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盯着林见深攥着沈知鸢的那只手——指节发白,明显在暗暗使劲。
再看沈知鸢,眼神慌得像受惊的兔子,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恐惧。
裴砚辞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响成一片。
“病人得静养,都出去。”
他黑着脸下逐客令,声音冷得能结冰。
林见深还在假哭,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沈知鸢鞋面上,黏糊糊的像胶水。
病床上的林清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别吵了”,气若游丝。
裴砚辞沉着脸把林见深拉开,沈知鸢吓得一激灵,本能往后退了两步。
林见深临走时斜着眼扫她那一下,看得她后脊梁骨首发怵。
病房门“咔嗒”一锁,她才发现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了血道子。
空调呼呼吹着冷风,满屋子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她冷得首打摆子。
离婚的事在心里堵着,此刻母亲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念叨着让他们俩好好过日子。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一下下撞在耳膜上,沈知鸢不想再让母亲担心,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待病房门重重合上,裴砚辞转身看向沈知鸢时,语气稍稍缓和:“沈小姐,你母亲的情况属于硬膜外血肿引发的……家属需在4时内签署手术同意书。”
裴砚辞突然顿住,注意到沈知鸢握紧的手指,喉结滚动了一下:“费用方面,医保能覆盖60%,剩余部分......”话音未落,沈知鸢急促地追问:“术后会有后遗症吗?”
“最常见的是认知障碍和肢体协调性下降。”
裴砚辞打开病例报告,一边翻着里面的检查数据一边说:“手术后的前两周最危险,很容易出现脑水肿,严重的话还可能会癫痫发作。”
他瞄了眼沈知鸢,发现她嘴唇都咬得没血色了,手死死揪着裙子,把裙面都揉皱了。
他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你别太担心,这台手术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