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刁哥江超吴贞贞 本章:第42章

    门外一位穿绸衫的老太太已经抢先走到他身边:“你这孩子,病着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工作?”

    赵平津只好合上了电脑:“姥姥,您在北京?”他父母齐齐站在门外,对着他怒目而视。

    保姆司机守在客厅外面,还跟着几个穿白袍的医生护土,偌大的病房里顿时站满了人。

    姥姥心疼地看他身上的绷带:“我能不在北京吗?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瞒着家里,姥姥姥爷可担心了,你妈也真是不像话……”

    周女土是独女,蛮横专制的个性也是打小被宠出来的,她就敢直接冲她妈说:“妈,您不是不知道,儿子大了,早就不听我们的了。”

    老太太转身板着脸说:“你做母亲的,孩子病床里躺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批评你两句怎么了?”

    周女土没敢再接话了。

    赵老爷子神色威严,声音洪亮,一开口就是不容抗拒的命令:“你这作风纪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开车都能出事,这次出院之后,必须带司机,严禁自已开车。”

    赵平津说不上话。

    老爷子侧过身,身后的医生走了进来:“这是雷教授,过来看看你的片子。”

    他父亲跟着医疗组过去看:“伤得怎么样,治疗了多久了?”

    姥姥取过毛巾,替他擦了擦手,心疼地摸他的脸:“瞧瞧,都瘦了。”

    一会儿老保姆进来说:“舟哥儿,早餐吃了吗?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回头让家里给你送过来。”

    他又望了一眼门外,静悄悄的。

    午餐的时候,保姆阿姨照顾他吃饭,父母和姥姥在外面,爷爷返回京郊的屋里,他奶奶早两年查出了老年痴呆症,爷爷不放心老伴儿。

    门外空无一人。

    黄西棠没有再回来。

    十点多的时候,沈敏进来,不动声色地收走了她带来的那个背包,附在他耳边,低声一句:“机票订了,中午十二点的航班。”

    他面色平静,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一颗心却没办法控制地沉沉落下去。

    西棠回到上海,先去倪凯伦那里。倪凯伦在上海的杨浦路有一套宽敞公寓,西棠在上海没房子,倪凯伦直接给她留了一个房间,茶几上堆着一沓剧本,倪凯伦在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英文:读一遍,看看喜欢哪个。

    西棠有点兴奋,进公司三年,她第一次有资格挑剧本。

    最近《倾城宫恋》刚刚上映,收视率破两个点,倪凯伦忙着安排艺人四处宣传,基本不在上海,西棠有事就去公司,没事就在倪凯伦家看剧本,其中觉得比较好的两部,一部是一个现代爱情悬疑侦探剧,一部是大宅清装戏。

    西棠窝在倪凯伦屋里差不多一个星期,她自已比较喜欢悬疑剧的女主角,那个住在梨花街道的杀人案变态少女,但从整体剧本来看,那部从清末一直讲到民初的大宅戏正统大气,从一个大户人家的家史讲述了晚清中国的时代变迁,演起来会很考验演技。西棠仔细读了一遍,挑了这两部,等着最终看公司开会决定。

    周二倪凯伦回来了,西棠暂时没事,订了车票,打算回老家看妈妈。

    临走前的那天早上倪凯伦要去电视台办事,她助理请假,西棠被押着去给她拎包打杂,忙活了一上午谈妥了两个节目流程,两个人挽着手走出来。

    “黄西棠!”一走出门口就有人唤她名字,周围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倪凯伦眼尖,立刻“哎哟”了一声。

    西棠也看见了,在电视台门口的车道上,郑攸同一袭宝蓝西装,发型油亮亮的,打扮得风流俊赏,戴着黑超墨镜,身边围着经纪人和助理,站在他那辆黑漆漆的保姆车旁冲她招手。

    西棠想假装没听到。

    郑攸同却已经冲着她们跑了过来:“西棠!”

    倪凯伦笑着寒暄:“大明星,来录节目啊?”

    郑攸同摘了墨镜,客气道:“倪小姐,您好。”

    西棠只好说:“哎,老郑,挺久不见了。”郑攸同喜滋滋地看着她:“你忙完了?”

    西棠说:“啊,是,陪凯伦拿个台本。”

    郑攸同说:“咱们老同学好久不见了,中午我没事,一起吃个饭?”郑攸同的助理和经纪人已经不远不近地跟了过来。

    西棠脑中想着如何推脱。

    倪凯伦立即道:“西棠正好也没事,去吧。”

    西棠瞪她一眼,倪凯伦比她凶多了,眼刀飞过来一记警告。像郑攸同这样的当

    红一线小生,就单单是跟他站一块,都估计能占半壁版面了,西棠一直不搭理他,倪凯伦早就想杀了她。

    西棠只好说:“好吧。”

    郑攸同立刻说:“先上车吧。”

    他经纪人上前来想阻止:“攸同,外面很多粉丝在看着……”

    郑攸同不耐烦地喝退他:“看就看,我跟个朋友吃饭怎么了?”

    吃饭还是去了非常私密的包房,郑攸同在酒店有一间长期包房,他直接打发走了经纪人和助理,两个人慢慢地吃了一顿饭。

    郑攸同在席间问她:“你毕业后回过学校吗?”西棠摇摇头。

    郑攸同说:“我倒是回过一两次,都是为了工作,也没敢见老师,感觉特心虚。”

    西棠笑了笑:“您可别谦虚,我们班男生,就出你和明坤了,有事没事看电视都瞧见你俩的脸。”

    郑攸同有点担忧:“唉,坤子,我上次在北京一个会所见着他,他挺热情,邀我进去他包厢里玩了一下,我也没坐多久,但当时他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劲,我估计他是玩得有点开了。”

    西棠了然的神色:“唉,京城圈子里这种事也多,一时控制不住,就容易了,你跟他关系还可以的话,能劝就劝一下。”

    “嗯,明白。”郑攸同点了点头,“上回,我让助理给你电话来着,我们那组有一个角色,台词也还多,你怎么不来?”

    西棠摇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

    郑攸同很诚恳:“四年,西棠,真的,四年的情谊,咱们班现在还在坚持拍戏的也不剩多少个了,有戏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见外。”

    西棠没有说话,心底有点感慨。

    郑攸同试探性地问:“现在还是一个人?”西棠点点头。

    娱乐圈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郑攸同也不多问,只说:“有需要人的时候,一定给我电话。”

    郑攸同助理的电话进来催促了。他是大忙人。

    西棠和他一起走出了包房,在酒店的大堂,西棠说:“你助理在外面等吧,我迟几分钟出去。”郑攸同点点头。

    西棠看着他,他戴上黑超墨镜,对她挥挥手,然后手插在西裤兜里,潇洒倜傥地往外走去,酒店大堂里有客人纷纷投过来目光,他视若无睹地穿过大堂,风衣外套翩然翻飞,举手投足已经尽显巨星的风范。

    在走到大门的最后一刻,郑攸同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回来。西棠说:“怎么了?”

    他摘下墨镜,看着她,眼底有黑沉沉的压抑,迟疑了一会儿说:“我这一阵子会不在横店了,我天今晚上去香港。”7200

    西棠也有点惊讶,他这几年的戏口碑都不错,一部接一部的都是圈内最好的大制作:“你工作怎么办?”

    郑攸同说:“下一部已经谈好了,在等签约,香港那边要求我去住一阵子,公司想让我演电影,目标是拿奖的。”

    西棠含蓄地说:“嗯,那就当休息一阵子吧。”

    郑攸同情绪有点激动,一瞬间眼圈有点红:“西棠,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

    西棠体贴地笑了笑,语气是温和的:“唉,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老郑,你是个好人。”

    郑攸同忽然伸出手臂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西棠轻轻地叫了一声:“喂!”

    他哽咽着说:“谢谢你。”

    西棠在上海站搭动车,然后在杭州转了一趟面包车,回到了老家的小镇。

    家里以前在镇上的永安街道经营一家小面馆,以前是妈妈自已经营,后来西棠坚持给请了人,一个厨房师傅,一个前堂小妹,西棠妈妈自已做了老板娘,因为临近响石山景区,生意还过得去,只是因为只做早餐中餐,除去发出去的工资,结余也所剩无几了。

    西棠从不计较这些钱,她自已不在乎物质条件,但给妈妈的钱一直都很宽裕,妈妈身体不好,闲在家里也孤单,她不能长期陪伴在身边,只是希望她有事儿做、有人陪着说说话。

    房子是很早之前的老房子了,后院有个院子,妈妈买了下来,这是她们母女俩住了一辈子的家。

    西棠回来的时候,左右邻居出来打招呼:“西棠,回来了呀?”

    “哎哟,头发怎么剪短了?”

    “现在明星都流行这种发型,潮流。”

    “阿姨都看了你的戏了,哎,你那宫女扮相真漂亮,只是怎么就几集呀?”西棠不说话,只微笑。

    她赶紧躲进屋子。

    老妈在厨房,还穿着白日里煮面的围裙,正在砧板上细细地切一块酒香卤肉,西棠家的面馆,卤汁的味道那是一绝,妈妈说是用外婆家的祖传秘方熬制成的,西棠最爱吃。

    西棠走进去,抱住她日渐衰老瘦弱的肩膀:“妈。”

    妈妈笑着,用手肘蹭了蹭她手臂:“还跟个小孩似的,赶紧洗手吃饭。”

    西棠吃了晚饭,回到自已的房间里,小碎花床单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躺在床上,伸手拉了拉床边的一根绳子,绳子高高地悬挂起,连着梁柱的屋檐,屋顶的灰尘震了震,簌簌地往下落,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西棠扬了扬声音说:“小地主?”

    那边立刻传来嗷呜一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穿拖鞋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到了墙壁边上,呜呜含混的声音:“捏捏,尼胡拿了?”

    西棠听到他的声音,开心地笑了:“是,我困了,明天看看你媳妇和娃娃。”

    小地主在隔壁地兴奋叫了一声,然后连着呜呜叫着说了好几句话,西棠说:“你慢点儿,我没听清楚。”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西棠姐姐?”

    西棠说:“哎,你是小地主媳妇吧。”

    那新媳妇很活泼:“是的,是的,您给我家宝宝寄的衣裳、奶粉都收到了,东西可好了——”

    西棠说:“好,到了就好,多谢你们俩帮忙照顾我妈。”

    女子连声答应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姐姐,你回来得正好,孩子爸爸正遇上麻烦了,我说他也不听,他就听你的,你给劝劝他吧!”

    西棠关心地道:“怎么了?”

    小地主媳妇儿在那边噼里啪啦地说:“家里宾馆前几天被工商局查了,我让他找人托托关系看看怎么办,他死活不去……”

    这时那边小地主传来呵斥媳妇的声音:“你弄森摸!”

    他媳妇儿立刻叫开了:“我这不是着急嘛,都那么多天都没营业了,你还不活动活动,再拖下去你儿子奶粉都没有了!”

    这一对倒好,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说话跟倒豆子似的。

    西棠赶紧说:“好了,你们别吵,我明天上你们家去,再慢慢说。”

    西棠从懂事起,妈妈就跟她说,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其实她的整个童年记忆都是混乱的。因为一直在搬家,西棠具体也不记得搬了几次了,一直到她开始读小学,妈妈才决定在仙居住下来。

    她们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街坊邻居有善有恶,西棠妈妈也很少来往,除了邱叔叔。

    邱叔叔是个好人,她小时候就常常来家里看她,给她买糖果玩具。后来有一天她放学回家,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在门口破口大骂,左右邻居围成一群在一旁指点,她害怕得不敢回家,躲在人群外紧紧地抱住自已的小书包,那天晚上,她听到妈妈偷偷在屋里哭。

    从那一天起,小孩子都笑她,说她是没爸爸的孩子,说她妈妈是坏女人。只有隔壁家的小地主依旧跟她玩。

    小地主在那个年代就是小镇上正儿八经的富二代,父母经营着镇上最早的一家旅馆,还有一大片的土地开了一个停车场,小地主先天有残疾,喉咙到舌头整个话说混沌不清,他也是小孩子们常常取笑的对象。有一次几个小男孩在操场扯西棠辫子,小地主经过时,一顿拳打脚踢把那几个小孩打跑了,西棠和他躲在操场的墙根下,跟他说话,他的话呜呜乱叫,后来她竟然听懂了。

    小地主有两手绝活儿,打架是一绝,后来整个镇子的调皮小孩,再没有人敢欺负西棠。

    他比她小一岁,一直在她楼下的班级。小地主读不好书,西棠的成绩倒是一直优秀,直到初三那一年,西棠被城里的艺术老师挑去,进了艺术学院附中读高中。

    后来她从北京回到故乡又到横店,小地主勉强高中毕业,然后接掌了父母的生意,他的另一手绝活儿是烧得一手好菜,开旅馆开酒楼,还经常介绍住店客人来她妈妈家吃早餐,对外称这是仙居第一卤面。

    小地主不懂娱乐圈,他是她青梅竹马的革命战友。她觉得心安,终于躺下来,好好地睡了一觉。

    赵平津出了院就直接销假上班。

    周五的中午,沈敏敲门进来:“老板。”

    赵平津这几天忙得家都没回过,一直住国贸附近的柏悦府,听到沈敏进来头都没抬:“怎么了?”

    沈敏说:“联络不到西棠。”

    赵平津不耐烦地道:“找她经纪公司。”

    沈敏赶紧报告:“倪小姐说,他们也找不到她。”

    赵平津终于抬起了头,皱皱眉头说:“发生了什么事?”

    沈敏望了他一眼,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好像有点什么绯闻。”

    赵平津也不感兴趣,一边埋头继续签文件,一边说:“打电话给倪凯伦。”

    沈敏看了看他桌面大堆的文件,为了能周末去上海,老板提前出院来工作,沈敏都觉得他有点可怜。

    电话通了。

    赵平津还在刷刷地签文件,沈敏按了免提。

    那端传来喂的一声,赵平津直接说:“倪小姐,我明晚到上海,黄西棠要陪我见个朋友。”

    倪凯伦似乎在开会,那端吵吵嚷嚷:“赵先生,抱歉,我们也暂时联络不到她。”

    赵平津冷淡地说:“不用拿这些话来打发我,如果我明天见不到她,那她就永远不用来了。”

    倪凯伦一想到那张月入三十万的合同,恨得咬碎了牙:“赵平津,你就非得这么嚣张?”

    赵平津抬头对沈敏说:“挂掉。”

    到晚上他和几个部门领导吃饭时,黄西棠的电话终于进来,赵平津对着下属点点头,离席去接电话。

    “我不在上海。”西棠想跟他商量一下。

    “那你在哪?”赵平津一副没得商量的口气。“我在老家。”西棠说。

    “那你回来。”赵平津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我昨晚上刚回,不去。”西棠硬邦邦地回。

    “我一个月给你三十万,给你撒脾气的?”赵平津没好气地答。那边沉默了几秒。

    “几点?”西棠声音低落下去。

    “晚上六点。”赵平津依稀记得航班。“我去买票,不知道车票有没有。”

    “我让秘书给你定。”“不用。”

    “发生什么事?”

    西棠带着明显的抗拒,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媒体捕风捉影,过几天就消停了。”

    应酬完了,司机开着车送赵平津回家,他喝了点酒,拿手机倚在座椅上,打开了新闻客户端,然后看了看那个界面,迟疑了几秒,手动了动,平生第一次点开了娱乐版块。

    首页图文标题大得惊悚:郑攸同恋情大曝光,与神秘女郎酒店贴身拥抱。

    那照片拍得很清楚,应该是近距离拍摄的,一个女孩子被那个梳油头戴墨镜的男明星紧紧拥在怀中,只看到一个脑袋,露出碎碎的黑色短发,纤细的身体,身上穿着一件他熟悉的白色衣裳。

    西棠在返城的汽车上。

    郑攸同的恋情新闻一出,娱乐版面顿时精彩纷呈,第二天的头条仍然是郑攸同,叫作——《神秘女子到底是谁?郑攸同女友十大猜想!》。文中根据照片里的身高、体型、衣着、发型,跟他的历任绯闻女友逐一做了详尽的比较,满屏粉红色的花边新闻闪闪发光,看着那群平时上天遁地的狗仔满世界的瞎猜,西棠自已看得还挺乐。

    倪凯伦自然一眼看出来了,还给过她电话,觉得是个好机会,但她坚决不同意承认,倪凯伦也拿她没办法,那端郑攸同和公司也无声无息的,她以为这种事情没人回应,过两三天自然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三天事情忽然急转直下。

    她在家里睡得早,凌晨已经睡得深沉,第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是公司的网络宣传,小姑娘带着中了十亿彩票的兴奋般尖叫:“西棠姐!出大事了!”

    接着她的电话从凌晨三四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快要被打爆了。

    昨晚凌晨左右,郑攸同的社交媒体更新了一则图文消息,照片是一个女孩子在剧组工作的侧影,长头发,纤细的身体,穿一件白衫蓝色工装裤,然后他说了一句话:她是我一直很欣赏的女孩子。后面加了一个爱心。

    那张照片,虽然完全没露脸,但西棠看了一眼,衣服和身形都已经太过明显,只要是在横店跟她工作过的人基本都已经能看得出来了。

    连续两三日的酒店拥抱照片已经将郑攸同的桃色绯闻推上了风口浪尖,他此时此刻做出这种回应,无疑是在风浪之中又投入了一颗巨大的炸弹。

    当红偶像男星对剧组平凡女生做出求爱告白,所有的粉丝和媒体立刻疯了。

    哪怕是深更半夜的,那条消息的回复瞬间就到了几百万,汹涌的粉丝大军蜂拥而至,成千上万的扑腾扑腾的少女心碎了,只好在下面尽情地发泄,各种言论层出

    不穷,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了两个问题。

    一开始问:“这女的是谁?”

    后来问:“黄西棠是谁?”x02

    在电影学院大二那一年的暑假,郑攸同在拍一支男土内裤广告的摄影棚里,遇到了来自香港的离婚成衣女老板,然后大三一开始他就拿下了内地一部古装青春偶像剧的男一号,那部戏播出后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后来的事业便一路顺风顺水,签了业内最好的经纪公司,继续拍了几部偶像剧后,发行了两张唱歌专辑。近年来的几部剧转型专攻演技,跟他搭对手戏的都是国内最资深的老戏骨,最近参演的几部剧都拿奖无数,演艺事业积累下来,已是内地最有担纲的一线男演员。郑攸同历年来的绯闻都是随着新戏上档的周期性绯闻,这么些年下来娱记都写到无聊了,这一次既不是跟新戏女主角,也不是以往的绯闻对象,所有的记者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西棠在横店住了两年多,各路大大小小的宣传、公关、媒体、记者,认识了不少,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八卦也好,关心也好,套交情也好,都逮着问她,以期挖掘出一点新闻来。

    西棠在车里偷偷开了手机,公司和倪凯伦给她的留言,几乎都湮没在了一堆消息中。

    倪凯伦叮嘱她别出声,宣传部已经连夜开会讨论处理方式,一定要等公司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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