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揣着个兔子,既紧张又期待。
夜幕降临,蝉鸣声里,村里半大孩子和几个爱凑热闹的汉子,偷偷翻过矮墙,趴在陈老二家窗根下。
陈老二局促地坐在炕沿,看着秀兰低头给孩子掖被角,她时不时抬头冲他腼腆一笑,那笑容干净得像山间的泉水。
陈老二喉结动了动,声音比蚊子还小:“睡、睡吧。”
说完便躺下,背对着秀兰,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
秀兰轻轻嗯了一声,哄着孩子躺下,屋内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
一连五个晚上,听房的人换了好几拨,有人甚至踩着梯子扒在窗台上,可除了偶尔的翻身声和孩子迷糊的呓语,什么动静都没有。
渐渐地,听新房的人没了兴致,不再有人翻墙扒窗。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老二变得满面红光,走路都带着风,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去砖窑干活时,他搬砖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少,休息时也总爱跟工友们搭话。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秀兰变了。
起初她还会帮着洗衣做饭,打理家务,后来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勤快。
她整日背着孩子在村里串门,东家坐坐,西家聊聊,到了饭点才慢悠悠地回家。
家里的水缸时常见底,灶台上积了灰也没人擦,陈老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面对的常常是冷锅冷灶。
村里的闲言碎语又冒了出来,有人说陈老二这钱花得不值,也有人猜测秀兰根本没把这里当家,可陈老二只是闷头不说话,继续默默干活,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