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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曌旭像是看透他所想,语气十分平静,“足够压制咒术反噬即可。”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多……休想!”
陈阳捏碎瓷瓶,丹药碎末从指间簌簌落下。
他强撑着起身,却在踩地李曌旭袖手旁观,首到他第三次尝试才施舍般递来一根乌木手杖,告诫道:“爷爷和父亲最重礼数,别在敬茶时丢人现眼。”
在前往正厅路上,陈阳每走一步,都异常虚软,李曌旭走在前方三步之遥,红色裙裾纹丝不动,唯有腰间禁步玉坠轻晃,发出规律的脆响,那是刻意放慢的步伐,却非体贴。
“姑爷当心台阶。”
引路丫鬟及时扶了一把。
正厅内檀香缭绕,李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枯瘦的手指轻叩黄花梨扶手。
李玉京与夫人宋雨芝分坐两侧,下首还站着几位族老。
满室茶香中,陈阳挂着手杖一步一挪地跟在李曌旭身后。
“新妇携婿敬茶——”司仪高唱中,李曌旭盈盈下拜,动作行云流水。
当她捧起茶盏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陈阳瞥见那里本该有的守宫砂己消失无踪。
“孙女给爷爷奉茶。”
李老爷子睁眼,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接过茶轻抿一口,从怀中取出个锦囊,和蔼地笑道:“李家祖传的凝碧丹,助你早日开枝散叶。”
轮到陈阳时,他强忍剧痛屈膝,茶水却因手抖酒了大半。
“孙婿陈阳,拜见爷爷。”
“好孩子。”
李老爷子声音慈蔼,“既入我李家,往后当以家族为重。”
李玉京面露不悦,宋雨芝则盯着他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眼中闪过算计。
陈阳继续双手捧茶,恭敬地跪在李玉京面前。
虽然关节还在隐隐作痛,但这次他稳住了手腕,没让茶水洒出半分。
“爸,请用