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鼎百货回到傅家老宅时，暴雨正砸得落地窗哐当作响。

    阮初瑶浑身湿透，贴在身上的连衣裙冻得她首打哆嗦。

    刚要往楼上跑，却被傅沉砚一把拽住手腕。

    “去书房。”

    他脸色比暴雨还阴沉，领带歪在脖子上，袖口还沾着记者泼来的咖啡渍。

    书房的灯亮起，阮初瑶被按在真皮沙发上。

    傅沉砚扯松领带，从酒柜里倒了两杯威士忌，冰块撞在杯壁叮当作响：“项链哪来的？”

    阮初瑶下意识捂住脖子，火漆印项链硌得锁骨生疼。

    记忆突然闪回十二岁那年，孤儿院院长把这条项链塞进她手里：“是位姓傅的太太寄来的，说等你成年就告诉你真相……和你没关系。”

    她别开脸，却被傅沉砚捏住下巴。

    他凑近时，威士忌的气息混着雪松味扑面而来，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阮初瑶，”他声音低得可怕，“苏绾绾给我的日记里，提到一条火漆印项链。

    我母亲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孤儿院。”

    窗外惊雷炸响，阮初瑶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照片里那个温柔的傅太太，难道真的和自己有关？

    正愣神间，傅沉砚突然扯开她的领口，冰凉的指尖划过项链：“告诉我，这是不是她留给你的？”

    “放开！”

    阮初瑶猛地推开他，后脑勺重重磕在沙发扶手上。

    傅沉砚瞬间清醒，苍白着脸后退半步，喉结动了动：“抱歉……我……你什么？”

    阮初瑶眼眶发红，抓起靠枕砸过去，“傅沉砚，你当我是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她起身要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

    “别走。”

    他的声音闷在她肩窝，手臂箍得死紧，“我只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阮初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