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了些,"要是真上了C大,还得请你们两个小兄弟多关照。
"张毅自然是满口包票,吕飞也笑着连连点头。
老李啃着包子,接话道:"我儿子前年结的婚,小两口在开发区买了房。
"他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套崭新的两居室,"每月房贷五千多,我这当爹的,能帮衬点就帮衬点。
"吕飞注意到老李的指甲缝里还留着洗不掉的机油痕迹,握着照片的手却小心翼翼,像捧着什么珍宝。
"你们这些读书人好啊。
"一首沉默的老赵突然开口,他是和吕飞他们一起来的日结工,"我儿子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现在在汽修厂,好歹算门手艺。
"他掏出包皱巴巴的香烟,想起仓库里禁烟,又讪讪地塞回去,"就是娶媳妇难,彩礼要十八万八……"晨光渐渐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众人疲惫却带着笑意的脸上,这些为生活拼搏劳碌的人们,似乎只能在这片刻的偷闲中略微放松紧绷的身体,获得片刻的安宁。
好容易挨到了十一点,吕飞和张毅己经累得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总算到了结钱的时候,吕飞和张毅排在长长的队伍末尾,腿像灌了铅一样沉。
周围的工人们都沉默地等着,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疲惫的味道。
终于轮到他们时,老陈叼着烟,从一沓钞票里数出两张一百和一张五十,推到吕飞面前。
"等等,"吕飞盯着那薄薄的三张钞票,声音沙哑,"不是说好350吗?
"老陈吐了个烟圈,眼皮都没抬:"车费30,餐费20,保险费20,手续费30。
"他弹了弹烟灰,“到手就这么多。”
张毅猛地拍在桌上:"放屁!
不是说好干一天拿350!
餐费就几个破包子值20?
"老陈身后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步。
排队的人群骚动了一下,又迅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