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弧度，活像从地狱爬出的饿鬼。

    "你不是人！

    "修士祭出法器，一面刻着"镇邪"二字的青铜镜飞旋而出，镜光却在触及魔纹的瞬间化作缕缕青烟。

    石墨闻到焦糊味，这才惊觉自己的皮肤在镜光下正冒着黑气，剧痛中竟带着一丝奇异的快感，仿佛久旱逢甘霖的禾苗，正在贪婪吸收着这股"正气"。

    "灵根？

    "他伸手抓住修士的脖子，对方的金丹在体内疯狂跳动，"你们不是总说没有灵根就无法吸收灵气吗？

    "指尖刺破修士咽喉的刹那，一股热流顺着手臂涌入丹田，原本闭塞的经脉竟传来微微的酥麻感，像是有无数小蛇在里面钻行。

    修士的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石墨踉跄着后退，后腰抵在石案上，掌心触到那本《血河魔典》。

    此刻典籍封面的"血河"二字己变成鲜活的红色，仿佛刚用鲜血写成。

    他忽然想起书中反派的修炼方式——以杀证道，以血养魂，所谓灵根，不过是天道给凡人套上的枷锁。

    远处传来晨钟的轰鸣，这是附近城镇"平安镇"的早课钟声。

    石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魔纹正在皮肤下缓缓游走，如同活物般汲取着尸体残留的煞气。

    他弯腰捡起修士的储物袋，从中摸出一面小镜，镜中倒映的少年眼角泪痣妖冶如血，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既然天道不容我修仙，"他将断剑插进腰间，转身走向岩洞深处，那里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暗隧道，"那我就自己走出一条魔道。

    "脚步声消失在黑暗中，洞外的晨雾逐渐散去，阳光照在石案上的《血河魔典》上，书页间滑落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用朱砂写着："当第一个无辜者的血滴在魔典上时，血河将永远不会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