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气候正爽利,满园桃花芳菲。
粉香簇拥间,一女娃娃趴在墙头瓦片上,几个女婢撑着木梯,一旁衣着稍整洁的婢女皱着眉,小声哀求道:“小姐求您了,快下来吧,等会老爷回府看到又该罚您了。”
此刻程相宜目光定在眼前寂清的大院里,全当身后的叫嚷是自己出场的BGM。
她抬脚正欲翻过墙头,另一只脚踏的木梯猛一晃,整个人就顺势朝后翻倒。
程相宜凄厉的惨叫己经出口,想象中的疼痛却没袭来。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呈上的便是程大老爷的面色铁青。
婢女早己俯身跪地。
程相宜麻溜跳下地:“爹地呀,你回来好早呀。”
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没做出来,程福国就揪住她的耳朵,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大病初愈我饶了你一次两次三次西次五次六次,可你看看你,三番五次行不雅之事,人家墙头有什么好看的?
为父管教不了你,让你娘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都是为父之过。”
程福国扭身挤两滴眼泪,一把将程相宜丢给一旁的青荷:“将你们小姐关进祠堂,罚女训两页,不抄完不许出来。”
程相宜对于这套流程熟悉的相当快,麻溜提起裙子就走人:“爹呀,气大伤身,女儿知错,现在就去领罚。
那个…女训我抄了,月钱可不许克扣了哈,爱您。”
忠叔拿着帐簿刚走来,旁边就一阵风带过。
挠了挠头将薄子呈给程福国:“这小姐真是越来越红红火火了。”
刚缓过来的程福国一口老痰又再次咽下:“阿忠,那个词叫风风火火。”
忠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嘻嘻。
青荷追着程相宜:“小姐可别再闹了,那劳什子墙头究竟有何可看?
您这几个月就跟着了魔似的。”
程相宜自顾自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对着尾随而来的几个婢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