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我死给你看!”
周泽远再也顾不得我,抓起车钥匙仓惶往外跑。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不属于我的家,抱起女儿离开。
或许周泽远一直没发现,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但是,不重要了。
我把离婚协议发给了周泽远,同时发送给他的,还有苏沐禾每天的炫耀。
这些证据,足够她背上第三者的名称,在这个不大的城市社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第二天,我在民政局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周泽远。
他双目猩红,站在离婚的窗口问我:
“最后问一遍,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资料,快速又决绝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再抬眼看向无所适从的周泽远,平静地说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别两款,桥归桥路归路。”
“周泽远,签字吧。”
他看着我毫不迟疑的签完字,扯起一个受伤的笑,终于也低下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只是手中的笔颤抖不停,写了好久都没写完那简单的三个字。
离开民政局,我出言提醒他:
“一个月后来拿离婚证,别让我等,我挺忙的。”
周泽远凌乱离去的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离完婚,我接受公司外派的任务,带着女儿去了别的城市。
周泽远也好,苏沐禾也罢,都被我丢在脑后。
这几年我一直在婚姻里沉沦,失去了很多机会,也把自己折磨得心力憔悴。
但还好,我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也从没放弃过自己的工作。
一年后,我升职成为地区主管,而就在这时,却突然从共同朋友那里得知了周泽远的消息。
我和他离婚后不久,周泽远就和苏沐禾结了婚。
同样的AA制婚姻,同样的,各自公负担生活成本。
周泽远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
“南汐能过,为什么你不能过?”
可苏沐禾本就是在周泽远手底下工作,收入不高,在她生下孩子后,终于被沉重的负担压垮了。
产后抑郁的苏沐禾将周泽远砍伤,自己也抱着孩子从楼上一跃而下。
庆幸楼层不高,她和孩子都没受太重的伤,死过一次的苏沐禾在病床就起诉离婚,永远离开了周泽远。
而周泽远神经受伤,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雇护工照料。
他终于过上了梦想中的AA制生活,和护工公平承担各自的生活成本。
谁也不占谁便宜。
听朋友说完,我淡淡的笑了笑,这怎么不算一种另类的双向奔赴呢?
关掉手机,我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未来的每一天,我都将活得更加灿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