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洲的声音混着粉笔灰落下,却在老师转身时,用脚尖轻轻勾起他的裤脚,露出脚踝的旧疤。
黎威慌忙缩回脚,却被少年用膝盖抵住。
“别躲。”
章洲的指尖在课桌下轻轻摩挲他的小腿,“你的疤......很好看。”
耳尖瞬间烧红,黎威想起那道疤是裴青用烟头烫的,却在章洲眼中成了“深海的勋章”。
他忽然用脚尖踢了踢少年的膝盖,换来一声闷笑。
下课后,章洲拽着他躲进教室后的储物间。
老旧的吊扇发出恼人的噪音,少年的手掌按在他头顶的货架上,指尖擦过他的发旋:“小矮子,今天放学陪我去买鱼食。”
“煤球又把孔雀鱼吓到了?”
“不是煤球,”章洲轻笑,“是我想和你待久一点。”
储物间的光线透过木板缝隙漏进来,在章洲脸上织出金色的网。
黎威看见他喉结滚动,忽然想起昨夜在海边,少年说“黎威,你的名字是我见过最美的鲸歌”。
“章洲,”黎威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数学进步这么快吗?”
“因为我教得好?”
“因为你在草稿纸上画的鲨鱼,”黎威低头看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夹着章洲画的各种海洋生物,“每次看到它们,就觉得题目没那么难了。”
少年的眼神瞬间柔软,像被月光漫过的海面。
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黎威的:“小矮子,你知道你有多犯规吗?”
“怎样犯规?”
“让我想把全世界的深海宝藏都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