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透过舷窗，她看到快艇上的人正在向海里投放声呐炸弹。

    "他们想震碎潜艇。

    "顾北辰按下深度控制键，"坐稳。

    "潜艇急速下潜，压力让耳膜刺痛。

    苏映雪突然按住太阳穴，零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黑暗的密室、滴水的管道、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阿雪快跑！

    别回头！

    "她浑身发抖。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后颈。

    "呼吸。

    "顾北辰的嗓音穿透混沌，"看着我。

    "在深海幽蓝的微光里，他的眼睛像淬了火的墨玉。

    苏映雪猛地清醒，却发现两人的唇几乎相贴。

    "怕黑？

    "他低笑。

    她一拳砸向他腹部伤口："怕你死了没人带路。

    "顾北辰闷哼一声，却就势扣住她的手腕按在舱壁上。

    潜艇突然倾斜，两人重重摔在控制台上。

    他的血滴在她锁骨的家徽上，烫得惊人。

    "知道为什么选今晚告诉你真相吗？

    "他喘息粗重，"因为顾家祖训——""血脉相认，必见血光。

    "黎明时分，潜艇在荒岛靠岸。

    苏映雪踹开舱门，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

    她摸出藏在靴底的卫星电话，却发现信号格空空如也。

    "别费力气了。

    "顾北辰靠在礁石上抽烟，伤口己经止血，"这座岛在军用地图上都不存在。

    "她冷笑："你经常带女人来这种地方？

    "烟头在晨雾中明灭，他忽然抬手将烟递到她唇边。

    "第一个。

    "苏映雪愣住。

    他却又收回手，自己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棱角分明的轮廓。

    "也是最后一个。

    "远处传来首升机轰鸣。

    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