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尽数充公！

    ""陛下，"王承恩面露难色，"东林党人怕是要借机弹劾......""让他们弹劾！

    "朱由检拍案而起，"若连百姓的救命粮都要贪，这样的官不要也罢！

    "他望向窗外的漫天星斗，想起卢象升临行前说的"愿以身为盾，护百姓周全"，忽然握紧了拳头，"告诉卢象升，朕准他便宜行事，若有阻拦赈灾者，无论官绅，先斩后奏！

    "戌时初刻，西安城外商栈。

    卢象升踢开雕花木门，烛火下，范永斗正搂着歌姬饮酒，案头摆着刚从辽东运来的人参、貂皮。

    "卢大人好大的官威！

    "范永斗慢悠悠起身，锦缎长袍上的金线麒麟在火光中狰狞可怖，"在下不过是做点小生意，何罪之有？

    ""何罪？

    "卢象升抽出尚方宝剑，剑鞘砸在桌上的粮册上，"你囤积粮食二十万石，导致三府百姓易子而食，该当何罪？

    "范永斗脸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大人说话要有凭据，在下的粮食......""你的粮食都卖给了后金！

    "卢象升翻开账册，指着上面的"建州卫"字样，"去年腊月，你用五百车粮食换了三百匹战马，当本院不知道？

    "歌姬们吓得尖叫着躲到桌下。

    范永斗后退半步，触及腰间的短刀，却见门外冲进数十名锦衣卫，个个刀出鞘，箭上弦。

    "拿下！

    "卢象升一声令下，锦衣卫如狼似虎扑上前。

    范永斗挣扎着喊道："我有免死金牌！

    是魏公公给的......""魏公公？

    "卢象升冷笑，"他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从怀中掏出朱由检的密旨，"看看吧，这是陛下亲批的除奸令。

    "烛光下，"除奸令"三个朱字刺得范永斗眼前发黑。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后金大营见过皇太极，对方拍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