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刁哥江超吴贞贞 本章:第53章

    电梯往下走。

    方朗佲忽然想起来,试图缓和下气氛:“哎,舟子,你车上是不是备着球杆?”

    赵平津脸色依然难看,但还是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方朗佲说:“赶紧儿的,借我,明儿青青她爷爷奶奶过来看她,老爷子就爱好打两杆,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待,就陪他去练练手。你知道,我不爱这玩意儿,我的那球袋都丢车库里蒙了好几层灰了。”

    赵平津点了点头:“那你一会儿自已拿吧。”

    高积毅丝毫不在意刚才的事儿,插嘴调侃道:“老二,舟舟那杆好,美国原版的,招待亲家倍有面子啊。”

    一行人下到地下停车场,高积毅摆摆手自已上了车先走了,赵平津在北京自已开的那台黑色奥迪就停在旁边,他打开车子的后备厢,拎出了球袋。

    方朗佲接过:“谢了啊。”他跟青青上车走了。

    赵平津直接按下遥控键。

    西棠一直站在他们的旁边,她定定地看着赵平津的汽车尾厢,一直看到了最深处,那里有一个白色储物箱,箱子是透明的,里面塞满了各种杂物,最上面有一个棕色的小玩具熊,被盖子严实地封闭了起来,露出一张被压扁了的脸。

    车子尾厢正缓缓地下落。

    西棠忽然大叫了一声:“等一下!”她直接就往上扑过去。

    “黄西棠!”赵平津吓出了一身汗,冲过去抬手死死将尾厢往上压住了,迅速按住了遥控器,他气得声音都变了,“你疯了吗!”

    西棠完全没听见,她已经爬进了里面。

    她个子娇小,赵平津这车大,后面空间也大,她跪在里面,拉住了那个白色盒子,着急地掰了半天,怎么也打不开。

    赵平津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又仔细地瞧瞧她的神色,嘴角慢慢翘了起来,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

    西棠着急地问:“这是不是我的那只小熊?”

    赵平津站在车外,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是又怎么样?”

    西棠急切地说:“你打开来好不好?”

    她使劲地掰,却怎么也掰不开,着急得要哭了。

    赵平津走近了两步,伸手轻轻一掀旁边的扣子,嗒的一声开了。

    西棠翻开了盖子,拉出那只玩具熊,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半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它。

    西棠抱着它要往外钻出来。

    赵平津说:“站住。”

    西棠脸上还挂着重逢的喜悦,有些迷惘地望了他一眼。

    赵平津一张严肃的脸:“放回去。”

    西棠紧紧地抱住了:“这是我的小熊。”

    赵平津冷静地陈述:“这破玩意儿是我的,你是从我车里拿出来的,黄小姐。”

    西棠倔强地摇头:“这是我的。”

    赵平津说:“你有什么证据?”

    西棠张了张嘴,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两个字:“我的。”

    “放回去。”赵平津命令。

    “我不。”死抗到底。

    “你想要它?”赵平津引诱的语气。

    “嗯。”拼命点头。

    “叫声舟舟哥。”

    “舟舟哥。”

    “说点儿好听的。”

    “我……”西棠一时被为难住了,眼眶微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赵平津叹了口气:“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笨。”

    西棠跪在箱子前面,扒拉开里面的东西,找到她大学的课本,自已写的人物小传,毕业大戏的道具,她的戏服,一整沓的照片,各种票根票据……里面全是她的东西,这些东西搁在嘉园他们的那个家里,后来是倪凯伦给她收拾的房子,她当时人根本没法清醒,心知这辈子也不能够再回北京城了,在麻醉上手术台前她跟倪凯伦说了一句“一切交给你处理”……按照倪凯伦后来跟她交代的,屋子里值钱的东

    西全部清出来卖掉了,不值钱的直接扔了,房子在房屋中介公司挂牌,一个星期后就卖掉了,她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已经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受到震惊,一直喃喃地说:“你怎么保留着这些……”

    赵平津站在车门旁,冷冷清清一张脸,白皙瘦削,冷漠无情:“你以为世上谁都像你这般狼心狗肺,出来吧,回家。”

    第七章

    宿命难违

    未知

    卧房里很温暖。

    西棠穿着袜子,趴在地毯上,喜滋滋地一样一样从箱子里掏出她的破烂宝贝。

    方才回到家时,在地下的车库里,西棠要把箱子搬上楼来,赵平津不想理她:“改天。”

    西棠不依:“我自已搬。”赵平津想拖她走。

    西棠就是不肯挪步,站在车屁股后,不肯走。赵平津无奈地打开了尾箱,给她搬上了楼。

    进了屋子,他脱了西装外套就躺进了床上,咬着唇不再说话。西棠才发现他是胃不舒服。

    给他换了舒适的衣服,喝了温水吃了药,将胃捂暖了,赵平津亲了亲她额头,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西棠坐在床前的地毯上,回头殷殷地望他,她给他在黑色的衬衣外穿了件深灰的粗线毛衣开衫,衬得他眉眼沉静,脸色白皙,他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显得特别乖。

    西棠问:“没事儿了吧?”

    赵平津靠在床上:“嗯,难受了一会儿,没事了。”

    他看着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仿佛看到了一地的灰,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别把我房间弄脏。”

    西棠说:“那我去隔壁玩?”

    赵平津想了想说:“别,还是在这儿吧。”

    西棠翻出一大沓的票据,都是五六年前的,有些纸张都有些泛黄了,她收集了所有跟赵平津一起外出过的车票、登机牌和景点门票,他给她买东西的发票。西棠匆匆地翻了一遍,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赶紧放到一边,箱子里的书本里还夹着几袋照片,她翻了出来,是他们表演本科班的演出合影,照片上她跟钟巧儿紧紧地抱在一起大笑,两个人的妆化得一塌糊涂。

    记忆鲜活,而人已不在。

    她看得笑了,却又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泪。

    赵平津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她,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似的,笑肯定不是为了他,那她哭,又是为了谁呢。

    这个箱子他也没有打开过。

    当时他人在国外,之前沈敏跟他简短报告过一声,说黄西棠已经出院了,医药费也已经结清,人现在在家里休养。突然有一天嘉园的保安给他打电话,他们住了快一年,保安跟他也很熟悉了,问说他们家是不是遭贼了,门口一大堆的垃圾,他让沈敏开车过去,只说工人正往外清东西。

    沈敏用一个储物箱装下了这些东西,回来后转交给了他,他看到就想直接扔了,转头的那一刹那,却看到箱子的最上面,放着一个被压扁了的棕色小熊。

    那是黄西棠最喜欢的一个玩偶,睡觉必须得放在枕头边上,她说她母亲在她小时候回过一次上海,回来时给她带了这个,告诉她小熊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母亲后来一心一意抚养她,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县城。

    他皱着眉头将这个箱子丢进了车子尾厢的最深处。

    后来就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主要的座驾,几乎一年换一次,那个箱子始终在他后车厢里,没有打开过,也没有扔掉。

    黄西棠问他:“我能不能把我的小熊带回剧组?”赵平津靠在床上,闲闲地答:“不能。”0304

    黄西棠委屈地撇撇嘴,也不敢反抗。

    赵平津问:“当年那屋子,是你自已收拾的东西?”

    西棠愣了一下:“是。”

    赵平津定定地望着她,沉着脸冷酷地说了一句:“撒谎。”

    西棠没敢再嘴硬,他们住的那套房子,是倪凯伦给收拾的东西,时间紧急,倪凯伦就给她收了点随身衣物,其余的东西,值钱的全拿出去卖了,不值钱的全扔了。

    一样没留。

    是她扔掉了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她内疚,并且无话可说。

    赵平津看着她忽然的沉默,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好了,收起来我让人消毒过你再玩儿,那么多年的东西了,别摸了,脏死了。”

    西棠将自已洗刷干净了,爬上床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却只是安安静静的,她读剧本,赵平津看书。

    不一会儿,西棠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赵平津也知道她工作不容易,进组拍戏是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长篇的电视连续剧,基本都是赶工赶到没日没夜的,天寒地冻的还需要常常出外景,更何况她偶尔有休息的时间,都是在他这耗完了。

    他轻轻抱起了她,让她躺在了他的身边,替她盖好了被子。

    早上赵平津醒来,胳膊轻轻动了动,西棠也跟着醒了。

    西棠躺在他的枕边,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多,她轻轻问了句:“醒了吗?”

    赵平津点点头。

    西棠爬了起来,她睡饱了,清清爽爽的,精气神儿十足。

    反倒是赵平津,这段时间一直觉得累,他醒了就觉得头晕,只肯慵懒地歪在床上。

    西棠轻轻打开了一盏夜灯。

    昏暗的灯光衬得卧房里暖融融的。

    赵平津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她赤着脚爬起来,枕头都被她在睡梦中踢掉了一个,她捡了起来放在一旁的织锦扶手椅上,然后坐在床边穿上一件粉色睡袍,低着头系带子,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却非常的俏皮可爱。她轻轻地将他的毛衣外套放在了床边,又进了衣帽间,给他挂好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衬衣西装,她踩在地毯上,柔软得没有一丝声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尘世之中一个平凡而静谧的早晨。

    西棠走到床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赵平津眼睫低垂,嘴角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西棠出去做早餐了。

    赵平津眼前有些晕眩,重新闭上了眼,听到她在厨房走动,哼哼唧唧地唱着一首儿歌,“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人生竟然会有这样恬淡幸福的时刻,赵平津躺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已鼻腔发酸,眼角刺痛,只好抬起手,用力按了按自已的太阳穴,忍住了隐隐要涌出的泪水。

    西棠做好了早餐进来,赵平津洗漱完了,继续躺在床上,床头的移动书桌展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开着,他戴着眼镜在看文件。

    西棠凑过去看了一眼,邮箱里长长的一列红色加急的工作邮件。

    西棠说:“吃早餐。”

    赵平津不愿意动:“外面冷,不想出去。”

    这个屋子铺有最好的地暖设备,每个房间都控制在恒温的舒适体感温度,卧房跟客厅明明就一个温度,赵平津就这样犯懒不肯起床了,西棠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卧房,宽敞的卧房内窗帘紧闭,一盏晕黄的壁灯映照在棕色的木地板上,被褥散发着丝丝暖意,春宵帐暖,一刻千金,让人恨不得扑上去睡到地老天荒。

    她也不是没感受到,只是没有资格再任性了。

    西棠只是静静地走过去,给他穿上衬衣,一颗一颗地给他扣衬衣的扣子。赵平津只顾着衣来伸手,眼睛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西棠给他穿好了衣服,赵平津将脚伸出来搁到了她的腿上,西棠给他套上袜子:“大爷,起床。”

    吃完早餐,赵平津在卧房的更衣室里打领带,走出来跟她说了一句:“我明天要去欧洲,一个星期左右吧。”

    西棠在梳妆台边擦口红,听到他的话,随口问了一句:“出差?”

    西棠知道赵平津一向不爱出国,除非是工作和偶尔度假,不然他就宁可在北京待着。

    赵平津愣了一秒,敷衍地点了点头。

    西棠返回了剧组。

    《最后的和硕公主》全剧杀青在即,所有的人都铆足了劲在赶工,c组昨日已经杀青,立即派了人过来支援,A组今天拍最后一天的棚内戏,然后最后一次转场,去宋庄马场和潮白河畔,拍最后一场外景戏。

    西棠中午在棚里吃盒饭,助理小宁进来说:“西棠姐,刚刚有个电话,说是上两个月你打电话找的廖先生,敦煌画室回电话了,说他去新疆写生了,昨天刚回来。”

    西棠闻言手一抖,勺子里的西兰花都掉了,她搁下盒饭找纸巾,再抬起头来,明显地镇定了语气:“对方有没有留电话?”

    “有,在这儿。”小宁递上了一张纸条。西棠接过,小心地塞进了自已的包里。

    小宁好奇地问:“廖先生是谁?”

    西棠将掉下的菜汤用纸巾裹住扔了,又擦干净了桌面:“是我一个大学同学。”

    西棠翻开了日程表,仔细地看了一遍自已的拍戏时间表,然后在下午的间隙画了一个圈:“我明天下午出去一下。”

    第二天晚上西棠收工在酒店,接到倪凯伦的电话,劈头就先骂:“自已跑出去,不带助理,你挺能耐啊。”

    西棠说了实话:“我去找廖书儒。”倪凯伦愣了一下:“这人是谁?”

    西棠淡淡地说:“钟巧儿的大学男朋友。”

    “这姑娘的男朋友多了吧。”倪凯伦不客气地笑了,又或许避免对死者不敬,她又立刻停住了,清了清嗓子,“你找他干吗?”

    “吃个饭。我们总还有一顿饭的交情吧。”倪凯伦是知道钟巧儿的。

    钟巧儿待西棠好。西棠当年孤身一人来北京读书,恰好两人分到了同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四个漂亮女孩子,另外两个家境特别好,钟巧儿跟她同病相怜,很快彼此就熟悉了。钟巧儿是北京姑娘,常常带着她满京城地跑。钟巧儿门路广,经常介绍西棠四处打工兼职,她自已早早入了社会,在京城子弟中艳帜飘扬,有一种北京大妞的豪爽,她平时爱出去玩儿,西棠在学校给她做功课打掩护。钟巧儿有好的机会就带她出去,有什么事儿还护着她。认识赵平津之前的两年多快三年里头,西棠能在北京坚韧不拔、有滋有味地活了下来,全得感谢钟巧儿倾囊传授的生存之道。

    倪凯伦也没多说什么,叮嘱了一句:“以后当心点,什么时候有保姆车司机了,再由你折腾。”

    西棠不经意地问:“儒儒想找一个人,如果要找一个人,怎么找最快?”

    倪凯伦直截了当地说:“除了公安,就是手机卡和银行卡,这世界,哪儿不得花钱?”

    西棠不再深问,只闲聊着说:“我赚了多少了?”

    倪凯伦说:“你也知道当时为了回来拍戏,你跟公司签的那合同是什么样子了,抽成之后基本没给你留多少了。”

    西棠叹一口气。

    “还是想给你妈在上海买房子?”“想啊。”

    倪凯伦没敢让她抱太大希望:“这部戏上了再看看吧,有口碑人不红的戏也是常有的,都是看运气的。”

    西棠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

    倪凯伦说:“要想来钱快,多接点走穴和广告。”西棠不为所动:“品质太差的,还是算了。”

    倪凯伦撇撇嘴:“就你现在就这名气,你还挑。”

    西棠笑嘻嘻的:“大经纪人,我什么时候能上vogue封面?”

    倪凯伦仔细地想了想:“正副刊一起算的话,心卉上过一次台湾版正刊,贞贞只用了三年就上了五次,你嘛——”

    西棠好奇地问:“怎么样?”

    倪凯伦诚心诚意地道:“要不你再整一次吧。”

    西棠大叫一声:“你先去拉皮吧你!”那头传来倪凯伦的哈哈大笑。

    下午六点多,A组导演喊cut收工。

    西棠回酒店卸了妆,换了身衣服,拎着包往外跑。

    小宁跟在她身后念叨:“西棠姐,你又出去,你最近老跑出去,倪小姐知道要骂我。”

    西棠回头看她一眼:“我带你出去行不行?”她果真带了助理去喝咖啡。

    两个女孩儿坐在咖啡馆临窗的位置上,等了会儿,看到瑟瑟寒风中,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西棠招招手。

    陆晓江远远就笑了:“不好意思,迟到了。”

    西棠介绍说:“没关系,这位是我助理小宁。”

    陆晓江恭维道:“宁小姐也这么漂亮,也可以拍戏了。”小宁忍不住打量他,一边乐得直笑:“您太客气了。”

    西棠知道她误会了。

    西棠知道自已突然一夜之间拍上了主演,背后有背景的嫌疑是绝对跑不掉的,小宁误以为陆晓江跟她关系不一般,所以才特别好奇。西棠也没打算解释,小宁就是工作的助理,这姑娘不能交底儿,倪凯伦也特地嘱咐过她,赵平津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西棠刚开始一进组时,她是完全没名气的新人,助理都只带了一个,难免被人看轻,剧组里暗地里使绊子的人不少,连助理小宁都跟着受气,她在片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这种攀权附势扒高踩低的事儿见多了,一开始她都默不作声地处理掉了。直到有一天她站的位置不对,稍微挡了一点点机位,一个摄影助理站在机器后面对着她破口大骂,那几句话骂得非常难听,而且周围全是人,她忍了下来继续工作,回了酒店她就给倪凯伦打电话,第二天开工时,那位摄影师恭恭敬敬地当着全剧组人的面儿给她鞠躬道歉,后来整个剧组上到执行导演下到茶水工,再也没人敢碰她。

    其实挨骂这种事儿在横店她受多了,但那时她是小虾小蟹,她不能自已拿自已太当回事儿,如今身份不同了,西棠知道自已不惹人,但也绝不能让人欺负,她的事情冯导多少知道一点儿,所以待她平平淡淡的,演不好该骂照样得骂,但西棠不怕,他是业内大拿,只要有机会,她就能证明,自已配得上演这个角色。西棠至今仍在剧组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看似背景高深莫测,但也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这得益于赵平津从不来剧组探她的班。

    西棠听着小宁跟陆晓江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恭维,两个人聊得乐呵呵的,她倒一点不担心带助理会尴尬。之前陆晓江在他们几个大院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中,因为年纪最小,性格软弱,就老显得有点畏畏缩缩的,当年他们几个大院的孩子,成绩好的都读了清华,就陆晓江读了北大。北京孩子爱贫嘴,读清华的瞧不起读北大的,赵平津就老拿这点挤对他,其实单独来看,陆晓江其实也一直挺受女孩子欢迎的,他人比较细心,外表温文尔雅。西棠就一直都记得,当初赵平津第一次带她出来跟他们玩儿,赵平津一向骄矜自傲,不太顾及得来女孩儿的细腻心思,西棠一个小小女生进入了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圈子,方朗佲人比较温和,陆晓江贴心,他们俩主动跟她聊天,给了她很大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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