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逼死自己父母的男人，左眼魔纹突然投射出幻境——年幼的自己躲在柴房梁上，看见三长老将原主推入乱葬岗，嘴角挂着与林震天如出一辙的冷笑。

    "求......求你......"三长老颤抖着伸出手，却被小桃用血蛭缠住咽喉。

    那些年灌进她喉咙的毒药、抽在她背上的藤条、以及每次领"清灵散"时的屈辱，此刻都化作指尖的血雾，钻进对方丹田。

    "哑女......也会说话。

    "小桃开口了，声音沙哑却清晰，第一句话便是带着血沫的诅咒，"下地狱时，记得告诉林震天，他的血，养肥了一条真正的魔。

    "当最后一名青玄宗修士咽气时，血河突然逆流。

    石墨皱起眉头，看见自己掌心的魔纹在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裂痕，如同蛛网般爬向心脏。

    "天道反噬。

    "青铜面具下传来江绝云的叹息，"当年我屠尽玄机门时也遇到过，这是天道对你篡改命数的警告。

    "血雾中浮现出测灵碑的虚影，碑身裂痕累累，却在顶端亮起了从未有人见过的光芒——那是超越金木水火土的"煞灵根"，纯粹的黑色灵纹如深渊般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原来无灵根才是最大的骗局。

    "石墨任由反噬的剧痛席卷全身，却在此时露出狂气的笑，"天道怕的不是我修魔，是怕我揭开你们给凡人戴上的枷锁！

    "他抬手握住测灵碑，魔纹与煞灵根共鸣的刹那，整个苍澜界的灵气都开始倒灌进他的丹田。

    青玄宗废墟上突然长出血色莲花，每一朵都托着一枚修士的金丹，而石墨站在花海中央，任由天道雷劫劈在面具上，劈出一道道金色的纹路。

    "看见没有？

    "他对着劫云张开双臂，声音混着雷声炸响，"你们越想杀我，我便越强！

    "雷劫过后，石墨摘下面具。

    镜中映出的不再是苍白少年，而是眼尾猩红、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