦嵩咬牙切齿道。

    我瘪了瘪嘴，“还不够呢，你出去看看？”

    16

    秦嵩刚进屋后，柳芊芊就到了胭脂铺外。

    她拿出一张帕子，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随后她对着周围人说，“这才是我脸上生疮的原因，和林姑娘家的胭脂没有一点关系。”

    “住嘴！”秦嵩急忙跑过去一把抢过帕子，对着柳芊芊就发火，“你干什么呢？！”

    柳芊芊绕过他走到我面前，“林姑娘抱歉，这事儿都是他逼我做的。”

    “柳芊芊，你难道不怕……”话说一半秦嵩住了嘴，但仍旧用威胁的眼神看向柳芊芊。

    “秦老板想说什么？是要威胁柳姑娘要将她卖了？”

    秦嵩瞪大眼睛看向我。

    “云墨阁和柳芊芊的卖身契，你选一个。”我也懒得跟他废话。

    秦嵩这才急了，“我凭什么要选？”

    “柳姑娘有你进购劣质食材的证据，我这里呢也有不少人证，你想赔钱吗？估计云墨阁卖了都不够赔吧。”

    “哦，还有，你不是想要诗词吗？我早把我所记得的所有诗词都记载成册，装订成书了。谢家不是要办斗诗会吗？我便派人送去给谢二爷了。估摸着这会儿该来了。”

    秦嵩伸手指着我，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这时有马车停在胭脂铺前，小厮搀着一位发须斑白的老者，谢二爷。

    “请问哪位是林姑娘？”

    我对着秦嵩笑了笑，开口回应，“是我。”

    谢二爷忙上前，手里握着那本诗册，“林姑娘，这诗籍中所记载是何人所作？可为老夫引荐引荐？”

    我忙向他行了一礼，“抱歉谢老爷，不是我不愿，只是这些并不是一人所作，我也只是帮忙记录。”

    “这里头有一些是老夫前不久刚见过的，是位姓秦的公子所作。”谢二爷刚说完小厮便接了话，“老爷，那位就是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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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我见谢老头眼里泵出一丝光亮，正当他要走过去，我适时开了口。

    “谢老爷，有些话我想先跟您说，”我看了一眼秦嵩，“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无论是诗词还是曲赋，应是很难随意在不同风格切换的。”

    “我和秦公子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又加了句。

    谢二爷看向我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犹疑，还夹杂着审视。他又翻开诗籍看了几眼。

    我将自己所记得的同一作者的诗都归纳到了一块。

    我想谢老爷子该能看明白。

    “我明白了，谢谢你小姑娘。这诗籍，我能否借阅给旁人？如此佳作不广为流传实在可惜。”

    我点了点头，“当然，原本就是想让您代为收藏的。”

    直到谢二爷离开，都没人再关心秦嵩一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后，我又才看向他，“你选什么？”

    柳芊芊的人没再跟秦嵩回去，她的卖身契是当天晚上到的我手里。

    若若姐并不介意我收留柳芊芊，不过她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