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市金融中心38层,落地窗外的玻璃蒙着层薄雾,将陆家嘴的霓虹折射成模糊的光斑。
苏寒月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响,首到手机在西装内袋里震得发烫。
"苏小姐,齐氏集团的资金动向..."助理小周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看见向来冷静的首席投资顾问正捏着手机,指节白得近乎透明。
苏寒月按下接听键,父亲苏建国的声音带着哭腔钻出来:"月月,你快回家!
齐天带着律师上门了,说...说要是不履行婚约,就要冻结咱们家所有账户!
"咖啡杯重重磕在檀木桌上,深褐色液体溅在最新的市场分析报告上,掀开团难看的污渍。
苏寒月抓起西装外套的动作顿了顿,喉间泛起股腥甜——上一次这么慌,还是三年前母亲住院急需手术费,她跪着求齐天批贷款的时候。
电梯下行的42秒里,苏寒月想起很多事。
想起二十岁那年被苏父拽着去齐家认亲,齐天端着香槟杯斜睨她:"苏家养女也配当齐家长媳?
"想起去年生日会被晾在冷餐区三小时,他带着新欢出现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穿这颜色真像送葬"。
想起上个月她替齐氏操盘的新能源基金赚了三亿,庆功宴上齐天把红酒泼在她脸上:"别以为会看K线就能爬上来,齐太太的位置,是你求来的。
""吱呀——"老式单元楼的铁门被风撞得作响。
苏寒月刚跨进客厅,就看见母亲林淑芳绞着洗得发白的围裙角,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桃。
齐天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黑色西装裤线挺得能裁纸,脚边摊着份泛黄的债务协议。
"苏小姐终于来了。
"他漫不经心翻着协议,"2015年苏氏贸易向齐氏借款两千万,年息18%,利滚利到今天..."钢笔尖重重戳在数字上,"刚好是八千万。
""齐少,我们真不是故意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