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亲戚们的谈论里。

    他的原生家庭是破碎的，爸爸抛弃了妈妈组建新的家庭，而妈妈也在生下他后含恨自杀。

    听上去像是狗血的设定，但这的的确确就是高望舟的日常。

    李莱了然，虽然看出来高望舟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换了一个话题:“学习压力大不大呀？”

    “大一有点，到了大二的话就没那么忙了，现在一月都只有十几节课。”

    高望舟如实回答。

    “你不住学校吗？

    怎么会想到外面租房子住呢？”

    “怎么，跟室友关系不好？”

    “呃……”一提到这件事高望舟的眼神就有些飘忽躲闪，关于自己精神有问题这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怕李莱会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李莱目光陡然变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懂了:“没事，你觉得不方便讲就算了。”

    高望舟有点儿喘不过气似的，迟钝地应了声。

    他觉得作为自己的室友应该有知情权，自己有精神疾病，要打一个预防针，好让李莱在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时可以第一时间远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