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丝斜斜拍在教室玻璃窗上,林深摸了摸书包侧袋里的折叠伞,指尖触到伞柄上凸起的小鹿纹路——这是他昨天特意在文创店买的,想着余暖暖书包上的鹿形挂饰。
三阶台阶上,《建筑材料学》的课桌椅还空着大半。
林深在后排坐下,目光扫过前排第三列第二个座位——那是余暖暖常坐的位置,桌面右下角有块淡淡的咖啡渍,像朵小云彩。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湿巾,轻轻擦了擦桌面,又从书包里掏出一袋薄荷糖,用便利贴压住:“听说熬夜做策划需要提神。”
刚写好,走廊传来帆布鞋的声响。
他慌忙把便利贴塞进抽屉,抬头看见余暖暖抱着笔记本跑进来,发梢挂着雨珠,粉色雨衣下摆还在滴水。
“早啊,林深!”
她朝他挥挥手,在前排坐下。
林深喉咙发紧,只能点头回应,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后颈露出的一小截皮肤,被雨水浸得泛着粉红,像樱花初绽时的花瓣。
上课铃响时,余暖暖忽然转身借橡皮。
林深递过去的瞬间,两人的课表从指间滑落,在课桌下交叠。
他看见她课表上用荧光笔圈出的课程——果然,《建筑材料学》《艺术史》《设计基础》,三门课时间完全重合。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一样的课!”
余暖暖眼睛发亮,“以后可以一起占座呀!”
她的指尖点在他课表上,指甲修剪得圆圆的,涂着透明指甲油,在晨光里像贝壳碎片。
林深的心跳陡然加速,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好、好啊。”
他想起这一个月来,自己每天六点半就到教室,用书包占住她常坐的位置,假装不经意地在她抽屉里放薄荷糖、替她擦掉桌面的粉笔灰。
原来这些“巧合”,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暴雨在课间突然变大。
林深望着窗外倾泻的雨幕,摸了摸书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