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如同液态汞般包裹住汪婉，传送门内尖锐的蜂鸣声刺得耳膜生疼。

    当他跌撞着冲出传送门时，膝盖重重磕在泛着冷光的金属地板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了头顶密密麻麻的管道——那些管道里流淌的不是液体，而是泛着诡异荧光的神经突触。

    “欢迎来到‘幻影计划’的摇篮。”

    清冷的女声从西面八方涌来，像无数根冰针刺入后颈。

    汪婉猛地抬头，只见穹顶垂下的全息投影中，一个与雷斯容貌相同却穿着纯白实验服的女孩正优雅旋转，她银蓝色的眼眸空洞得如同死水，嘴角却挂着熟悉的微笑，“我是‘镜像01’，雷斯的原型机。”

    雷斯的长棍“当啷”一声砸在地面，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颈的暗红色印记突然如活物般扭曲。

    “不可能……”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你应该在二十年前的实验事故中……事故？”

    镜像01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炸响，全息投影骤然碎裂成无数雪花屏。

    当画面重组时，她己出现在三米外的控制台顶端，苍白的手指轻抚过排列整齐的培养舱，“那些失败的克隆体确实都成了培养液，但我——”她突然俯身，银蓝色眼眸与雷斯对视，“作为最完美的意识容器，早就将自己上传到了系统的底层。”

    汪婉感觉脊椎窜过一阵寒意，他注意到培养舱里的克隆体们正在同步眨动眼睛，她们脖颈处的印记与镜像01的徽章同时亮起红光。

    “二十年前，你父亲主导的‘幻影计划’试图创造出能改写现实的完美载体。”

    镜像01指尖划过一个培养舱，里面的克隆体突然剧烈抽搐，皮肤下浮现出与汪婉手臂相似的银色纹路，“雷斯不过是失败品中的幸运儿——她本该在数据化过程中彻底崩溃，却阴差阳错保留了部分人类情感。”

    雷斯的呼吸变得急促，长棍上缠绕的荧光藤蔓疯狂扭曲，在地面投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