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市的雨水有股铁锈味。

    林渊站在第七区与第九区的交界处，看着生锈的路牌上“禁区·施工中”的警示被涂鸦覆盖，露出底下模糊的“九”字。

    凌晨五点的街道空无一人，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中像漂浮的鬼火，他摸了摸鞋底的硬盘，金属质感透过鞋垫传来——母亲影像里的青铜大门，应该就在这附近。

    “跟着下水道的荧光标记走。”

    裁判长临走前塞给他的纸条边角己经湿透，墨迹晕开成九道扭曲的波纹。

    林渊掀开井盖，腐臭味混着某种微凉的能量波动涌上来，井壁上每隔十米就有暗紫色荧光粉画的火焰图案，和铁臂临终时身上的流光一模一样。

    下行三十米，隧道尽头是扇布满齿轮的青铜门，门扉上凹陷的九道纹路与玉佩残缺处完全吻合。

    林渊将玉佩按上去，裂痕处突然溢出微光，齿轮发出沉重的转动声，门缝里透出的不是预想中的黑暗，而是暖黄色的灯光。

    “七年了，你终于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推了推裂成三瓣的眼镜，镜片后是双瞳孔泛着金斑的眼睛。

    他穿着沾满机油的工装，脚边散落着机械义肢的零件，其中一个部件上刻着和母亲硬盘相同的九道纹路——正是七年前母亲比赛时佩戴的护腕。

    “老周？”

    林渊握紧拳头，注意到老人颈后有片褪色的纹身，形状像座崩塌的浮空城，“我母亲……她叫九璃，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老周打断他，轮椅突然发出蜂鸣，机械臂精准地抓住飞向林渊的螺丝钉，“别紧张，那是自动防御系统。

    七年前她故意输掉晋级赛，就是为了把你从联盟的‘天命者筛选名单’里摘出去——但你终究还是戴上了她的手环。”

    手环？

    林渊这才惊觉，从进入武道认证所开始，手腕上的黑色设备就不再是普通段位标识，此刻正用肉眼不可见的频率震动，将他的位置实时同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