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浮现出陆璃的身影——但却是不同时间线上的她。

    有的碎片里，她仍是天机阁的密探；有的碎片里，她己化作一缕残魂；还有的碎片里，她根本不曾存在过......"你想救她？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陈默猛然回头，深渊的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身披星袍的老者，面容枯槁，双眼却如同两颗燃烧的恒星。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钥匙，钥匙表面流淌着时之砂般的光辉。

    "时空之钥。

    "老者缓缓抬起手，"它能打开神殿核心，逆转因果。

    但代价是......""我不在乎代价。

    "陈默打断他，混沌之力在周身翻涌，"给我。

    "老者笑了，笑声像是千万颗星辰同时崩裂的回响。

    "那就证明你有资格。

    "星辰碎片骤然炸裂，化作无数条交错的时间线，将陈默拖入一场跨越古今的幻境。

    ——他看见自己站在流云界的废墟中，陆璃的罗盘碎成粉末，而她的胸口插着一柄黑色的剑。

    ——他看见幽冥界的黄泉裂隙深处，熵影的机械触须贯穿了她的心脏。

    ——他看见万象城的熔炉前，她的身体彻底消散成光粒......每一个幻象都在重复她的死亡，每一个结局都无可更改。

    "这就是她的宿命。

    "老者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改变不了。

    "陈默的右臂突然崩裂，混沌之血洒落虚空。

    他盯着那些破碎的幻象，忽然笑了。

    "宿命？

    "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膛，"那我就打破宿命！

    "混沌创生之力在他体内彻底爆发，金色的光流如洪流般冲刷着整个幻境。

    那些既定的死亡画面开始扭曲、崩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条崭新的可能性————他徒手撕开流云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