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初雪比记忆中早了半个月。

    杜子腾站在宿舍楼下，望着漫天飞雪，忽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的走廊，透过窗户看见的第一场雪——那时母亲刚做完化疗，他躲在楼梯间啃冷掉的包子。

    “子腾！”

    林小羽的声音从楼上飘来，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怀里抱着个保温桶，“我煮了红枣粥，给骑手们暖暖身子！”

    少女的头发上落着雪花，睫毛尖挂着细小的冰晶。

    杜子腾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不是说好了去山顶看雪吗？

    怎么还带着工作？”

    “山顶？”

    林小羽愣住，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他说的初雪之约，耳尖瞬间通红，“可、可是今天配送量暴增，骑手们都在冒雪送货——放心，胖子和刘哥盯着呢。”

    杜子腾替她拂去肩上的雪花，忽然握住她的手，“今天你只需要当我的游客，其他事交给他们。”

    两人坐着公交晃到山顶时，雪下得更大了。

    观景台上空无一人，栏杆上积着厚厚的白雪。

    林小羽兴奋地蹲下堆雪人，羽绒服沾满雪粒：“子腾你看，这个像不像咱们的猫头鹰logo？”

    杜子腾望着她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像孩子，忽然想起前世她在平安夜发的朋友圈——和男友在滑雪场拥吻，配文“初雪和爱情都来了”。

    此刻他忽然伸手，替她系紧羽绒服的拉链：“小羽，以后每年初雪，我都陪你看。”

    少女的动作顿住，睫毛在眼下投下颤动的阴影。

    她忽然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提前准备的圣诞礼物。”

    银色的打火机上刻着猫头鹰图案，杜子腾愣住——这是前世他在创业成功后送给自己的礼物，没想到今生由她提前送出。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打火机贴在掌心：“小羽，其实我——”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是苏晴的来电。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