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战场的第十个日出像渗血的蛋黄挂在天边。

    陈牧蹲在临时挖掘的壕沟里，用破甲铜剑削着一根硬木。

    五十人的敢死队只剩十七人，活下来的都跟在了他身后。

    "伍长，赵人的斥候又往北去了。

    "独眼的老兵王稷滑进壕沟，胡须上结着血痂。

    三天前陈牧用烧红的箭镞给他挖出眼窝里的碎铁片，这老秦兵就成了最忠实的部下。

    陈牧点头，将削好的木棍递给身旁的少年——这是第三个被他救下的"少年"，前两个己经埋在赵军箭雨下。

    木棍顶端绑着从赵军尸体上扒来的铜镜，边缘用皮绳缠紧。

    "记住，看到闪光就拉绳。

    "少年紧张地吞咽着，脖子上的淤青还没消退。

    他是赵人俘虏，陈牧在屠营时从尸堆里拽出来的。

    系统界面上跳出一行新提示：临时技能：简易通讯装置（有效距离300步）消耗兵魂值：5次陈牧眯起眼睛。

    随着使用次数增加，系统开始解锁一些实用的小功能。

    他调出当前状态：兵魂值：87100仓库：44（破甲铜剑x1、秦弓x2、赵军皮甲x1）可复制装备：破甲铜剑（冷却12小时）"伍长！

    "瞭望的士兵突然低呼，"武安君的传令兵！

    "陈牧迅速收起系统界面。

    土坡上走来个穿全套青铜札甲的军吏，腰间玉饰叮当作响。

    十七名残兵立即跪成两排，只有陈牧站着——武安君残甲赋予他见令不跪的特权。

    "白将军问，为何不按令旗行动？

    "军吏的目光扫过众人，在陈牧胸前的残甲上多停留了一瞬。

    陈牧指向北方山峦："赵军主力在丹朱岭，我们烧的只是疑兵粮队。

    "他踢开脚边的麻袋，几十块发霉的饼子滚出来，"这些掺了麸皮和沙土，根本不是主力军粮。

    "军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