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穆辰冷冷看向我,说出来的话似万剑穿心,
“乔玉景,这儿是厉家,可儿才是厉家的主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野种,让他滚。”
我想解释,厉穆辰转头心疼地抱起可儿和心儿向外走去。
我静静看着空荡荡的别墅,一股苦涩酸楚涌起。
许久之后,我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到茶几上。
收拾好行李离开时,我沉思一下,把监控调出来,发给了厉穆辰,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阿正,我准备好了,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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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穆辰和郝佳佳抱着孩子挂号看了医生,又开了药。
好在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只是消了毒,抹了点膏药。
又带孩子去吃了牛排炸鸡,然后把几人送回别墅。
厉明可还搂着厉穆辰不撒手,想让爸爸陪他睡。
想到出门时,乔玉景冷静的目光,厉穆辰心慌了起来,他一把剥开可儿紧扯着的手,拿过钥匙心神不宁地往家赶去。
今天看见可儿受伤,心儿哭得稀里哗啦,自己竟然失控地打了乔玉景,甚至都没有听她解释。
推开门的瞬间,厉穆辰慌张地喊了一声,
“玉景。”
可回答他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回音。
厉穆辰立马冲上二楼,一把拉开衣柜。
悬挂的衣架空荡荡地摇晃着。
厉穆辰抬眼瞬间看到婚纱照没有了。
他急忙冲进卫生间,杯子毛巾化妆品都没有了。
厉穆辰头一次害怕起来,心不由剧烈抖着,忙拨打电话,传来的只是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个小时后,厉穆辰痛苦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看着只有简单几条的离婚协议书。
乔玉景走了,她什么都没要。
第一次,厉穆辰陷入无尽的恐慌中,他紧紧抱着胳膊蜷缩在沙发上。
自己这么无助害怕,还是二十年前。
那时,债主堵在门口,吵嚷着要搬家里东西,父亲还在监狱。
公司里每天都睡着讨债的人,门口扔满了烂菜叶臭鸡蛋。
自己一个人害怕的浑身发抖,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那个时候,乔玉景冲了进来,抱住浑身颤栗地他安慰着。
然后把自己护到身后,和愤怒地债主交涉着。
最后她居然签了借条,答应由她分期偿还。
电话突然响了,拉回了厉穆辰的思绪。
看着熟悉的号码,厉穆辰左滑拒接。
可那头仍不死心般,铃声执着地响着。
微信里是大段留言。
“爸爸,我手疼得厉害,你快来啊。”
“穆辰,可儿闹得厉害,我真哄不住了,你快来吧。”
“乔姐姐有气我理解,等明天我亲自去给她赔罪,要打要骂都听她的,都是可儿不懂事,怎么能不顺着她。”
厉穆辰听着郝佳佳茶里茶气的话,第一次感觉到她的阴暗。
是自己鬼迷心窍,她说母亲重病想要个孩子,哭着说自己的无用不孝,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而她在大学时和自己是最好的朋友,自己就鬼使神差答应了。
那时,自己只是想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又不想打扰自己的生活,而郝佳佳信誓旦旦保证,孩子出生后,自己一个人抚养,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和家庭。
后来的事,慢慢就偏离了轨道,可儿生病住院,可儿心儿生日,自己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去了。
许久之后,厉穆辰坐直身体,他想好了了,今天是自己冲动了,不该不相信她,自己给她赔礼道歉,求她原谅。
自己可以把可儿心儿送回米国,除了必须的生活费,以后不再见他们。
厉穆辰立马开始行动,找律师准备变更回股权,给郝佳佳的别墅也要收回的,车子放寄卖行卖了。
厉穆辰抓紧时间处理着一切,他要趁着放乔玉景生气这段时间安排好一切,这样她回来应该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
似乎这样自己就能和乔玉景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