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还带着乳晕或肚脐的褶皱。
东南角供着个无头神像,神龛下压着本泛黄笔记,1993年7月15日的记录让我如坠冰窟:”丑时三刻取脐带血,混合尸油绘替身符。
此子命格与宋氏女相合,待癸卯年满三十,可作双生祭......“泛潮的纸页粘着块硬物,竟是母亲葬礼上失踪的翡翠长命锁。
锁芯里嵌着张微型照片——满月宴的烛光下,二叔公正将沾血的符纸贴在我襁褓上,而母亲惊恐的脸定格在背景虚影里。
铜镜突然在怀中发烫,镜中浮现出表哥车祸现场:他的摩托车后视镜上挂着人皮灯笼,灯笼纸上赫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燃烧的油箱里伸出泡胀的手,将表哥耳垂上的鎏金耳坠硬生生扯下。
"小心!
"女鬼的湿发突然缠住我脖颈往后拽,桃木钉擦着耳廓钉入墙面。
二叔公的枣木杖头裂开,爬出无数白蛆组成的符咒。
蛆虫落地即化作黑水,汇成三十三个血字浮空而起——正是苏家历代横死者的忌日。
地砖轰然塌陷,我们跌进祠堂下的密室。
七具缠着红绸的骸骨围成北斗阵,每具心口都钉着刻有我名字的桃木桩。
中央石棺里铺满槐树叶,叶脉间渗出的尸液正汇聚成我的脸。
"当年用宋姑娘镇水眼,今日用你镇怨气。
"二叔公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挤压过来,"苏家男人的命,从来都是......"棺盖突然被掀飞,腐烂的嫁衣下伸出森森白骨。
女鬼的盖头飘落在石棺上,血字在月光下狰狞可辨:”癸卯年甲子日,双生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