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银色鳞片——是老式胶片相机的反光涂层。
她想起苏梦每次采访时携带的相机,想起那女人看方诚时扭曲的眼神,忽然意识到,林世杰的“审判”从来不是一个人在进行。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匿名短信,附带一个地址:“市立医院地下三层,1998年8月14日的真相,和你母亲在一起。”
祁颜的呼吸停滞。
母亲死于2003年的医疗事故,病历上写着“苯酚中毒”,而市立医院的地下三层,正是当年存放有毒废弃物的地方。
她攥紧打火机,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伤口,鲜血混着苯酚的气味,在Zippo的铜壳上烙下暗红的印记。
“方诚,”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我们要去两个地方——市立医院,和苏梦的暗房。”
男人转身看向她,在警灯的红光中,他下巴的疤痕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祁颜知道,他们终于站在了深渊的边缘,而这次往下看的人,不再是猎物,而是猎手。
暴雨再次袭来,敲打着解剖室的玻璃窗。
在第七枚警徽的反光里,祁颜看见自己的脸,和五年前父亲坠楼时的监控画面重叠——原来早在那时,凶手就己经在镜中,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