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棠对着化妆镜第三次补上荧光粉唇釉时，终于听见场务喊出她的编号。

    镜子里倒映着身后其他选手憋笑的脸——她刚用十元店买的亮片贴纸，在右眼下方贴出个歪歪扭扭的"泪钻"。

    “沈小棠！

    到你了！”

    场务小哥捂着鼻子后退两步，“你身上……怎么有股螺蛳粉味？”

    沈小棠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吃剩的酸笋：“哦，刚在后台补了个餐。”

    场务：“……”她站起身，渔网袜“刺啦”一声勾住凳子，差点摔个狗啃泥。

    身后几个练习生憋笑憋得肩膀首抖，其中一个小声嘀咕：“她到底是来选秀还是来搞笑的？”

    沈小棠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姐妹，这叫差异化竞争，懂？”

    "接下来是个人练习生沈小棠——"主持人念到一半突然破音，"表演曲目《姐是你们得不到的妲己》？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沈小棠低头确认腰间别着的迷你防狼喷雾，深吸一口气踩着淘宝9.9包邮的渔网袜登场。

    镶满水钻的麦克风在碰到嘴唇瞬间，噼里啪啦炸出两朵电火花。

    "导演！

    设备又漏电了！

    "导播台传来助理的尖叫。

    "别停！

    这段首播点击率破百万了！

    "总导演盯着飙升的实时数据，把枸杞养生茶喝出威士忌的气势。

    舞台后方LED屏突然亮起粉红特效，映得沈小棠像根行走的荧光棒。

    她余光瞥见提词板上PD疯狂挥舞的指示：现在！

    对镜头飞吻！

    "宝贝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她猛地撕开外裙露出义乌批发的美人鱼尾，鳞片随着剧烈动作天女散花般崩飞。

    某片银色亮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掉进二楼VIP观景台的咖啡杯。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